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大汉身高体阔,皆有两米之高三百斤重,攥着锤大的拳头目露杀机的就朝我走了过来,离我相距七八米处的时候突然就开始加速,横着肩膀如斗牛一般就朝着我撞击过来。
此时我狼狈异常,肩头的伤口火辣辣的如被人在拼命撕扯一般。
那四个壮汉却是正在疯狂的向我攻打过来,我慌乱中匆忙闪避,但是足下还是慢了一步,躲避掉一人,却被侧面而来的一个壮汉,直直的撞飞出去摔倒在地,我只觉周身的骨架都快散落一般,那壮汉呲着黄牙朝着我阴笑,那对我露出笑容的壮汉几乎把我当成待宰的羔羊,我从墙根下爬起,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随后眼光撇向距我约三米外的那柄长刀。
其中一个壮汉见我跌在墙根下喘着粗气,于是挪动着偌大的身躯,看他凶狠的模样似乎要将我生生撕裂一般,他抓起身侧倒置的一水缸举过头顶,就朝着我砸了过来,我心下险些叫出声来,匆忙就地一滚就闪过飞过来的水缸,那水缸砸在墙壁之上,顿时碎裂成无数碎片,白少波则在远处骂道:“要抓活的,别给打死了。”那大汉愣了一愣,朝着白少波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就又朝着我疾奔过来,一脚就朝着我的腰间跺来,那双大脚如巨石一般,我一咬牙,单手撑地,朝后跃去的同时一记狠脚,就踹在那大汉的膝盖之处,若换做常人,我这一脚便能废掉他的一只腿,但这壮汉根骨粗壮如磐石一般,我只觉的像是踹在一跟铁柱上,倒是反弹的我那只腿隐隐作痛。
当我正在拼命应付眼前的大汉之时,后面的那一壮汉一脚就踢在我的腰间,直直的将我踢出两三米之远,这下惊的王昭怡叫出声来,只当我已经命不久矣。
我如死狗一般摊趴在地,浑身骨架像被人拆的七零八落,刚被狠击的腰间使我近乎不能站立,此刻危在旦夕,我知此时若不拼命抵挡,定然是有死无生了。
那大汉的一脚正把我踢到白少波掉落的那柄长刀之处,我一咬牙吃力的握住刀柄便站起身来,眼神凌厉肃杀的瞧着面前的四个壮汉,此时我已经做了必杀之心,长刀在手,我聚目凝神的瞧着不远处的那四名大汉,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后,嘶吼一声,便提刀杀去。
那几位壮汉不过依仗身强体壮,却也不是刀枪不入,他们见我手握长刀狠命的杀将过来,都是目露惊骇之色,想来他们也曾听过我的名字,虽然在他们眼中我已然是强弩之末,但依旧不敢对我小视半分,匆忙分散开来,从四侧向我夹击。
我深知对敌时最忌被人围攻,于是足下暗暗移动,持刀背依墙根,防止他们从后面攻我所不能防守之处,其中一大汉大概是看到我手中长刀锋利,匆忙从身侧拿起一扁担,就朝着我正面拍打过来。
我冷笑一声,抓准时机,朝着侧面移动时,手中刀横向便朝着他脚筋处挑去,那大汉徒有一身蛮力,哪有我这般矫捷灵敏,脚筋断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那大汉吃痛的轰然倒地,我不做迟疑,将刀做剑,猛然的刺向他的咽喉,血如喷泉一般从他喉咙的刀口处喷射出来,直直的喷洒在我的衣服上面,那大汉不可置信的双眼已然没了生气,空洞的眼神昭告着他即将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我冷笑连连朝着另外三个大汉瞪目而向,他们见同伴顷刻毙命,顿时愤怒异常,其中一个大汉也不管白少波要活抓的命令,抬手就从旁边的危房处将那支撑的木柱握在手中,一记横扫就朝着我的头部扫来,那粗壮的木柱握在他那双大手上便如烧火棍一般轻便,但若是打在我的头上,我几乎想到了脑浆迸裂的画面,我匆忙中弯腰躲避,但右边的壮汉抓准时机一肘就顶在我的胸前,我“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墙上,瘫坐在地,我一摸胸前,已经是坍塌下去,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
“青子。”解小生不知何时已经将口中的抹布自顾吐了出来,见我连受几记重击吼叫出声,白少波则耷拉着右手悠闲的瞧着待宰的我,见解小生喊叫出声后,他很是自然的脱下袜子,塞进解小生的嘴中,随后看着焦急万分的王昭怡笑道:“我就说梁子青对你有情,瞧瞧,看到没有,命都快没了。”
王昭怡却是不理白少波的话,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好似模糊的看到了王昭怡在留下了伤心泪,我和她萍水相逢,也许她只是觉得我死了,她们也活不成吧。
我捂住胸口,颓然的咳嗽了几声,脑中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行军游动,面前的世界模糊不清,像是深处在浓雾之中,从墙外透入院内的斜阳在我看来竟然如此的美丽炫目。
那壮汉掐着我的下巴将我提起来,一拳就打在我下颚处,我感觉整个头颅似乎已经不属于我。我像是玩偶一般被半吊在那壮汉的手中,想来自从踏入不良界完成了那么多任务,这一次是我最靠近死亡边缘的一次,历经多少风雨我依然活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中,突然一股无比强烈的求生欲望,欲罢不能的灌入我的脑际。
看着眼前那面露死亡微笑的壮汉,我猛然一提气,嘶吼出声,死命的用双脚蹬住墙身,整个人跃起的同时,双手握住那壮汉掐住我下巴的右手,反向用力,借着整个身子向下的惯性,直接将那壮汉的整个右手倒置弯曲过来,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异常,那壮汉的嘶吼声像是正在被人施加酷刑一般,他倒落在地,左手握住断裂的右手哀号不止。
从地上快速的拾起刀,直刺入那壮汉的咽喉,而后不做迟疑朝着另外两个壮汉拔刀而去,此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概是上天怜我命不该绝,那两个壮汉见我伤重如此竟然依旧反杀一人,瞳孔中已经是布满骇然之色,竟然打了退却之心,我阴森可怖的脸颊已经是布满鲜血,托着长刀如死神一般阴冷的朝着那两个壮汉蹒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