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旷世奇缘
初春季节，辰时过后，邯郸城里街市上，行人车马渐渐多了起来，虽是战乱年代，人们似乎习已为常，各自为自己的生计前程，奔波操劳着。推车的、挑担的、挎篮叫卖的，呈现出一派繁盛气象。街面上一小吃店铺，早已开张营业，馒头、烧饼陈列街前，热气升腾，很是热闹，店铺内十来位客人正在用早餐，临窗一位壮士，二十五六年纪，面容沉稳和善，双目炯炯有神。见其神态绝非寻常百姓，看其服饰仪表也非官府差役。浑身上下紧束利落，腰间悬挂一柄长剑，唯独不见江湖侠士身上，特别具有的那种高傲冷漠，孤僻自谨的心神态势。
壮士独自一人，自顾自饮。不意之间，有祖孙二人到桌前行乞讨要，“求求壮士帮帮俺们吧，俺是魏国人氏。”…未等老者诉求完毕，壮士取铜钱一枚，放置桌前，老者祖孙叩头致谢。猛然间，街上一片喧嚣遭杂之声，呐喊声、奔跑声，有人扑倒求告鞭打哀嚎声，相继传来，凄惨不已，令人骇然心碎。再看祖孙二人已经停止乞讨，跪爬在地，遍求店内客人。“各位大爷，求求壮士，救救俺们父子六人吧，俺们不是家奴仆隶，俺家乡遭灾，难以为计，去西边讨个生活的。各位大爷救救俺父子一家吧，求壮士出手相帮，要出人命了。”窗前壮士挺身而起，大步来到街前高声断喝，“住手，光天化日，无故拿人，不惧王法吗？”吼声既出，如同霹雷在街市上炸响，围观百姓一片哗然，十几个家丁收住手脚，一起向壮士围拢过来。为首一位家丁头，晃着肩膀，走近壮士阴森的说道；“怎么着，想挡横吗？我就是王法。”壮士凛然正气毫无惧色。“路不平，有人踩。快快放人便罢。”家丁头自以为人多势众，反齿相讥；“不是，你是谁，我教训家奴与你何干，滚开。”壮士闻听，强忍怒气。“无赖嘴脸，我再说一遍，即刻放人。”家丁头；“呵，哈哈我只说一遍，连你也一块拿了。”说罢凭借一身蛮劲，伸手来抓壮士衣领，不想自己衣领同时被壮士叩住。两人较力拉扯，终因不敌壮士力大，脚下不稳失去重心。只见壮士后撤一步，双臂奋力一代，家丁头立身不及，奔出十余步远，抢跌在地上。围观百姓见状一通哄笑，家丁头已不顾脸面，翻过身来叫道“上，给我一起上，先拿了他再说。”众家丁闻言，不顾深浅为虎作伥，蜂涌而上，试图拿人。壮士冷冷一笑，撤身移步避开锋芒，不让众家丁挂靠住自己。突然上面虚式挥拳，脚下已把前面一个家丁扫倒。继而跃起身来，又见有两个人被击翻在地。七八个家丁绝不是壮士对手，三五会回后，便有几人数次被击倒在地，再无胆量起来与壮士争斗。身后羁押难民的几名家丁似乎心有不甘，为首的一名管事头，抛下手中皮鞭，挽起衣袖，抽出身上的刀剑，高声喝道。“嗨，闪开了，啊，好样的，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敢给溅奴挡横。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问你是谁，我给你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言罢飞身跨步臂头就是一刀。壮士此时早已持剑在手，迎着利刃奋力一挥，刀剑相嗑，火光迸溅，管事头骤感手臂酸麻，掌中利刃不翼而飞。未待他撤身之际，胸前又被重重一击，闪身不及，仰面翻倒在地下。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长剑，锋芒直抵咽喉，身上已被死死踏住，耳畔响起一声喝问；“我且问你，所挟难民你放，还是不放？”管事头自知小命已握在人家手里，还是保命要紧，忙不迭声的应道；“放、放，一个不留，全放、全放。”壮士闻听此语，收剑归匣，抬起左脚，放开管事头。围观百姓一阵哄笑，一片喝彩。壮士回过身来，从腰间取钱数枚，递与逃难流民。流民祖孙六人，跪身于地，叩拜不止，口口声称；“谢壮士救命之恩，谢壮士的慷慨相助之德。”壮士伏身拉起老人。“落难之人快快逃命才是，去吧，去吧。”难民祖孙六人千恩万谢，挥泪而去，围观百姓，也相继散开，自顾转回，各奔东西。
此时唯见十几名家丁管事，立于五十步开外，不依不饶的叫骂嘶喊；“哎，好小子，有本事你别走，你当我等寻常人家吗？侯爷家的私事你也敢管，你捅了马蜂窝了你，你贪事，贪大事了。有胆量你别走啊，你等着”。壮士全然不予理睬，双臂插肩，来往踱步街前，目送流难祖孙渐行，渐远。不留意时，见一绅士打扮利落，举步上前，伏身恭敬一揖。“佩服，佩服，壮士侠肝义胆，身手不凡，吕某钦佩之至。”壮士颇感意外，神情几分疑惑，转身赶紧还礼。“兄长言重了，在下不曾与兄长相识，何必如此多礼呀？”对面绅士微微一笑。“有缘何必曾相识，吕某有意结交壮士，如若不弃，随为兄楼上吃盏水酒如何？”壮士赶紧推托。“不可，不可，你我萍水相逢，兄长盛情小弟实不敢领，谢过，谢过。况且小弟还要等哪侯门恶仆，看他到要把我如何怎样。”绅士满脸堆笑，诚意相请。“哎，这又何必呢？流民已然被你放走了，你还要怎样？为兄我是诚意相约，壮士不该驳了吕某的脸面吧。走走走，也让为兄略表敬佩之情。”二人推挪之间，来至一家酒馆，相携相敬蹬至楼上。分宾主落席，绅士格外殷勤，“啊，来来壮士请坐，不必过谦，为兄不才姓吕，吕布韦，祖籍卫国洛邑人氏，时下经营商贸，不知壮士哪里人氏？何以为业？可否告知一二啊？”壮士爽声答道，“小弟秦国人氏，姓蒙，父赐单名武字，哈哈大名蒙武。”吕布为闻之大为惊叹。“噢，如此说，壮士乃将门之后，哎呀，失敬，失敬。”言犹未尽，窗下又有呼喊声传来，由远及近，声势逼人。
蒙武愤而起身，吕布为伸手扶住，淡淡一笑；“啊，蒙壮士无虑，吕某自有道理。”听得楼下阶梯响动，吕布为从容举步迎出，恰巧碰上寻上楼来的两位差役。吕布为取铜钱两串递于差役，“呦，两位差官辛苦，一盏茶资，在下与自家兄弟吃盏水酒。”贰差役接钱在手，抬头向里面张望一眼，转身走下楼去。“楼上不见踪迹，快去别处再查、再寻。”、、、
吕布为冷笑一声，转回桌前，起手将酒樽斟满；“来，蒙壮士，蒙壮士侠肝义胆，身手不凡，将门虎子，你我尽饮此樽，以表我吕某钦佩之意。”蒙武欣然举起酒樽；“吕兄过誉了，恭敬不如从命，不才与吕兄共饮此樽，干。”贰人相约一饮而尽，情谊愈加亲切，戒忌也荡然无存；“请问吕兄，即为卫国人氏，且是经商之人，为何如此偏重秦国呀。”吕布为稍一沉吟，肺腑之言脱口而出；哎呀，壮士有所不知，吕某虽是经商之人，但思幕从政，意欲兴邦安国之志，由来已久了。纵观今日之天下，平定诸侯根除战乱，唯有大秦堪当此任。”蒙武闻言，敬重心情油然而生。“请问吕兄，何以见得大秦必得天下？可是大秦国力强盛吗。”吕布为举起酒樽说道。“吕某再敬壮士一樽，来，干。壮士之言只见其表，若论秦国强盛究其原由，秦国历代君王矢意不愈，励精图治最彻底、坚定、实用，其余诸国均不能及呀。秦国王君心胸远大，志在天下，真心实意广纳天下英才。不分国籍，不论出身。凡仁人志士投身秦国，皆可受到赏识重用，一展才学，出将入相者大有人在。名位高于王亲者，不乏其人，各国英贤纷至沓来。反观其他六国诸侯，虽然口口声称重视人才，启用人才。其实还是凭借王族亲情，拉拢干系。多少治世奇才，倍受排斥压制，愤世出走。一朝投身大秦便可一展学识，心志得酬，天意再秦，民心向秦哪。”
蒙武听的如醉如痴，频频点头，不觉问道，“吕兄有如此心胸与学识，何不投身大秦，成就一番事业？”此时吕布为已陷入深思，随口应道。“吕某早有此意，只待可趁之机了。”“吕兄可知秦国质子异人吗？”急切之间蒙武已不所顾忌，吕布为眼前一亮；“质子异人？为兄思慕已久，只是机缘未到，不曾拜见。”蒙武开言道；“我家公子，秦昭王嫡亲王孙，年方二十，为人谦和友善，处事低调慎密，平易近人。可公子心胸博大，志向超众。此时暂为赵国人质，寄人篱下，委屈存身，一旦回归秦国，当是称君封侯的资质身份呢。”
未等蒙武把话讲完，吕布为早把话头抢过；“壮士且慢，适才壮士所言，我家公子此话怎讲？”蒙武豁然开怀大笑“哈哈哈，不瞒吕兄，小弟实为秦国都尉将军，受秦昭王特喻，随公子来赵做质，担承异人公子的贴身侍卫。蒙某与公子亦君、亦臣、亦朋、亦友，亲密无间情同手足。”吕布为屛住呼吸，认真倾听，心中暗自窃喜；“请问蒙壮士，吕某欲晋见公子，壮士可否从中引见，日后吕某必有酬谢。”蒙武心中略感不爽，但依然满口应允；“吕兄何必言谢，举手之劳，蒙武当尽力为之。”吕布为不失时机追问一句。“请问壮士晋见公子何日可见？”蒙武一怔。“啊，今日可见。”吕布为心中怦然一动，不免再追问一句。“不知何时可见？”蒙武愈加自信，朗声应答道，“随时可见，现在即可晋见。”吕布为闻听欣喜异常，抓起酒斛将二人酒樽尽数斟满。“来，来蒙壮士。今日餐饮到此为止，为兄晋见公子心情甚为急切。来，来尽饮此樽，晋见公子要紧。改日，改日为兄另摆一席盛宴，再谢蒙壮士如何呀？店家结账。”言罢身上取钱数串，放于桌上，拉起蒙武便欲下楼。蒙武无奈看着一桌酒席，似乎有不舍之意，又不便说些什么，只可任由吕布为任意拉扯，相随相伴下得楼来。一路说笑，顺着街市走去，拐进一条避巷。
小巷深处望见一所宅院，吕布为门首等候，蒙武先去门房打探询问。片刻蒙武归来，引领吕布为进入庭院，沿着穿廊，不进明堂，绕开寝室书房，直向后院而来，后院小门虚掩半开，吕布为偷眼向内观望，见院中一条甬路直通南北，将院子分为两侧，东侧园中一处风雨凉亭，亭下几块怪石，错落陈设，参差醒目。旁边有石桌石凳，奇花盆景穿插其间，显得分外别致清雅，四周遍栽时令花卉，小圆分明是一处花圃世界。展望左侧，原来是一处习武场地。四周柳枝泛绿，其间几株桃树，枝头桃花含苞欲放。对面篱笆墙下一簇海棠，几丛榛木，斜压矮墙。时值春日，满园尽显一片生机。蒙武轻手推开园门，引领吕布为步入园中，透过柳枝见一风华公子正在习练剑术。腾身移步之间，身手矫健洒脱，青春神韵尽现无虞。昂首傲立之时，藏剑在背。一股豪情直冲云天。时而屈身望月，剑术娴熟流畅。时而卧伏缠绕，暗藏玄机，不识君意属何方。长啸一声山河摇动，剑稍点指燕雀惊心。舞到精妙之处，情志愈加浓烈，人随剑影而动，剑随心意而行，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剑光闪动越来越急，身边一片风声水起，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吕布为在树下看的神采飞扬，击掌相庆，蒙武也不免点头首肯，暗挑拇指赞许。公子异人觉知有人在树下观望，瞬间收住身影，归剑入匣。凝神注目，见是蒙武引一位陌生人立于树下，方安下心来，拾起长袍，信步走来。蒙武拉起吕布为急步迎上，蒙武单膝跪地“启奏公子，有知心朋友来访，言有要事商议。”吕布为适机上前，一躬扫地“不才吕布为拜见公子。”异人公子揖手还礼，却向蒙武发问。“将军这半日去了哪里？”不待蒙武作答，再向吕布为问询，“啊，有客人来访，不曾迎候失礼，失礼，不知先生哪里人氏？何以为业？可有爵属。”吕布为见公子询问，便随口应道“庶民吕布为，卫国人氏，祖居洛阳，以商贸为业。”异人闻知立现轻蔑之意，转身责怪蒙武；“岂有此事，商贸之人也来见朕吗？”蒙武随声应答巧言，替吕布为辩解；“回公子，此人虽商贸之人，但政论颇有见识，言明有机密要事，欲与公子商议。”
异人听蒙武如此话语，眉头略见凝皱；“既然如此，请到厅堂叙话。”言罢自顾起身前行。蒙武、吕布为，身后随行一同步入前面堂室。异人公子稍事梳理，便回身座于首位，蒙武随即侍立身旁。吕布为见堂室内未设客席，只好搭就异人席角，勉强屈身而坐。异人端正心绪开口问道；“先生若有机密要事，请直言无妨。”吕布为见公子并未设席给自己，又不见有茶羹待客宾。心中甚感气恼，信口应答；“公子思富贵吗？”异人闻听朗声大笑，轻蔑之意充斥满堂。“哈哈哈哈，商贸之人，若论富贵，末如先把自己富贵起来才是呀，哈哈哈。”吕布为一时语塞无言，深悔自己言词唐突，赶紧改口；“啊，不，不是富贵是尊贵，回公子是储君之尊贵。”
异人闻听此言，内心徒然一颤，自己的心底隐秘，吕布为一语揭开。做为秦昭王之嫡孙，储君之位自己仿佛渴望已久，但又从未认真想过。似乎唾手可取，却又遥不可及，不敢奢望。忐忑之间，沉思再三，冷言以对；“住口，储君之要政，你也敢妄言非议吗？”随即补上一语“先生今日即已谈及，你要与朕说个清楚明白。”公子异人的心里变化，吕布为此时已经了然于胸。体会到希望就在不远的前面，便胸有成竹逐一道来；“啊，请问公子，公子可是昭王的嫡亲子孙?”异人坦然回应“先生何必动问，朕若无此资质，岂可以身敌国，来赵国充作人质。朕乃嫡亲秦国王孙。”吕布为稳住心神，继续问道；“公子来赵作质，可是乃父国安太子推荐？”异人正色回答；“当今秦国太子，国安柱即是朕的生身父亲，母亲夏氏夫人，朕时刻铭记于心。至于朕来赵作质，应是乃父保荐的，这又于储君何干？”吕布为洒然一笑；“纵观天下各国诸侯，凡赴敌国充做人质的王家公子，身在他国地位卑微，极不受赏识待见。可一旦成年归国后，大都可称君封侯，晋身王位的也大有人在。国安太子的心机，公子可曾体察的到吗？”
异人公子听的心驰神往，不免伏下身来；“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可这储君之位？唉，朕的兄弟等二十余位，朕又身在赵国，远居他乡，父君如何专注于朕呢？”吕布为适机向上凑近，压低声音；“公子可知华阳夫人吗？当今秦国太子专宠专信华阳夫人，公子可否留意于心？”异人公子闻听，甚感扫兴；“哎，先生所言，又与储君何干。父兄私事朕岂能干涉，而且父君与华阳夫人的私情，世人尽知，也无伤大雅，不足为过呀。”吕布为诡秘一笑接近耳语；“回公子，太子与华阳夫人情感深厚，可华阳夫人却是终身无育，难有子继。若公子认华阳夫人为义母，华阳夫人必然为公子着想，为自身着想，从中乾旋国安太子，那公子的所求所愿便大有希望了。”异人公子听的如醉如痴，不免兴奋不已，移身下席对吕布为甚为尊重，胜似兄弟之间促膝相谈。；“请问先生，如此便可晋身储君之位了？”吕布为见自己可以，以兄长身份与异人公子交谈，心中自然开怀；“啊，回公子，也不尽然。拜崇华阳夫人为义母，乃是公子谋求储位的大纲。纲举还需目张，公子还要做足目的工夫。”
异人公子被吕布为说的五体投地，急言相问“请先生直言，朕当洗耳恭听。”吕布为略一沉思，开言回道“啊，有三件要事当熟记与心，其一，为国做事，务必要尽忠职守。要做的适时，完整光彩。充分展示出公子的才干智慧，进而取得尊者的赏识与器重。公子切记，难为之事，不可强求，无功之事尽力少为。”公子闻听点头应下，吕布为继续说道“其二，孝敬父母尊长，要发至于内心，诚实持久。不可反复无常，故弄姿态。其三要熟记父母尊长的诞辰生日，年节祭日的时期，及时奉献礼品，讨得父母尊长的欢心。啊，礼品要华美、实用、体贴入微不必吝惜钱财。物品要用之日久方能”。…吕布为言犹未尽，见异人公子神色沮丧，垂下头来。由衷发出一声长叹；“哎，先生有所不知。先生所言朕已铭记于心。为国尽忠，孝敬父母尊长，朕当努力而为，定能做的十足完美。可这进奉礼品且要华美，耗费巨资。唉，实言告知先生。朕少年时便来赵国作质，寄人篱下，远离故国，身上窘迫的很呢。购置华美礼品，可思而不可及呀。”
吕布为闻异人之言，朗声大笑，哈哈哈哈，笑声绕梁攀住，经久不息。继而抬手来，轻拂异人肩头，拉住异人的左手，放在自己双手之间“启奏公子，吕某不仅为公子进言献策，还可资助公子黄金五千两。取其一份做购置礼品之用，所剩余下者，公子可用作结交诸侯各国的使节名流，以便抬高公子的声誉，公子以为如何？”异人闻听吕布为慷慨之语，感念至深，起身展袍施之大礼；“谢先生鼎力相助之情，朕若得国，当于先生共享。”
吕布为起身不迭，慌忙大礼相还；“吕某不敢奢望，有公子推心置腹，诚意信托于我，吕布为已经是心满意足了。理当尽心竭力，报效公子。请公子快起，归坐正位才是。”“先生请起。”异人随声应答。异人、吕布为相扶相搀共同归于座席上，异人开言问道“先生助我谋事，朕当铭记于心，可朕不知先生如何如此看重于朕，先生能否告知一二？”
吕布为见异人公子问及身事，不免凝神细思。沉吟片刻扶案而起，踱步于几案前，继而侃侃道诉；“回公子，承蒙公子如此信任，吕某年少时也曾苦心志学，通晓百家理学精髓。圣人言之，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吕某成年后悟出一理，各家学问虽然博大精深，但用之兴国理政，还是挂一漏万，难尽其事，论仁孝者，难言政事，说天地者。不谐人情。况且世事演化渐进，人口集增繁杂。故而吕某励志汇百家之学为一炉，集万众之思成新理。投身时政，治国平天下。无奈事与愿违，天时不济，只得跻身商界，暂以为计。今日幸遇公子赏识信用。总览时今之天下，唯有秦国致励兴邦强国的心志，最强烈持久，稳妥实用。来日一统天下，图腾中华者必是大秦，其余诸侯各国，难于匹敌，不足以与秦国争锋并论。”
公子异人在席间听的心绪澎湃，有感而发“先生所言极是，我大秦广纳贤士英才，强国强军由来已久，世代传承。来日大秦定要征服天下。”吕布为接过话锋；“公子仁德诚信，天资聪慧，且胸怀大志。吕某欲成就一番事业，理所当然要投身公子门下。致力协助公子来日兴邦建业。也不枉我吕某半生学识，终身报负。”，言罢吕布为收回心神。“公子见笑了。”归坐于席间，异人公子感慨不已；“好，先生胸襟诚为博大广阔。世人言之，知音难觅，便有鱼伯牙掷琴谢知音，一断佳话美谈。如今朕与先生心志相投，情趣相近，相得益彰，不逊古人哪。”
吕布为洒然一笑“哈哈哈，依吕某之见，俞伯牙老先辈过于固执。看朕于公子即自然且诚朴，成就一番千古佳话何其伟哉，壮哉”，异人公子笑而作答“啊，美哉，乐哉，蒙将士下去置办些酒席，你我二人约吕先生浅酌数盏。”吕布为听罢赶紧起身阻拦；“公子且慢，酒宴之事改日再聚，吕某身上还有要事急需料理。莫如明日，明日公子去我宅府，有贵重物品有待公子观之。赶赴秦国，晋见华阳夫人一事还需仔细措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异人闻听慷慨应允“好，就依先生之言，明日午时过后，朕必当登门造访先生。”言罢吕布为起身一揖，是为作别。异人公子与蒙武送吕布为至大门之外，异人车上。眼见车马渐行渐远，拐出巷口，方才收回心神。异人公子口中喃喃自语；“布为先生，奇绝志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