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迅速攀着围墙,翻身出去,朝着远处跑去,那些人显然不想就此放过我们,大喊大叫的放枪追杀而来,我提枪在手,朝着后面追击的人不时打着冷枪,一个追赶的家伙枪法极差,胆子却是不小,端着AK站在空地上就猛扣扳机,我瞄准枪口,一枪就打在他胸口处,那家伙看来对自己手中的AK颇有些感情,抱着枪就仰身倒地。
如果说我们此时像丧家之犬一般,那绝对不为过,追击那些人发现我们跑的太远,超出了射程,于是纷纷跑到门口,驱车追击,铁头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把AK,一个三连点射,就将最前面那辆车的车胎打爆,可惜的是,那辆车因为刚刚启动,速度并不是很快,并没有翻车爆炸,只是顿住原地,不在前行,然后车里探出几根黑洞洞的枪口,就朝着铁头招呼过去,铁头的身手敏捷异常,打完既撤,根本不给那些家伙机会。
我们在枪林弹雨下鼠窜到来时停靠的车上,翻身上车后,不死鸟一脚就踩动油门,顺着马路朝南疾驰。
这种改装后的悍马车辆,虽然有着坚硬的外壳能阻击大部分枪械的攻击,但是速度上却是欠缺了许多,马达转动的声音听起来吓人,却慢的像蜗牛一样。那些追击而来的车辆,很快尾随到我们身后不远处,只听到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后车箱上像是暴雨一样。
“伊诺斯这个婊子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火力?那些人和疯狗一样,全都是亡命徒。”魔术师啐了一口,看来他刚才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腕,此时正抱着脚呲牙咧嘴的揉着。
“这个混蛋一定不是简单的黑帮人员,我看那些人中,有些人可是玩枪的好手。”铁头一面隔着后车窗观察着追击的人一面说道
不死鸟紧握着方向盘,开口骂道:“早就应该带点硬家伙过来,将这群混蛋全都宰了。”
“凑合着用吧。”说着吉怖从腋下将几把AK丢给我们
“你从哪捡的?”我刚才拖着魔术师光顾逃命了,根本没注意吉怖竟然在逃命的时候还有闲心捡了几把AK来。
“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摸到后门,我就顺手给料理了。”吉怖说的很是轻松,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是狼狈的很,蓬头露面的沾了一脸的灰尘。
接过AK,我拉着枪栓试了试,这家伙虽然有点破旧,但却是比我手中的干瘪手枪要强上许多了,两者间的差距简直是小米加步枪和飞机加坦克,不可同日而语。
装好弹夹,拉下安全扣,我将手中的AK调成半自动,横在胸前,朝着大家喊道:“开窗户,****娘的,给我好好喂这群混蛋吃个饱。”
我的话音刚落,铁头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枪头探出了窗口,朝着身后追击的车辆就是一梭子送了出去,他的脑中可没有节约的概念,那些子弹横飞出去的气势确实逼人,但实际效果却是差了好多,大多子弹都打了飞碟,铁头一梭子搂完,就遭到对方的强烈反击,吓得他急忙撤回身子,更有一颗子弹,砰的一下就打进了车内,擦着魔术师的脑袋打在前玻璃窗上,吓得魔术师急忙蹲下身子,脑袋更是很不合时宜的撞在车座一侧发出咚的声响,痛的他是呲牙咧嘴的,看来魔术师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找个地方停车,料理了这群混蛋,不然扛不住了。”魔术师叫道
我一面打开窗户扣着扳机一面看着前方的路况,魔术师说的没错,那些追击的车辆离我们是越来越近,如果我们不采取什么措施,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他们包围,那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让老子当什么都成,做王八的事可不行。
这辆悍马车的速度简直只能用龟速来形容,看来这笨重的家伙,并不适合在这样的城市中作为逃跑工具,我突然有点怀念小猫,如果让这家伙驾驶一辆跑车来,就算那些混蛋是开着飞机也追不到我们。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朝着前面瞧去,眼睛一亮,就撇见右侧道路旁有着一个偌大的铁丝网门,我指着不死鸟叫道:“快快,右转,右转,撞过去撞过去。”
不死鸟也是发现了,然后他毫不犹豫直接转向,朝着右侧就直插过去。
门口的铁丝网,一下就被撞裂开来,不死鸟也不管其他,狠命的踩紧油门,就朝着里面又是直冲了足有五十米的距离。
停车后,我们迅速的提枪从车上跳下,朝着四下奔去,这里大概是一间破旧的汽修厂,因为四下尽是一些破旧的汽车零件,场地中间凌乱的停靠着大片的破烂汽车外壳,因为灯光较暗的原因,四周的环境并不能瞧得太清楚,不过这地方却是一个极好的伏击地点,在此处来料理那些家伙,可以说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们几人聚在一起,我低声说道:“各自小心行动,完事后门口集合。”然后我做了一个手势,大家就分散而走。
那些追击而来的人,很快就驱车冲了进来,他们骤然停车,呼啦啦的从车上跳下来成群手持枪械的人,借着月光,我看到他们掩在车后,打开手电筒,四处照射。
我躲在距离他们大概五十米外的一辆老爷车后,一道光幕从我这边扫过,我急忙俯下身子,趴倒在车底,将枪头探出,寻找着目标。
这些家伙绝对够蠢的,在绝对的黑暗中,竟然打着灯光,这不是暴露自己的目标找死还是什么,我冷笑一声,然后朝着灯源处一个三连点射,一人就应声而倒,随之而来的是大片的骚动声响,还未等我再次射击,就被一片子弹给打了回去,看来这些家伙已经发现了我的藏身处,子弹好无章法的就爆射而来,我急忙撤身,朝着另外一侧遁身跑去。
很快大片的枪声就响了起来,大概是吉怖等人已经和那群人交上了火,在黑暗中晃动的光幕,奔着我的相反方向就冲了过去,我迅速向前疾奔,一边朝着光幕处打着冷枪一边朝着他们急速靠近。
那些人大概是发现他们打着的灯光成了吸引火力的焦点,纷纷关闭掉手电筒,然后各自找好掩体,我见到一个家伙跑到一辆铁皮车内,弯着身子,将枪头探出不住的扣动扳机,这家伙也不管目所及之处能不能看到人,就是朝着声源处乱射不止,我偷偷摸摸的沿着围墙边的车底一路爬过去,很快就来到这家伙藏身的车后,半蹲着身子挪着轻步靠近他探出枪口的窗户旁,然后趁着这家伙更换弹夹的间隙,将手中枪伸了进去就是一梭子,因为距离较近的原因,我甚至听到了子弹透入这家伙身体所发出的声响,那声响就好像石块砸入瀑流中一样,格外让人热血沸腾。
枪声太过混乱,各个方位都有着枪响,那些家伙明显慌乱了手脚,开始频繁的朝着门口处聚拢。
我半蹲在车后,喘着粗气,那个家伙的同伴大概见车内的人很久没有反应,刚要探头朝里查看个究竟,我就从侧面疾奔向前,一手刀剁在他的后脑将他击晕过去,然后将他的身子掩在前面,提起他手中枪,就朝着人群聚拢处猛扣扳机,那些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我已经靠的他们如此之近,况且吉怖等人在其他方位在吸引着火力,我的这一袭击造成了毁灭性的效果,黑压压的大片人群应声而倒,有些不怕死的家伙,却是顶着我的火力,就朝着我射杀过来,不过子弹却是都打在掩在我前面的他们同伴身上,我将那尸体踹到一侧,然后足下一顿,顺势朝着一侧躺去。
这些家伙的临战分析能力简直可以用低能儿来形容,在我们围杀的冲击之下,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有些人已经抱头逃去,有些人则是干脆丢下枪械抱头投降,吉怖和铁头他们从各个方位跳出来,朝着那些逃去的人就是一顿扫射,枪声大作的同时那些家伙也彻底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能逃走的人上了车踩足油门就逃命去了,而剩下的三个抱头投降的家伙,显然还想要负隅顽抗,趁着我们追赶他们同伴的同时,这几个家伙竟然打算拾起弃在地上的枪偷袭我们,但是还未等他们动手,不死鸟就将他们瞬间击毙。
战斗很快结束,我们也并没有去追赶那些逃命的人,看着满地的二十多具尸体,我皱了皱眉头,就将枪丢在地上,然后靠在车身上,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又扯开了,我将绑在上面的纱布勒紧,来防止血量的流逝。
其他人的情形也并不是很好,虽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多少都挂了些彩,铁头的脸颊上估计是被铁片擦伤,靠近腮帮的位置,一道血痕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可怖,他撕掉自己T恤的一角,擦拭着伤口,魔术师扭伤的脚看来也并无大碍,他一瘸一拐的在那些尸体周围拨弄着,还有闲心从一个家伙的口袋中拿出烟,自顾的点燃吸了起来,不死鸟可就倒霉了许多,不知道这家伙躲在了哪里,我看到他裸露的腿上横七竖八的插着好多小铁片的东西,吉怖正在那里一根一根的帮他往下拔,他靠在车身上,呲牙咧嘴的痛叫着,那模样简直滑稽极了。
我们相视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顿时感觉生活真的是随时充满着不确定性,谁能想到到达曼谷的第一晚,就会被几十号人用武器追了一晚上。
看来此处是待不下去了,伊诺斯那个家伙始终没有露面,不过可以肯定他一定有着深厚的背景,不然不会有着如此强大火力和这么多的亡命徒为他卖命,我们稍息了片刻,就打算驱车去和大笨象等人汇合。
路过一具尸体的时候,我突然撇见这尸体的手背上有着一个极其特殊的纹身,说这个纹身特殊,只是因为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了,只是心中感觉怪怪的,在铁头的催促下,我也就没在多做观察,上了车后,不死鸟踩动油门,我们就开始朝着海边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