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陆俯,出门迎接的是陆提督的大公子,陆军事的兄长!我与宋画师见状,一同过去赔礼道,“深夜惊扰了各位,实在过意不去!”
陆军事的兄长官任副将,陆副将忙称道,“无妨,无妨!各位能从宫中脱身而来,自当是内弟贤友,今日能来,在下谢过还不及!又岂敢怪罪!”说完也揖了一揖!
宋画师向前一步,还礼,道,“陆大哥客气了!可知陆兄现在伤势如何?可曾睡下了?”
陆副将叹了口气,“内弟伤势并无好转,而加上日夜饮酒过多,导致心火压积于肺,渐日的咳嗽起来,还有发烧的症状!平日子弦(陆军事的名字)又不用药调理,家父大人与在下也深敢担忧。”
宋画师与我和几位弟兄也互相诧异,竟不知道陆军事的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宋画师又道,
“可否让我们几位去瞧他一瞧?”
陆副将听罢,“当然当然,竟是我疏忽了!内弟刚睡醒了一觉!知道各位要来,现下正在他的房间里等着各位!请随在下来!”
陆副将用手摆出个请的姿势,我们随他穿了几个屋堂,行至陆军事房外,果然陆军事的屋里透出点着昏黄的光,
“内弟就在房内,几位客人进去便是,我现下去催了下人沏几杯茶来!请各位进屋稍侯片刻!”
宋画师拱手道,“那有劳陆大哥!”
我们几位于是便进了陆军事的屋,在房内的昏黄灯光下,更显了陆军事的面色暗黄发哑,身体枯槁!我和几位都叹着气,于心不忍,却发不出一言!只是陆军事勉强的笑了一笑,
“各位放心,陆某无妨!只没想到陆某好大的面子,把晴姑娘也请来了!”
我听罢,心里是隐隐发痛,脸上却只能笑道,“晴自然是要来的,本想当个跑腿媒婆,没想到却害了军事,这次特来给军事赔罪!”
“这事怎可怪晴姑娘,只是在下与公主情薄,自己无能求不来公主!”
我一听,倒是自己唐突了!直接就揭了陆军事的痛处,心下正自后悔,却听了那宋画师道,“诶,你个呆子!现在还想着那情薄的宣林,她嫁的是门楣,可不是爱郎!再说,人家是公主,谁叫你偏偏去招惹了她去!”
我听了宋画师几句话,知他定是与陆军事情分非常!却用了这种口气与陆军事说话,定是平日里的关系比了兄弟都亲!这也是我正诧异的地方!他一个浪荡画师,怎的能交了这痴情草似的陆军事!
几位御林军里头的兄弟也说道,
“这宋画师的话可最中听不过,的确是兄弟几个也觉着陆兄弟为公主这么糟蹋自己实在不值,兄弟该做的也都做了!那公主心高,凭了兄弟把命都搭进去,现下也换不得公主多看你一眼!”
陆军事听了几位兄弟的言,只爬在枕头上,情色忧伤迷离,也回不得话。他定是懂得几位兄弟没说错,只奈何自己就是断不了对宣林公主的情意,我道,
“各位兄弟说的都对,只是现下陆军事刚失去公主,心中定然甚是悲怆!正是被情所困,被爱所扰,只怕是即便想的明白,也做不明白!”
陆军事听罢,满眼感激的道,“陆某现下正如姑娘所言!”
那宋画师却一声讥笑,我见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宋画师自觉失礼,手脚无措。忙道,
“晴姑娘莫怪,宋某道不是笑姑娘说的不对!在下是笑陆兄这个呆子,怎么心思像个姑娘!”
这话不说到好,他这样一说却更然人觉得他是有意轻姑娘家,我也是尴尬的坐在一旁,不晓得如何再接下这宋薛的话去。
那宋画师见状,却是更加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