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少年不风流,谁人长情常如酒……”河图干净的声音伴随着清晨微风驱散寝室里的烦闷。
秦楚抬起通宵后粗糙暗黄的脸,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和眼袋,“疯大侠,把窗帘拉上点,光太亮了,刺得我眼睛疼。”
封夏把窗帘拉上,抬眼扫着那边一尺来高的古书后手虚掩眼的秦楚,“秦美人,你又通宵会男神?小心猝死。”
“楚可怜就算要死也是精尽而亡。我说大侠能让你家男神休息会吗?唱如此高难度的天籁,太久了会破嗓的,你得替他悠着点。”孙腾云按捺着被吵醒的起床气,恶意的诅咒。
封夏把闹钟关掉,“少废话,赶快起床,第一节有课。”
秦楚默默的举起手,“大侠帮我请假,就说我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正躺在床上等待救护车。”
闻言,封夏停下搔头发的手,瞪她,“少来,第一节是苏教授的课,要请假自己去,我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助纣为虐。”
一听苏教授,秦楚一下子就精神了,拿镜子看着自己这熬完夜无药可救的脸,一边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你应该昨晚就告诉我,看看我现在这精神状态去上课,肯定会被苏教授虐死一万遍。”
封夏翻了个白眼,昨天她还问了自己和猴子(孙腾云),确认了好几遍,现在居然抱怨自己没提醒她。
秦楚塔拉着拖鞋,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移向卫生间。
封夏去食堂带着早饭回来,就看见秦楚已经收拾完毕,又变回那个皮肤白皙,光鲜亮丽的秦美人了,虽然已经见过多次,还是忍不住膜拜秦楚变装技术,调侃道:“啧啧啧,这是得涂多厚的粉啊?”
“没多少,大概就两斤吧。”
孙腾云在咽下和塞进嘴的间隙里,抽空快速说了句:“用两斤粉,你的脸是有多大的坑?”
秦楚怼回去,“再大也没有你的胃坑大,给我留点。”
苏教授在他们教《地方史与地方考古》,为人严厉刻板,是个典型的老学究,不幸的是秦楚是科代表,所以总是在苏教授问完稀奇古怪的问题后,没人回答时,她这个科代表总是会被拉起来
解围。
对于这点秦楚也很无耐,这老学究不仅喜欢刁难别人,完了还在意脸面,总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别人不一定给他这面子,所以她这个科代表就很苦逼。
终于苏教授没有作妖,有惊无险地挨到下课,秦楚快速地收拾好包,想着先回去研究一下古书呢,还是先回去补个觉呢?
“秦楚,你留下来。”
秦楚刚要迈出的步子滞留在空中,两好友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无情的把她抛弃在教室里,独自对待古怪的苏教授。
秦楚磨磨蹭蹭的走到讲台边,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教授,您找我有事?”
苏教授头也没抬,“最近D省发现了一座千年古墓,据现场监测推论大概在一千六百到一千八百年前,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周跟我一起去看看,带你长长见识。”
一听这话,秦楚立马笑得真心,“好的,教授!”
然后又和苏教授仔细商量了行程及注意事项,才快步走回寝室。
即使是关心人,孙腾云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可怜的孩子,苏教授没有为难你吧,说出你的难过,让我们开心开心。”
秦楚坐下来一边卸妆,一边说:“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这次还真没有为难我。”
“那让你留下来干什么?给你漏题,还是直接给你学期考试的答案?”
“都不是。”秦楚转过来对着她们,一脸兴奋,“是让我下周和他一起去D省,见识千年王侯墓。”
孙腾云和封夏满脸羡慕,猴子嘴硬道:“一群土堆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傻,让你去刨土还跟捡了金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