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杨老板递过来的毛料，仔细看了看外观，白洁箴摇头道：“不要，便宜无好货，这么便宜的原石里面能有什么好翡翠。”
“呵呵，小嫚，挺懂啊！”杨老板微微一愣“赞”道，只是杨老板这句表扬不是真表扬，是为了迎合客人心理才说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多挣点钱，外间屋里的卖一块全赌的原石，因为标价不高，也挣不着多少，里面的那些半赌的可不一样了，弄好了一块挣个三五千都是少的。杨老板是欺这对青年夫妻不懂，翡翠的原石可不是标价越高，里面出翡翠的机率就越大，虽说标价高的原石，肯定有标价高的理由，不过这即不是正比，也不是反比，是没得比。曾经有一位香港老板在缅甸当地看好了一块擦过的老坑种的原石，这块原石的表现相当的好，擦过的地方是满绿，种水也能够达到六七分水，于是这位香港老板花了几千万港币的高价买下了这块半赌的料子。本以为最少能够赚个上亿港元，可没成想切开以后，这块表皮不错的原石大失水准，整个料子布满了裂痕，边切几刀以后，这解开的毛料连最小的挂件都没办法打磨，气得这位香港老板，直接把这块废料扔到了路边。
“嘻嘻，行家谈不上，老板，你这间屋子里的翡翠，我都瞧不上，还有更好的货色吗？”白洁箴笑着答道。
“有，肯定有，里面去吧，里面都是半赌的料子，刚才解出的那块就是在里间屋里搬出来的。”杨老板一指里间屋里的小门道，外面的这间屋子都是些全赌的毛料，都是成吨成吨的从缅甸拉来的，也就是给初入行的新人切着玩的小料，虽然里面有一部分能够解出翡翠，但大都价值不高，里间屋里才是表现好的半赌全赌的料子。
“老公，到里面看看去。”白洁箴一拍张天玺的脑袋道。
“小心脚底下啊！”看张天玺背白洁箴往里屋里走，杨老板小心的提醒道。
“小伙小心走啊，地上全是石头别伴倒你。”里屋里一位三四十岁的女人介绍着，看样子像是杨老板的老婆。
“洁洁，你要怎么看啊。”张天玺问道，刚才看人家解石，一直是用个小小的手电，这照那照的查看石头的情况。这条贪吃蛇连魂游万里都能做到，想知道这些石头里面哪块里面有料想来是不难，只是如果直接指出哪块石头里面有翡翠，就太雷人了。
“来来，坐下，坐下慢慢的挑。”老板娘听张天玺这么讲，又看到白洁箴一直赖在张天玺的背上，猜测这小嫚腿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指着一把马扎建议道。这些原石商铺里一般都备有马扎圆凳之类，很多客人挑原石的时间会很长，这样能方便人家坐着慢慢挑。
“嗯，谢谢大姐，老公，把我放在那马扎上吧！”白洁箴吩咐道。
白洁箴坐到马扎上后，接过大姐递过来的小手电，装模作样的瞧起了原石。张天玺用手抹了几把头上的汗珠，自己也开始慢慢观察起了原石，很快张天玺就发现了这些原石，大多数只是被打磨出了小小的一片，只有很少的被切成了两半，问道：“大姐，为什么有些一刀切成了两半，而大部分只是打磨了打磨。”
“小伙，你是真不懂，还是跟大姐这闹玩呢？”老板娘瞧了一眼正在用手电查看翡翠原石的白洁箴问道，由于这会屋子里面的人多，老板娘不清楚刚才外间屋里的情况，所以才有此一问。虽说赌石不是男人的专利，偶尔也会有女人过来买原石切着玩，只不过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跟着男人来的，对毛料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买原石也不会跟男人似的反复的摆弄查看，往往是听过同行过来男人的介绍后，凭运气选一块，对于女人们来说，不如直接去买翡翠首饰划算。只是这小两口挺有意思，女的在仔细挑原石貌似很懂的样子，而这小伙却似个彪子，虎虎的。
“大姐，我是真不知道，刚才外面老板给讲了点。”张天玺这人有个优点，懂得就是懂，不懂的就是不懂，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不懂装懂的情况。
见张天玺说得挺真诚，老板娘开口道：“看你媳妇挺懂的，没想到你却是个新人，给你简单介绍几句。”大概是猜测张天玺二人不会花钱买这些半赌的毛料，老板娘的热情明显不高，跟背课文似的说道“半赌的方法有擦、切、磨。擦石是一条古老的法则，也就是俗称的开天窗，效果好又安全擦石的顺序是：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擦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色。只要找到了绿色，这块毛料的价格就能翻几翻了。擦完了就是切，俗话说的好，擦涨不算涨，切涨才是涨．切石是赌石最关键的步骤，输或威的结论，是把石头剖开之后才能认定．下刀切石，首先是部位要准，可以从擦口处下刀，也可以从颟上下刀，可以从松花下刀，也可以顺裂纹下刀．切第一刀不见有颜色，可以切第二刀，切第三刀，直到找见颜色为止．俗话说，一刀穷，一刀富，指的就是这个道理．磨石是为了抛光，把透明度完全表现出来，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俗话说：“十赌九输”，这是前人的善良告戒，但赌石的人宁愿输九，但求服一赌石的行家和高手，就像是一群枪手，他们有输有赢，不可能弹无虚发，何况石头的颜色是藏在里面的，谁又能判断得清楚呢。”老板娘说得很简练，和例行公事一样，一点也不精彩，这也难怪，换谁每天要说几十次同样的话，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张天玺点了点头，经过人家夫妻二人联手的一堂课，张天玺算是稍稍明白了点赌石的规矩。张天玺本打算再开口问这老娘什么叫蒙头料，还有那《疯狂的石头》里面的翡翠真能够值八百万？可这时坐在马扎上看石头的白洁箴开口了“老公，这几块石头我都看完了，快帮我换换地方。”
“老公，走吧，没我想要的。”白洁箴看得一点也不仔细，十几分钟一屋子的半赌毛料就都给看完了。
不会吧，啥叫没你想要的啊，我不信这么多石头里面，就没有个能出翡翠的，你刚才劝人家再切一刀不会是蒙的吧，难道你根本不会看，听到白洁箴这么讲，张天玺心里怀疑道。
“小嫚，这么多块就没个相中的。”老板娘说道，刚才一起进里屋的几名客人，就属这小嫚看的时间最长，本以为这小嫚能掏钱的，可现在人家又甩出了这句话，看来这生意要黄。
“嗯，没我想要的。”白洁箴摇头答道。
“小嫚，不是所有毛料里面表现都是很好的，表现不好的毛料里面也能够出冰种之类的高档料子的，那些表现好的料子一是太好，二是往往有做假的可能。咱店在这街里开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做假骗你的。”老板娘以为白洁箴没相中自己店的原石，是因为嫌弃这些半赌的毛料表现不好。赌石这个行当流传了太多太多一刀暴富的神话，以至于很多人都希望能够通过这个来发家致富。这位漂亮的小嫚刚才看石头的时候看得草率的很，估计也是希望靠一刀能够发家的主。
“大姐，石头也能做假？”张天玺疑问道。
“当然能了，不过咱们店里不会，咱这些料子都是亲自从缅甸买回来的，你可以放心的看。”老板娘信誓旦旦保证道。
“大姐，我是真的看不准，真对不起了。”白洁箴客气的说道。
听白洁箴这么讲，老板娘也就没了劝说的意思，人家没有想买的意思，再劝就是白费吐沫了啊，说了句，有空再来啊，就不再搭理两人了。
过了这二十来分钟店铺门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只有邹姓男子和个老板模样的男子，只见邹姓男子拿着个计算器，在计算器上敲打了几下，递给了老板模样的男人。老板男人接过计算器，看清上面的数字后，摇了摇头把计算器扔给了邹姓男子，扭头走了。这种用计算器拉价的方式，是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才开始的，买卖双方为了避免第三人知道自己的价格，分别把价格打在计算器上，合适就成交不合适就拉倒，和以前那种袖内摸手拉价到是有异曲同工之效。
邹姓男子显然没有了刚才那位兴奋劲，随着几次拉价的失败，围着自己的最后一位也嫌价格高走了。现在他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到刚才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小情侣走出了老杨的店铺说道：“小嫚，找到比我这块更好的了。”
“哼，想赢你，还不容易，这店里比你这块好的石头多的是，只是姑娘没看上。”白洁箴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说道。
见白洁箴又要跟人起冲突，张天玺抢着问道：“大哥，您怎么还在这里啊？抱着这么贵的翡翠，还是早回家好。”
昨天申请三江，又失败了，很郁闷啊，我写得真的很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