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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权欲弩戈群博弈——龙子宗孙篇(3)

禾忽叛乱以后,海都已把天山以南诸绿洲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与元朝展开了反复争夺。忽必烈灭掉宋朝之后,开始腾出手来对付西北叛王,海都是重点清剿的对象之一。忽必烈首先做的就是设关卡于沿天山南麓的道路,切断海都军队的给养运送。忽必烈的这些措施未能阻止海都对斡端一带频繁袭扰。海都在西北地区的势力日益增长,而忽必烈又难以在今塔里木盆地西南缘绿洲地区维持一支大军防其入侵,这是忽必烈从斡端撤出的主要原因。

公元1287年东部诸宗王叛乱,这次随着势力的进一步加强,海都彻底改变坐观漠北形势变化的做法。乃颜起兵叛乱,海都允以10万骑兵相助,海都命大将暗伯率兵跨越按台山,进犯叶里干脑儿。他攻占吉里吉思和漠北大片土地,迫近和林。

海都向漠北扩张之时,他的势力是极盛时期。在南方,海都之子撒班统辖的5万大军镇守今阿富汗之地,与印度相望。在北方海都选派自己儿子不颜察儿和沙驻守在伯颜与元朝控制地区之间。

大德三年(1299年)元成宗铁穆尔命海山出镇漠北。第二年元成宗铁穆儿率军突袭海都,双方于帖坚古山一带发生激战。帖坚古山会战是元朝对海都、都哇进行的一场决定性大战。铁穆儿出动了几乎所有驻在漠北的精锐部队,然而仍是不能击败海都。铁穆儿大军从帖坚古山战场撤退时,海都还尾追而来,惊慌失措的铁穆儿大军无奈弃守和林。

此战过后海都在石河上游之泰寒泊因病死去。

铁木格斡赤斤

鲜为人知的事

铁木格斡赤斤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胞母幼弟,他比成吉思汗小6岁。铁木格为当时常见的蒙古男子人名,斡赤斤是蒙古人对幼小儿子的统称,意谓“守灶火之子”。关于铁木真这个最小的弟弟在史书资料中的记载少之又少。大概就因为他经常以幼弟身份据守老营,再加上他性情懒散,在成吉思汗铁木真早期的军事活动中难得见到他的行踪。但是铁木格斡赤斤毕竟是铁木真的幼弟,有这样的哥哥和不寻常的历史平台,后人在翻阅蒙元历史资料时依稀能够找到关于铁木格斡赤斤的点点滴滴。

公元1204年,铁木真得到乃蛮太阳罕部将要发起进攻的消息,随即在帖麦该川地方召集忽里台大会商讨对策。其中有人主张等待秋天马肥时再出兵。一向沉默寡言的铁木格斡赤斤不知哪来的劲头竭力反对以“骟马正瘦”为推辞贻误战机。铁木真异母弟别里古台也力主乘乃蛮不备时主动出击。铁木真最后决意即刻进兵。在这次与太阳罕部进行的纳忽昆山决战中,斡赤斤受命负责统带供铁木真阵前替换骑乘的从马。按蒙古传统只有充分信得过的“心腹”方可担当这一职务,可见铁木格斡赤斤被铁木真宠信之深。

公元1206年,铁木真统一蒙古,被拥立称成吉思汗。按千户、百户体制编组起来的全蒙古百姓,连同他们的牧地,按当时蒙古的社会制度,被分配给成吉思汗兄弟、子弟等。作为幼子的铁木格斡赤斤与他的母亲诃额伦一起,分得一万户游牧民,诃额伦死后,铁木格斡赤斤实际上总共分得八千户。

胡人携狗俑

成吉思汗建国初期,蒙力克父子受命统率着一个千户的本部族人众。帖卜腾格理却不满足,继续收罗其他千户的游牧民,就连铁木格斡赤斤的部民也被收罗了。铁木格斡赤斤到阔阔出处,要求收回走失的牧民,结果却受一番羞辱。事后,铁木格斡赤斤到成吉思汗面前哭诉。在蒙力克父子奉命来见成吉思汗时,斡赤斤和经他事先布置的三个力士,在成吉思汗铁木真的授意下,当场打死阔阔出。从此,蒙力克父子的嚣张气势被压了下来。铁木格斡赤斤由此也巩固了自己在铁木真诸弟中最受兄长宠爱的地位。

1213年秋季,成吉思汗统兵南下攻金。蒙古分兵三路大举扫荡中原各州县。铁木格斡赤斤与合撒儿一起领左军,大破蓟州、滦州、平州及辽西一些城镇。这次战役以后,蒙古巩固了对长城以北松漠地带的占领。与此同时,成吉思汗诸弟的封地,则全都调整到蒙古高原的东半部。铁木格斡赤斤的封地位于蒙古遥远的东北角,即今大兴安岭西麓、海拉尔河以南到哈拉哈河流域的大片地区。

蒙古和高丽的初期关系,是在成吉思汗西征期间开始发展起来的。当时留守漠北的铁木格斡赤斤,因为自己的封地靠近东北,对于向高丽发展势力表现出较大的兴趣。在这一时期,他几次颁发“皇太弟国书”到高丽诏谕,或“趣其贡献”,或“察其纳款之实”。稍后几代的斡赤斤后人也往往持有相同的做法。

成吉思汗铁木真晚年,对斡赤斤的信任程度似乎有所减退。但成吉思汗死后,铁木格斡赤斤仍然与拖雷、察合台一起,主持了窝阔台登上汗位的典礼。

公元1236年,窝阔台大汗消灭金国后,把金国的土地和庶民分赐诸王勋臣。铁木格斡赤斤分得益都路及平、滦二州作为自己在华北的封地。上述地区居民总户数共62156户。他的部民,在东西道诸王中,仅次于窝阔台自己的儿子贵由和成吉思汗幼子拖雷名下的户数。

公元1241年,窝阔台大汗死后,贵由及蒙哥奉召从西征途中东返。但还在途中,皇后脱列哥那临朝称制,朝政混乱。一向无远大理想的铁木格斡赤斤却率大军从自己的兀鲁思趋向汗廷,欲乘人心浮动夺取汗位,可是斡赤斤临事迟疑,听说贵由已经带兵返回至叶迷立,于是铁木格斡赤斤很快撤回自己的封地。公元1246年贵由即位称汗,委任蒙哥与术赤之子斡儿答审理这一起未遂的铁木格斡赤斤篡位事件,正在参加忽里勒台大会的斡赤斤受审后被处死。

天性淳厚的别里古台

别里古台是成吉思汗铁木真同父异母弟。他们的父亲也速该死后,遭受蒙古部强宗泰赤乌氏欺凌,部众被夺,家境艰难,铁木真兄弟们以钓鱼捕鸟维持生计。一日,别里古台与同母兄别克帖儿夺铁木真、合撒儿所钓之鱼,铁木真、合撒儿恼怒,射杀别克帖儿,但对别里古台手下留情。此后别里古台一直追随长兄铁木真共渡难关,重振家业。别里古台天性淳厚,且躯干魁伟,勇力过人,与合撒儿同为铁木真最得力的弟弟和伴当,蒙古创业史上常将他们三人并提,铁木真称帝后曾说:“有别里古台之力,哈撒儿之射,此朕之所以取天下也。”

当铁木真兄弟长大时,泰赤乌首领塔儿忽台率护卫军来袭,其他兄弟与母亲逃进山林,独有别里古台折树木扎寨拒敌,保护寡母幼弟。甚至铁木真前往弘吉剌部迎娶孛儿帖夫人时,他也随从护卫。后来铁木真至克烈部拜见王罕,缔结父子之谊,他也是随从护卫。

当篾儿乞人来侵,抢走孛儿帖和别里古台生母时,别里古台随铁木真到王罕处求援,并奉铁木真命令游说札只剌部首领札木合共同起兵攻打篾儿乞。在王罕、札木合协助下,铁本真兄弟率部进至不兀剌川篾儿乞部首领脱脱驻地,击溃敌人。

铁木真的力量逐渐壮大,建立起以乞颜氏贵族为核心的新“兀鲁思”,共推铁木真为兀鲁思之主。随即组成直属于铁木真的护卫军,别里古台担任“掌驭马”的职位。不久,札木合率部三万来攻,铁木真集诸部兵分十三翼以迎战,别里古台就在铁木真直属的一翼作战。

此后,在与以札木合为首的诸部联盟作战中,别里古台都立有战功。公元1202年,灭塔塔儿后,铁木真召开亲族会议,决定为父祖复仇,将所掳塔塔儿男子尽行屠杀,妇幼各分为奴婢。别里古台酒后失言,不慎泄露了此计划,于是塔塔儿人拼死反抗,使蒙古人遭受很大伤亡。铁木真因此事严厉责怪别里古台,甚至不让他参与亲族机密会议,命他担任札鲁忽赤之职。

铁木真统一蒙古各部落建立大蒙古国,成吉思汗按照蒙古分家产的惯例给诸弟、诸子分封土地和份民。别里古台只分得一千五百户,属于管领一千户军民的官员之列,并不像合撒儿、按赤台、斡赤斤那样分得了众多的份民和份地。诚然,别里古台并不是也速该正妻所生,和成吉思汗同母弟合撒儿等人的地位有些差别。历史资料记载中在其后的推戴窝阔台即位、蒙哥即位召开的忽里勒台大会,别里古台都是以东道诸王一家之主的身份参加,与合撒儿等三家具有同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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