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炙挑眉,思绪回归,把人扶正了,迷情本性毕露,猫儿死蹭,兴奋的似乎过了头。
阴炙更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高兴,不过许久不见他这样,也就放任去了,开心是好事。
大白天的野外阳光刺眼,偶然来上几丝微风,调皮的穿过树林,亲吻上碰到的物体,却是太阳再厉害,也挡不住的凉意,嗖嗖的钻进衣服间的缝隙,阴炙倒还好,怀里的人却是个宠坏了的,一日一日养尊处优,身子娇贵的很,加之昨晚激烈了一点的运动,这会已经打起颤来,不舒服的利用体型优势,差点变回真身,直接完完全全躲在人怀里。
“冷就回去。”阴炙好笑的打趣,迷情从来听不懂这种话,懵懵懂懂钻出头来,这次,居然都没听清楚。
阴炙无意重复,她还没这么无聊,捏捏人红通通的鼻头,“这个样子,以后我若没在了,你怎么办?”
对他的宠爱,时长恐怖的现在想起来,也只能付之一笑了,其实当年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让他永远都离不开她。
最恐怖的就变成了习惯,迷情抓紧手边的袖子,茫然失措的看着“不像开玩笑”的女人,眼圈突兀一红,把人抱紧,她说过要永远宠他的,不能不算数!
阴炙拍拍人背,满意的笑笑,勾起小脑袋印下一吻,“不许乱想。”
谁让人乱想的!
阴炙伤没好,一点都没好,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要进行的事情,这身体虽脱不了凡躯一壳,这么多年了也不会是废物,例如这自愈能力,就明显是杠杠的!
病入膏肓这种事对她而言不现实,那晚的尸体爆炸,是她疏忽!
不过一个小插曲,影响不了最终结局。
阴炙虽然警告了,手上也做到了,但某些人哪有那么干脆,说不想就不去想,那么重要的一件事!主子,是不是烦了他?
虽然现在不像,但难免有哪天,上次的教训还在脑海触目惊心,心底就更加忐忑。
阴炙自不可能,观察不到如此明显的面部表情,上下扫了眼,目光落在他握的紧紧的玉佛上,眉头一动,“拿来。”
顿时见得迷情三百六十度提高警惕,呼吸急促,这只猫,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含蓄!
玉佛这次裂开的情况比上回糟糕,理由不解释,待到到了手里,捏的粉碎,迷情当即叫了出来,好不恐慌的抬起头,可怜兮兮,泪珠儿大滴的等待扑通一声掉下,小嘴本来红润,不自觉也被自己虐待出一条齿痕。
阴炙低头咬破手指,滴在一团粉末上,玉佛神奇的凝聚起来,好像有什么冥冥中在指引一样,神情渐渐有丝疲惫,转而重聚的东西,红艳艳妖异的很。
佛像都像是狰狞的起来,迷情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接过,手忙脚乱戴上脖子,也低下了头。阴炙隐约觉得人还是哭的,无力的捧起小脑袋,尽量温柔的擦去泪水,堵上想说什么的地方。
“张嘴。”
“嗯……”
“别动。”
“嗯……”
“要叫什么?”
“嗯……”
“嗯?”
“主子……”
小小咬下无路可逃的舌头,底下没反应过来的人,睁着大眼睛萌的很,时而试探的动一两下,惹惹火,阴炙笑的隐忍,“再叫一遍。”
迷情傻回来,躲躲闪闪逃避她的视线,嘴里还是乖巧听话,主子主子一连叫了好几声,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才闭上嘴巴,不再说了。
“主子,愿意娶迷情吗?”
娶了以后就该叫妻主,他也是要这样叫的吧!到时候,主子愿意给他机会吗?
迷情不只是宠物,也是主子的男人。
他种类稀有,娇贵的习性一半是天生,一半是源于眼前人的纵容,可是有了灵智的生灵,都会贪心。
外出打猎的女人回来时,带回了一张纸,就是阴炙要看的情报,这点让没有得到回答的迷情非常不爽,凭什么其他人可以理所当然?
阴炙拍拍人脑袋,直接拉着人走了,整好傍晚时分,回到沙园。
这一路上平静的很,发生的什么,也如之前还没发生过一样,迷情小脑袋想的不多,他的天地只局限于某个人怀抱这一小小范围。
宠爱不变,准备继续,和言希匆匆得到消息跑出来,就看到这么刺眼的一幕,暗自揪揪衣角,果真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他气不过,不甘心,阴炙为什么不动他,恕他想不明白,也只需要想,怎么把人再勾上床就好。
迷情敏感的紧,厌恶的两兄弟都扫了一眼,自己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牢牢抓着身边的人,往东院主屋拖。
没走几步,却是越讨厌什么就越来什么,视线里一拐角接着蹦出来一个碍事的,跑的匆匆,什么都没注意到,眼看要撞上路边的奴侍,脚下一崴,先自己绊倒了自己,栽倒人脚下边。
“沈公子你,啊,四世女。”
绿衫少年才从地上起来,刚站好就碰上这事,匆匆弯腰想扶人,看到脚边多一双鞋子,反射性抬头去看,结果是阴炙,魂不附体之下,扑通一声就又弯下腰去了。
可怜小腰肢这一番折腾下来,几乎承受不住上半身力道了,沈非良善,发现人不对劲,伸手去扶,却被捏着衣领捏了起来,“如何在这,你爷爷可好些。”
“啊?”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地上的人,近距离闻到的那个人的气息淡淡的,唯一与肌肤接触的那部分才真实,灼热的好像要化了一般。
心跳加速,沈非红了脸,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阴炙声音轻柔,在他脑子里,理所当然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她喜欢他的,绝对是,不然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不是吗?
阴炙眼里此时满满的笑意,毫不掩饰,看的迷情心底的酸水泛滥不已,站在一边话却不敢多说,她终归是主子。
有时候这个念头分明得很,没办法让人自欺下去,阴炙想的什么从来看不透,许也是不想去看的原因,只因她曾今的喜欢,不爱男人精明能干,如同飘瀮,他能看透的也只有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