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那位外卖人员的身边,他刚要上车离去,我匆忙将其拦住:“嘿,朋友,能帮个忙么?”
这人看起来面色略有不悦,指着电动车后座上的外卖盒说道:“如果有事情就请快点说,瞧,我这里还有许多外卖要送。”
“当然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我塞给他一些现钞“刚才进去的那位小姐麻烦您将她再叫下来,就说有饭菜忘记给她了,麻烦了兄弟。”
他狐疑的瞧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中接过那一叠现钞装进口袋,略有深意的笑看了我一眼,随后拿出电话拨通,电话那头的经纪人似乎有所抱怨,不过却是答应马上下来。
“好了,事情完成。”说着他骑着电动车就离去了
没过多久,我就见那位经纪人从酒店大门走出,来到方才外卖人员的地方左右张望,我假装在此处等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的靠近她,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扯进阴暗拐角处,我掏出枪对准她的腰间,贴近她耳边沉声道:“带我去见凉纯,如果不想出什么意外,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大声喊叫。”说着我将枪展在她眼前,她惊骇的点点头,我移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她显得手无足措,哑声不言怔在原地,看样子吓得不轻,我倒是有些不忍,于是沉声道:“放心,我只是有一些事情要问凉纯,并不会伤害你们,希望你能配合。”
她木讷的点点头,颤声道:“凉纯是个好姑娘,请你不要伤害她。”
“当然,当然,我说过了,我只是有一些问题要问她,问完我就会走,绝不会伤害她。”
“哎。”她长叹一口气“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她领走在前,我紧随其后,到了酒店内,进入电梯,她摁了二十三层,电梯内异常安静,她靠在电梯墙壁上朝着我瞧了一眼道:“她也是普通人,想过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就不要做这种疯狂的事情。”
她估计将我当成凉纯的狂热追求者所以才会这样说,我笑道:“看来你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当然,毕竟我家小纯现在这么火而且她那么漂亮,总有人会为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这也在情理之中。”她一面说一面将目光撇向我,生怕她的话语中得罪了会被我有所察觉从而遭到报复。
我冷哼了一声对她的话不甚苟同,外表光鲜亮丽背地里做着龌龊的事情这个世界大有人在,看来凉纯和活佛的事情,她对她的经纪人也是瞒的够紧,我冷笑道:“我对她可没有任何兴趣,请不要用你短浅的目光去分析所有的男人。”
她闭口不言似有所思,电梯门开,我随她走出,来到一扇客房门前,她轻敲了几下,里面便有脚步声传来。
“芳姐进吧,没有锁。”
不过短短几个字,这声音却是包涵婉约柔嫩,极为的动听悦耳,我心道:不愧是歌手,声音倒是不错。
我随在经纪人的身后进入屋内,然后将门反锁,凉纯大概以为是她的经纪人回来,并没有多问,便是连里屋都没有出,门前是一道六七米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一间卫生间,我附身在那经纪人的耳边低声道:“你进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这被称作芳姐的人就大声的喊叫起来
“小纯,快逃。”
我急忙一手刀切在她的脖颈,将她击晕过去,不过她的喊叫声在前,我也是未曾料到她竟然知道我手中有枪,却还是毅然的喊出声来,看来这人对这位叫做凉纯的女星是极为忠诚了,想到这里,我也是并未下狠手,将她击晕后轻放到走廊地板上。
里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大概是凉纯听到了芳姐的喊叫声从里屋跑了出来。
只见她身穿着一件粉色睡衣,胸前是一极其可爱的流氓兔的LOGO,扎着双马尾,明眸含水,肤色如润,娇躯纤瘦,较之我先前所见的那些图片还要美丽许多,我顿时怔住,她倒是并未理会房间内怎么会多出一人,见芳姐侧躺在地,焦急的跑了过来。
“芳姐,芳姐,你怎么了?”她喊叫了几句,见毫无反应,突然一把推向我叫道:“混蛋,你杀了芳姐。”
她这一声娇吼倒是弄的我始料未及,我急忙辩解道:“喂,麻烦您瞧清楚,她只是晕过去了。”
她瞧了一眼地上并未有任何血迹,方才舒了一口气,然后扬头嘟嘴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我娇声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来,你这样的人我可见的多了。”
我险些被她娴熟的卖萌技巧所迷惑,但心下又想到她背后和活佛有染,心底便老大的不痛快,眼前又见她装作清纯可人的模样,便觉得虚伪异常,于是冷笑道:“我觉得现在应该是我奉劝你,小姑娘麻烦你看清眼前的情形。”我摇晃着手中的枪冷笑连连:“说呀,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
我本以为手中的家伙能震住这小姑娘,却没想她一把将枪口攥住,朝着我叫道:“来呀,是男人你就开枪,我口中的你这样的人就是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人。”
妈的,这小姑娘好大的胆子,我顿时愣住了身子,从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昭怡,握枪的手软了下来,老子很少将枪口对准女人,特别是诸如眼前这样的曼妙少女,两难之下我甚为尴尬,看来硬的不行,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
我捏住她的秀手,将枪从她手中撤出,沉声道:“如果不是老子心软,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她冷哼一声道:“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把我当做追求你的脑残粉了吗?”
她扬头眨着眸子哼道:“不然呢?”
我笑道:“我来只想问你一些事情,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她点头恍然道:“噢,原来如此,你是不是要问,我们是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抱歉先生,真的一点没有,你可以走了吗?”
我不知她是真的装疯卖傻还是天生如此,我就这么像持枪闯入私宅就只为见女神一面的脑残粉么?
我可不想耽搁太多时间,于是拽住她的胳膊就将她拉到客厅内,略显粗暴的将她丢到沙发上,她细眉微皱,想来我刚才的力道不轻弄疼了她,此时正嘟着嘴巴不悦的蹙眉瞪着我,似是要找我要个说法。
我将活佛的照片拍在她的面前,沉声道:“他在哪里?”
她蹙眉斜瞅了一眼照片,随后给了我一个白眼,脆声道:“不认识。”
我将照片拿起,放到她的眼前:“麻烦看仔细。”
她却是倔强的很,干脆闭上眼睛,瞧也不瞧:“我说过不认识,难道你听不懂么?”
她言辞笃定似毫无回转余地,我可没有闲心与她纠缠下去,如果她当我是那怜香惜玉的家伙可就是看错了我,我可是男女平等的倡导主义者,向来一视同仁,况且她和活佛关系密切,我大可不必对她心存善念。
我缚住她的双手,用丢在沙发上的一根皮带将其背身绑住,她起初拼命反抗,但凭她那柔弱不堪的气力哪里是我的对手,为了防止她大声呼叫我单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三两下就将她捆绑住。
她明眸微怒,包含恨意的瞧着我,我此时铁定了心要从她口中套出线索,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视若不见,冷笑道:“我可不是开玩笑。”拿起活佛的照片横在她眼前:“告诉我,他在哪里。”
她冷哼一声,还未等我再次盘问,就一脚朝着我踢了过来,这小姑娘别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脚上的力气却是不小,这一下直朝着我下体踢来,好在我反映够快,及时弯下身子避过,否则下半生可就彻底毁了。
我怒气大增,伸出右掌就要朝着她的脸颊掴去,我本以为凉纯会掩面躲避,却没想到,她非但未避,却是昂头瞪目迎了上来,我本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想吓她一吓,却没想到她如此倔强不屈,霎时我便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了些,无论她是什么人,与我却并没有深仇大恨,我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哎。”我颓然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掌长叹了一口气:“很抱歉凉纯小姐,我并不想这样。”
她明眸若秋水闪动着丝丝泪光,散在额前的几缕秀发让人看起来倍显怜惜,她依旧保持着昂首瞪目的姿势瞧着我,眼眶中的泪花却是毫无征兆的淌了下来。
“喂,喂,你哭什么,我可没对你怎样。”我顿时手无足措,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果然是最大的杀伤性武器,饶是我自认铁石心肠,此时也是被稀释的如棉花糖一般柔软。
眼泪这东西我一直以为是弱者的墓志铭,但此刻从她眸中跌落的却是些许委屈和惆怅,却见她抿着凉唇,恍如尘嚣外的一抹悲凉,我顿时觉得,也许诸如她这样的女星也有着自己的一些伤感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