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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林间的小屋内,风漫罗颤抖着为自己沏了一杯热茶。
昨夜更深露重,她在灵池晕倒之后,只着急着藏匿那些药品,并未来得及换上干净的衣服。本以为她已经快要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却在清晨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滚烫的吓人。
只是她却感到一阵阵的冷,刺骨的感觉从四肢百骸齐齐涌来,好似要将她吞噬。无奈她费着力气把棉被裹了一圈又一圈,却都因夹杂着潮气,带不来哪怕一丝的温暖。
这么一对比,风漫罗甚至开始隐隐怀念昨日那位公子的怀抱了。
偏偏,来自于小腹的疼痛变得更加明显,她只得自己勉强下了床,哆嗦着就着热水咽了几颗药丸,直到那绞痛变得轻缓了些,她才又继续躺回床上。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熬人的日子。
眼皮愈发沉重,好似灌了铅一样难以睁开,可是漫罗却又不得不顶着睡意强撑着。她手上的书已经就要拿不稳,但是因为生病,她早已落下了不少书页,进度拖沓太久,会惹师父不快,因此,她是再也不能拖着了。
一行,两行……渐渐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她眼前模糊成黑黑的一片,风漫罗一时不稳,不仅让兵法从手中掉了下去,就连整个身子,也都软软的瘫在了榻上。
随即而来的,便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待到混沌散开,风漫罗这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坐着人,额头上的手巾湿漉漉的叫人难受,她稍稍睁开眼睛,放眼一看,呆在自己身边的,果真是银面师父。
她赶忙坐起身来,想要朝师父恭敬地行礼,却被那人强行按着双肩压回床上。
“你才刚刚好了些,额头也不似方才那样发烫了,赶快好好躺着,莫要再去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在灵池这片地方,师父便是风漫罗唯一的天。于是,她点点头,放弃了挣扎。只是再躺下时,也没了之前的睡意。
她索性看着银面人问道:“师父,您今日怎么有了闲情过来?”
倒是那人笑笑摩挲着她的头发,好似疼爱女儿一般说:“傻姑娘,漫罗是师父的徒儿,师父来瞧瞧你,还需要理由不成?”
这是风漫罗头一次看到师父如此慈爱的一面,满身的不爽因为他的安抚而变得轻微不堪,她也巧笑着讨他欢心说:“漫罗谢谢师父。漫罗早年离家,告别父母已经快要四年,这期间,都是师父在一旁指点我,教我做人道理,叫我兵法准则。漫罗看待师父,就如同看待亲生爹爹一般。只是我性子顽劣,常惹师父生气……”
“傻孩子……”银面人摇头说道:“为师平日里对你是严厉了些,这些年来,你真的受苦了……”
现下,凌潇已经成亲,看样子,东方落也是个知书懂礼的女子,定能将凌潇的心思把握在手中。
这样一来,隐形的变数算是解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风漫罗。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凹凸有致的身形不论放到哪里都必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只可惜应了那句“红颜祸水”,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自己的身份隐藏了这么多年,他唯一所求,不过是国泰民安。然而,他也在苦苦探求,自己的这一决定,又在冥冥之中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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