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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是不能忘记的(2)

就这样,我们笔谈了一个多学期,每天都过得快乐而充实,每天都盼着上课,盼着笔谈,每天都舍不得下课,舍不得不上课。直到高考,我们才都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场令人回味的笔谈。去拿通知书那天,在校门口遇到他,他递来一个精美的盒子,“你一直想要的。”他又关照着:“回去再打开。”回家拆开才发现是那个本子,扉页上写了四个字:“同行心语”。

他去了外地,从不给我写信,只是常给我打电话。每次通话我们都会忘了是在打长途,一聊就是一两个钟头。聊现在,也聊聊将来,但聊得最多的还是过去那些小臭事,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么有意思。

寒假聚会时,我埋怨着:“你从不给我写信。”

他笑着说:“可我一直在打电话。”

“你偷懒!而且,写信可以慢慢回味的。电话说过就过去了,什么也留不下。”

“留下一堆电话卡呀。”他比划着。

“这么厚一叠呢。”我不信,他笑笑。

过了几天,他约我到那家我们以前常去的快餐店,给我看那叠电话卡,我却早已忘了那回事,笑问:“你攒电话卡?以后我帮你攒。”

后来,我们还是打那种长长的长途电话,直到有一天,我告诉他我有了男朋友,他沉默了几秒钟说:“不早了,去睡吧。”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去年夏天他托人送来一盘磁带,“你喜欢的张惠妹的。”那盘磁带叫《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拿到那盘磁带,我才突然明白了他。我一直不敢拆开那盘磁带,害怕会从里面跌出一句话:“我可以抱你吗,爱人。”现在,快餐店里正在放这首歌,我在心里轻声说:“你可以,只是你为何不早点问。”

点评:藏在心底的爱,遗憾没有早些表白。爱就大胆地爱,等到事过境迁,只能慨叹无缘。

7、两巴掌

那一年他6岁,母亲领着他去邻居家串门。适逢邻居家正在进餐,因家境贫困很久没吃过肉的他忍不住对母亲说:“娘,我要吃肉。”

邻居闻言立即请他入席,并热情地招待他直到满意为止。

回到家,母亲关上门便给了他两记耳光。

他嚎啕大哭,稚嫩的心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温和慈祥的母亲何以对自己大打出手。等他终于止住哭声,母亲却开始大颗大颗地掉眼泪,边哭边对他说:“孩子,以后不能再要别人的东西吃,那样别人会看不起咱们,咱们虽然穷,但不能没有志气,你懂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为母亲擦去泪水说:“娘,您别哭了,我再也不向别人要东西吃!”

不久以后他上学了,同学们送他零食他从来不要,没钱买,他就远远地躲开,他时刻记着母亲的话。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他发现自己是同龄伙伴中独立能力最强的,他从来不想依靠谁,更不想去找谁要什么,没有的就自己去争取、去创造。

26岁那年,他开办了自己的广告公司,成为当地最年轻的老板。

母亲很为他的成就欣慰,说:“孩子,你是娘的骄傲!”他却庄重地对母亲说:“不,这一切都要感谢您当年那两记耳光”

点评:

爱并不是溺爱,自立是一种人生非常宝贵的财富。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接受生活最大的回报。

8、一生的秘密

从我满12岁那年起,每年,我过生日那天,都会收到一束漂亮的白色栀子花。然而,每次都是只有花,没有卡片,也没有便条之类的东西。给花商打电话询问送花的人是谁也只是徒劳,因为送花的人是用现金支付的。过了一段时间,我不再挖空心思地去想是谁送的花,我只是任由自己陶醉在花的美丽和芬芳中,任由自己久久地凝视着那充满魔力和神奇,完美无缺的白色小花,浮想翩翩。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像,想像那位不知名的送花人可能会是谁。我的一些非常愉快的时光就是在白日做梦般地猜测那个送花的人是谁的过程中度过的。我想像他是一个非常优秀、令人心动的人;只是因为太害羞或者太古怪,不愿让我知道他或者她是谁。

我的母亲也帮着我做出种种揣测。她会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为某人做了件特别的事,别人以此表示感激呢?是那位我曾经帮着她卸了整整一车杂物的邻居;再不,就是街对面的那位老爷爷。因为冬天里,总是我去帮他收取信件。这样,他就不必冒险走下他门前的那些被冰覆盖着的阶梯。然而,作为一个10多岁的孩子,我有着更多有趣的猜测。我想,或许是某个对我着迷的男孩或者是一个我不认识,但他却很喜欢我的人。

我17岁那年,一个男孩伤了我的心。他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晚上,我哭得昏天黑地,直到睡着。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梳妆镜上有一行用口红写的留言:“衷心地告诉你,当半神半人走后,神就来了。”看着它,我陷入了沉思。在我心灵的伤口愈合前,我一直让母亲写的这句话留在镜子上。最后,我去找来玻璃清洁器抹去那句话时,母亲知道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我从不记得我曾在母亲面前恼怒地摔过门,或者大喊过,“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因为她真地很了解我。

在我高中毕业前一个月,我的父亲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我当时很悲哀,还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我感到害怕,同时也感到内心深处一种势不可挡的怒火,为父亲过早地撒手人寰。我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呢!他怎么能就离去了呢?我变得对一切都没有兴趣。虽然快毕业了,但我根本无心参加那些毕业班的活动以及舞会等。而我的母亲,在她自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之时,却不愿意看到我不参加同龄人的活动。

我父亲去世前的一天,母亲和我曾去逛商店,找寻适合我毕业舞会穿的衣服。我们找到了一件很特别的用红色、白色和蓝色的细薄洋纱交织成的裙子。它让我感觉像马格丽泰·密西尔笔下的郝思嘉小姐。只可惜,那裙子稍微大了些。父亲去世后,我就把裙子的事儿忘了。

但我母亲没有忘记。舞会前一天,我又看见了那条裙子,它正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它不是简简单单地放在那儿,而是放在盒子里。它非常美丽、非常艺术地摆放在那儿,旁边还有张充满爱意的字条,“献给我最心爱的女儿”。我不在乎我是否有新衣服。可我妈妈在乎。她买了裙子,并且把它改得正好合我的身。

母亲总是希望她的孩子感受到爱,因而感觉自己可爱、富有创造力和想像力;母亲也希望她的孩子富有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世界充满了神奇和美丽,而且即使处于逆境,也同样能感觉到。事实上,我的母亲想要她的孩子像栀子花一样——可爱、坚韧和完美——带着芬芳,或许还带着点儿神秘。

我结婚后10天,母亲去世了。我那年22岁。从那以后,我过生日时再也没有收到过栀子花。

点评:“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幸好,明白了这份爱,只是世上最爱你的那个人已去,一切都无法报答。

9、洗脚

乡下的父亲想儿子,就坐上火车来到省城。那天下午,漫天飘舞着雪花,为省几元钱车费,顶风冒雪从车站来到儿子就读的大学。在学校门口,遇上一个叫雪的美貌女孩,就向她打听他的儿子。雪和他的儿子伟,恰是同班同学,告诉他,他儿子正开学生干部会,于是就帮着把他安排在了学校招待所。

晚上,雪又来到了招待所。一进房间,看见伟正在给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洗脚。洗完脚,伟把父亲双脚搭在自己的腿上,用剪刀像刮胡子一样刮脚板上的老茧,尔后小心地剪着趾甲,父亲一副很受用的神态,爱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的儿子。雪望着这父子二人,心中热浪翻涌,眼眶竟有些湿润。

雪辞别时,伟送她。雪说:“看见你给父亲洗脚,我特受感动,真的。”

伟歉疚地说:“母亲去世早,是父亲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又省吃俭用供我上大学,现在我能做到的,只有给父亲洗脚。”

雪深情地望着伟,说:“我想,谁要嫁了你,都会终生幸福。”

伟大着胆子开玩笑:“那你就嫁给我吧!”

仅仅是开玩笑,因为他知道,雪漂亮,父母又是大学教授,很多男生都千方百计地追求她,自己这只丑小鸭根本配不上她。

可是,雪说:“我会嫁给你的,会的。”

伟抬起头,发现她美丽的眼睛闪烁着炽热异样的目光。

四年后,伟和雪如愿携手踏进结婚登记处。婚后,他倍加疼她爱她,日子过得果然幸福无比。她说:“当我看见他给父亲洗脚的一刹那,就拨动了爱的琴弦,我觉得我的选择不会错。”

为回报他深深的爱,刚搬进新房,雪就把孤独的公爹从乡下接来………

点评: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答案:平凡的人最令我们感动。在这儿,男孩对父亲,女孩对男孩,他们的选择令我们砰然心动。

10、问候

机关大楼前面,花团锦簇,车水马龙,人们满怀喜悦地庆祝即将到来的又一个春节。他,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忙着处理一年中最后几件重要事情。

忽然,女秘书轻轻敲门进入。

“总裁,有您一封信,好象是私信……”女秘书吞吞吐吐,说完将信放到桌上。的确,网络时代,人们都伊妹儿,几乎没人用笔了。

等女秘书转身走开,他拆开莫名其妙的信浏览起来:

“尊敬的妈妈:

您好,家里平安。

儿子好久没给你写信了,因为总是没完没了的开会、出差、应酬,一切,一切,我厌烦,又无法摆脱……”

奇怪,他看了看信封,上面分明是他的通信地址和姓名。带着好奇,他仍旧将信继续念了下去:

“我身体还行,等到有时间一定去看你。我现在已是公司的总裁,辛苦打工十来年,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最后,祝您永远健康长寿!

你的儿子毛毛”

读完信,他更加莫名其妙,于是,又拿起信封,果然不出所料,信封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毛毛:最近几年,我一直想着你给妈妈写一封信,可你哪有时间呀,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我只好代你写了一封,你看着修改吧。

妈妈”

他终于明白了,本来打算仰首靠在椅背上舒服一下,却赶紧将一堆文件推开,开始修改这封突兀而至的信,一滴滴泪水落在信纸上,仿佛小天使突然来临。

点评:

每个人都要长大,每个人都要独立,只是在繁忙的时候,别忘了生养自己的父母亲,没有他们的双臂托起,我们不可能撑起自己的天空。

11、真正的跨越

在英国北诺福克海滨一个名叫斯德莱康司卜儿的村庄,教堂后面的墓地里面有一块石碑,碑文用德文写着:此处安葬着德国中校寇特·施坦因纳和13名德国伞兵,死亡时间为1943年11月6日。

60多年来,盟军在西西里成功登陆,在面临本土作战的巨大压力下,意大利国内发生政变,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也关押起来,但希特勒却派别动队将他成功地营救出来。这次成功让希特勒冲昏了头脑,他决定故伎重演,将丘吉尔从英国抓过来。寇特·施坦因纳中校带领13名伞兵于11月5日晚空降在斯德莱康司卜儿村。为了不违反日内瓦协议关于交战双方不得冒穿敌方军服的规定,他们里面穿德国军服,外面套上了英国军服,只有在正式行动时才穿德国军服。

11月6日早晨,斯德莱康司卜儿村年久失修的小桥护栏不堪重负突然断裂,两个小孩掉进了河里,被急流冲进了旋涡,穿着英国军服的德国士兵们在寇特·施坦因纳中校的率领小跑了过来,两个士兵迅速的跳进了水中,向小孩游去,游在前面的史德姆中士抓住了小男孩,把他交给了后面的军士长勃兰特,而后又奋力救出了另一个小女孩,可他自己却被吸进风车巨大的轮子里面,被打得血肉模糊……

身份暴露了,蜂拥而来的英国士兵将他们悉数全歼。

事后,斯德莱康司卜儿村的村民们为了纪念这14名善良的德国士兵,将他们的尸体安葬在教堂的后面墓地里,并撰刻了如前的碑文。

为了两个落水的孩子的生命,寇特·施坦因纳和13名德国伞兵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点评:

的确,穿上军服,他们是令人厌恶的纳粹士兵,然而,谁也不能否认的是,当他们跳入激流营救落水儿童的时候,对他人生命的尊重与热爱,已经超越了国界,超越了信仰。

12、一位年轻人的疑惑

在酒店的斜对面,有一位卖红薯的老人。她头发花白,腰已经有些佝偻,脸上皱纹重重叠叠。

有一天晚上一位年轻人出来散步,经过老人的炉子前时,打算买两只红薯回去给妈妈吃。妈妈从乡下来城里小住,否则早就吃上今年的新红薯了。

老妇人微笑地问:“是自己吃吧?”

“不,是给我妈妈买的。”

可以看见,老妇人的眼里立刻有亮亮的东西闪了一下。她用旧报纸将两只红薯包好,递过来,笑着说:“这两只红薯,我不收你的钱。”

年轻人有些吃惊地望着她,然后红着脸说:“这不行,不行!”和老妇人素不相识,就是认识,他也不能沾一个卖红薯的老人的便宜。

于是,年轻人将2元钱塞进老人的手里,老人颤颤地捏着它,然后说了下面一段话:

“小伙子,两只红薯能值几个钱?你看对面的那酒店,每天人进人出的,就是嘴边随便浪费一口饭也够我卖几天红薯攒的钱了吧?小伙子,我人老了,见的事情也多,你看那些去酒店的人,有几个是带着妈妈的……”

年轻人看见两大颗泪珠从老人的眼里滚到脸颊上。没想到一次平平常常的举动,会勾起老人这样一番不平静的心思。老人有儿女吗?他们对她好不好?为什么她这么大年纪了,还一人出来卖红薯?带着这些疑问,年轻人告别老人,走很远了,还回过头来向她这边张望。

点评:

在如蝼如蚁的芸芸众生之中,许多人常感叹“人生苦短,韶华易逝”,陷入拜金的狂流中,此时,他们没了亲情,更让爱他们的人失望。

13、杰作

我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是第三教学楼,那里有一块公用的黑板,大家用粉笔在上面留言、发布寻物启事或者失物招领启事等等。

有一天,黑板的右下角忽然多了一行字,很多人都围着看热闹,原来那上面写着的是:“文文,请于明天晚上9:00在校门的石膏像下面等我,如果你我之间心有灵犀的话,你当然知道我是谁,如果你连我是谁都猜不出来,那我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第二天,原来的那行字的下面多了一行娟秀的字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为了方便起见,请于今晚8:45来女生楼下接我,请手捧999朵玫瑰并高呼我的名字,这样我就会很快来到你的身边,不见不散。”

那天晚上,很多满怀好奇心的男男女女在女生的楼下望眼欲穿地等待着,都想看看故事的男女主角到底是谁,可是等了大半个晚上却没有任何令人激动的场面出现,于是大家纷纷咒骂是谁搞的恶作剧,恨不得抓出来打一顿云云。

谁知道次日清晨黑板上又多了一句话,显然是那个男生写的:“如果我只剩下一块钱了,我该给你买一朵玫瑰花呢还是给自己买一个面包?”

于是,大家的好奇心又被激起来了,不知道那个叫“文文”的女孩会选择浪漫还是先照顾那个可怜的男生的肚子。

然而,第二天,还是那种娟秀得令人心动的字体,但她的答案却让所有的人拍案叫绝:“亲爱的,你应该先去买一盒粉笔,不然我们怎么联系呢?”

点评:

爱情是永恒的一个谜,谜底只有相爱的两个人知道。相爱到永远,最后握在手心的,还是割舍不断的爱。

14、失去的承诺

那一段或许是他最空虚无聊的日子。四年大学生活很快结束,他即将到远方一个陌生城市,只剩下一张毕业证书和一场毕业典礼,再没什么可寄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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