以前看到有关于未婚妈妈的报道时,她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堕胎,要把小孩生下来。
世界上要做的事情这么多,近年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男女平等,尽管在职场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却因为孩子被拖了后腿,看到这种事情,她就很不能理解。
可是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初具人形,堕胎这样的话太不吉利,连一个字都不敢想。
仔细估算日子,应该是在勃艮第那一晚有的。
“怎么办……”
处在女人要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年龄段,觉得一次就能怀上小孩很神奇,也很惊讶,景珠体验到了人生的奥妙。
“奇温前辈和我的孩子……”
事实上如果是有小孩的话,在10年前自己22岁的时候有该多好啊。
对避孕一无所知,还以为奇温会自己看着办呢,看来这次在勃垦第不够小心啊。好奇如果奇温知道的话,他会说什么。
从巴黎回来的时候,景珠曾一度因为奇温,手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做得好的。
一如既往远离和他有关的新闻,他拿着《檀君哀史》的概略来找她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象呢。
……因为迫切思念而出现的幻象。
景珠悄悄地把手放在小腹上。
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但是她的孩子分明在里面成长着。
可是景珠一直没有下决心告诉奇温有关孩子的事。
和他在10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恋人关系。
她在奇温之后,也认真地以结婚为前提和三四个男人交往过。而且同样地,他也在退伍后和很多女演员传过绯闻,粉饰了体育新闻版面。
好像叫景珠的这个人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了,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在小小的首尔市里,他们一次都没有碰到过。
可是偏偏在遥远的巴黎遇到了……
和普通的恋人一样,也有过和他甜蜜地喁喁私语谈论爱情的时候。
那个时候,奇温还不像现在这样出名,也不是在韩国和日本都很有名的超级巨星,对景珠来说,他只是一个男人。
可是要找回以前的缘分的话,10年的时间太长了。
10年的时间他变成了什么样子,而且自己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景珠很苦恼。
“要怎么办呢?”
娜凤也有和她一样的心情,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虽然知道他不是牛郎,但是却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是牛郎却跑到束草去和自己结下缘分呢?
而且又自荐做自己的金主,还说要自己做他的情妇这种乱人心神的话。
“啊啊……”
“啊啊……”
娜凤和景珠同时叹了口气。被吓到的两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不能平静自己的内心,尴尬地苦笑着。
***
因为娜凤果断的拒绝和离开,本来决定要去的派对,在辉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看到坐在位子上的瑞香,他大吃了一惊。
在车上时,瞥了一眼,看到了娜凤眼里的水气,来的路上心情就一直不好,现在又看到像妖艳的波斯猫般面带微笑,行为举止表现得完全就是在辉女伴的瑞香,心情更加不好。
她怎么知道他在清潭洞俱乐部有聚会呢?如果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娜凤也来的话……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后怕,在辉在看到配合派对的氛围,穿上了隐约镶嵌有珍珠的黑色晚礼服的瑞香后,紧皱着眉头。
烫得卷曲得很好看的头发垂挂在背后,开襟直到胸部的露背晚礼服,利落大方。
零碎细小的蕾丝沿着V型领口镶嵌着,她的鹅蛋脸更加显眼了。
就像是一个公主,围在她身边的在辉的朋友们都为她伶俐的口才,发出阵阵喝彩。可是和派对氛围格格不入,穿着牛仔裤和高领毛衣的娜凤纯真的模样总是在眼前晃动,在辉心里如针扎般刺痛,桌子下,拳头握得紧紧的。
“什么时候来的?”
在辉跟服务员点了杯马提尼,向瑞香不经意地问道。她把自己戴着的美丽耀眼的钻石耳环弄得叮当响,低声回答。
“哦,大概一个小时前。”
“你怎么知道这里?”
本来以为瑞香不会知道这个聚会的在辉,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快,问道。
这不正是想要偷偷勾三搭四,却事先被妻子知道,偷情失败的沮丧的丈夫的心情吗?然而,瑞香把修剪得好看的眉毛往上挑,露出迷人的微笑。
“不知道吗?我和你的秘书很熟。”
瑞香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递给服务员,回答道。
天鹅绒夹克下黑色的阿玛尼丝绸衬衫,衬托出男人性感的身材。
想着今天要见娜凤,平时对穿着不讲究的他,在衣柜前苦恼了好一阵,才挑出来的衣服。
“你,本来就温柔多情,和谁都能混熟。”
在辉嘲讽似的自言自语。
如他的话所说的,就没有不喜欢瑞香的人。
开朗多情又体贴,再加上无论是学历,身材,背景,哪一样都不落在人后。可以说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如果说有不足的话,那就是相比她,那个总是爱发脾气,迷迷糊糊,遇事就爱哭的娜凤更能吸引他。
“肯定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路边大哭。”
在辉一口喝完他点的马提尼。想到她,他就觉得口渴。
“结婚日期是什么时候?”
在辉的一个朋友问瑞香。
“那,那个……”
“大概是2个月后。”
想要阻止朋友发问的在辉和果断说出具体日期的瑞香,两人有了分歧。在辉和瑞香的视线在半空对上。可是在辉的视线却先落在地板上。
反正要结婚也是和瑞香结。所以才会要求娜凤做自己的情妇,不是吗?
不想错过她,不想错过娜凤。也不想别人和她交往。
为了保护作为公众人物的她,他会秘密地给她安个家,想要她只做自己的女人,不想把她给别人。
可是因为他的话而受到打击、大声叫喊的娜凤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虽然知道给她造成了伤害,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把自己的纯洁给了牛郎,还找后台,难道她真的不是那样的女人吗?
可是持反对意见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她很美,在他身下,热得发红的脸,陷入欣喜时轻蹙眉间的模样让他兴奋。
浮现出在他身下,手交叉在他背后,紧紧抱着他,因为欢欣而颤抖,发出的呻吟的她的模样,他的身体最先做出了反映。
“嗯嗯。”
坐在位子上不自然似的,放下交叠着的双腿,端正姿势。
虽然坐在旁边位子上的瑞香奇怪地看着他,可是在辉却不搭理,又向服务员点了一杯马提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这样很没礼貌。”
和在辉的朋友们分享在意大利留学时的话题的瑞香,悄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在辉。
她正说着自己为了做头发去了美容室,做了个那会儿在意大利很流行的卷曲的尼亚加拉卷发,回到家后恨不得咔嚓咔擦剪掉的事情。
“你也听我说说话,好不好?”
瑞香依然一脸迷人的微笑,嗔怪他。
“原来不受邀的客人还是个话痨呢.”
他瞟了她一眼,讽刺道。
从她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安娜苏首款魔镜香水的味道。性感,隐晦而又神秘的味道。
“神秘又魅惑……”
是为了衬托出成熟女人的神秘感而混合了紫檀木和可可的香气。
可是现在他最思念的是在娜凤脖子上闻到过的清爽的香皂气味。
“切。”
他不以为然似的发出声音。
哈哈笑个不停,和他的朋友们谈笑的瑞香瞄了他一眼,但是在辉一如既往一副冷冰冰的僵硬的表情。
聚会直到过了午夜才结束。
很久不见面的人们相互高兴地握手,相约下次的见面,但是没有人敢上前和拥有一副骇人表情的在辉搭话。
像是看破他的心情一样,所有人都和像是在辉的代理人的瑞香搭话,说下次再见。
“认识你很高兴。”
“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当然了,一定要邀请我。”
站在瑞香背后的在辉像个幽灵一样,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瑞香猛地转过身。
“你就那么不情愿吗?”
“……”
“你说话啊!”
瑞香再也忍受不了似的,大声叫喊。
整理位子的服务员惊讶地看过来,瑞香避开他们视线,率先走了出去。一打开门,冷风就拍上他的脸。
“结婚……有点早吧。”
“哥哥!”
瑞香尖锐的叫声敲打着他紧闭的心。
“我不这么认为。”
黑色晚礼服上围着魅惑的白色狐狸毛皮披肩的瑞香向他走近了一步。
近到几乎要碰到鼻子,想要从心爱的人那里得到一个吻,她的香水味从鼻子下方扑面而来。
“我想要和哥哥结婚,哪怕一天也不想等了。”
她修长的手交叉,把他抱住。
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马提尼,反应变得迟钝,无处可避的在辉无法动弹,最后被瑞香紧紧抱住。
“还有,尹淮哥哥向我提出了请求,说要召开理事会,就在下周。”
瑞香细小的声音猛地敲打着他的大脑,小小的冲击敲醒了他被酒精麻醉的神经。
可是果真是因为这个吗。
是因为相比理性的思考,心会最先做出反应吗。
瑞香坐上自己的标志轿车走了之后,在辉在冷风呼啸的黑夜中站了好一会儿。
等着浓烈的马提尼酒气消散。
酒气消散后,他跑去找她。
按照心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