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清风楼小院。
盯着那扇紧闭的朱红木门许久,门前那来回踱步的“大物”便碍眼了许久。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的李墨火道:“饭桶,事情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你不要再走来走去把人绕晕行不行?这里又不是没地方给你坐。”
瞪了眼一脸不满的李墨,又顺道瞧了瞧面无表情的陈劲,孔武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有自己是最焦躁、最不淡定的。
挫败的走向石桌,孔武抓抓头发,粗狂的方脸皱成一团,道:“陈劲,财奴,你们都不担心王爷的吗?从颜府回来后,王爷就一声不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晚膳时间都过了还不出来。”
李墨白了他一眼,却也是两道俊眉纠在一块,忧虑道:“你以为我们守在这里是干嘛用的?不就是为以防万一吗?姓颜的女人心也太狠了,亏我以前还当她是女中豪杰,现在看来……呸!”
孔武心有戚戚焉点头附和,突然间猛的一拍石桌,吼道:“王爷不会在里面想不开吧?!不行,我要进去跟王爷说清楚,天下的花草还多得很,不要在一朵花上吊死。”
陈劲眼疾手快按住欲破门而入的孔武,沉稳有力说道:“王爷不会做傻事。”
孔武和李墨四只眼齐刷刷的望向陈劲,异口同声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就凭我跟着王爷的时间比你们的长。”陈劲语声淡淡,眼眸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信,“我所了解的逍遥王萧冽风,有着天下间最强大和坚韧的心,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拿到手。颜绿绮,除非他不要或者不爱了,否则,王爷可以为了她倾尽所有,同样,也会为了她卷土重来。但,放下,不可能;自杀,更不可能。”
李墨听罢激动握拳,“不亏是我李墨跟的主子,果然有魄气!”
孔武还在艰难“消化”这长长和文绉绉的一段话,前面的一大段他听不懂,但后面简单重要的一句“不可能自杀”他听懂了,也插嘴接腔道:“不会想不开就好。”
陈劲朝孔武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孔武,你前一段话后面一句花草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孔武指向一旁的李墨,道,“有一次我和财奴走在街上,看见一男的求一女的,最后那女的走了。财奴上去就跟那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来我问财奴这话什么意思,财奴就这么解释了,还说这是安慰男子打击女子的,现在用在王爷身上不正好嘛!”
陈劲无语的望向李墨,李墨顿时哇哇大叫,“孔武你这大饭桶,我当时说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都被你改成什么样子了?不要再说是我说的,太侮辱我作为文人的智慧了!”
孔武不在意的挥挥手,“意思差不多就行。”
陈劲摇摇头,郑重道:“孔武,友情提示,善意提醒,这句话千万不要在王爷面前说起,否则你不是被笑死就是被掐死,做好准备,自己选一个能接受的。”
孔武:“……”
“唉!”李墨趴在石桌上,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又瞥了瞥依然紧闭的朱红木门,忽然悲从中来,伤心道:“王爷这回真的是亏大了,人.权财三失啊!”
陈劲、孔武的头刚点一半,又听他更伤心的说:“连带我也亏大了,我一直想着王爷当皇上,然后以我和王爷的交情他一定会封我个大官当的,这样我就能搜刮民脂民膏或者收受贿赂养老了的……”
孔武:“……财奴,你没救了。”
陈劲:“……我绝对第一个办了你,送你到吃喝免费的大牢养老。”
李墨俊脸一垮,哀怨的瞅着他们。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朱红木门“吱呀”一声,萧冽风面容沉静肃寒的走了出来。
陈劲、李墨、孔武三人迅速调整神色,严正以待。
萧冽风看着他们三个,语声淡淡而威严,“我出去一趟,你们去收拾行李,等我回来的消息。”
三人一怔,萧冽风已转身出院门。
孔武赶紧大喊:“王爷,你去哪里?”
萧冽风脚步未停,“进宫面圣,你们不用跟来了。”
三人听罢面面相觑,李墨喃喃道:“完了,万一王爷和皇上一言不合,一怒之下弑君怎么办?”
陈劲眼眸一暗,冷酷答道:“收拾行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