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手上的皮肤开始渗黄色的液体了,更是疼是碰不能碰。芙蓉慌神了,怎么这药越喷越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蓉想,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她穿上长袖,准备出门,在门口遇见了任钰,任钰好像刚从外面出来。
“瑶瑶,你这是要去那儿,你不会还想去五槐村吧。”任钰询问。
芙蓉赶紧把任钰拉进房间,把身上的伤给任钰看:“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按道理热天伤口会好得快。”
任钰看一眼她手上的伤,问道:“你有没有按时抹药?”
“除了前天,我抹了五次,其他的确都按时抹了,怎么还不见好转。”
“天呐,你居然抹了五次。”任钰显得很吃惊,“我的大小姐,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上面不是有说明书吗?”
“我想好得快嘛。”芙蓉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
任钰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对芙蓉说:“你看看你,这么热的天,还穿得长袖,那汗水泡着,不透气,肯定会溃烂了,别说你是受伤了,就是没有受伤,好好的皮肤,被你这样一捂,也会捂出痱子。”
芙蓉听了觉得有道理。
“你今天晚上,你擦了药。你裸着身体睡觉,然后开着窗户睡觉。也许明天起来就会好的。”
芙蓉听了,点点头,叫小红把饭菜早早送上房间,了了吃了点,就把门反锁。把窗户打开,还好今晚有风,打开窗户也不觉得闷热,芙蓉敲着脑袋直说自己笨,什么都要别人教。
第二天早晨,王毓玲敲女儿的门,门被反锁了,她为女儿报了一个名媛班,她打算在跟杜铮订婚的时候,就让女儿优雅的在公开场合露面。
他高家的女儿行为举止一定要优雅得体,女儿平时像个男孩子样,眼里只有她的音乐,那种宴会,酒宴,她从不屑于参加,还说讨厌那些穿着晚礼服的女人端着高脚杯,四处搭讪。向那些男人媚笑,想想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使劲敲着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王毓玲不知道这女儿又什么花样。使劲的敲门一边叫。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觉得心里很这不安。
这时高宏良也来了,说:“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有在耍小孩子性子。”高宏良对这种现象已经是司空见惯。只要女儿闹情绪,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出声。
“怎么没动静呢,这孩子怎么了。”王毓越发不安起来。叫来小红,问小姐昨天晚上有异常没有。
小红说,昨天晚上是在房间里吃的晚饭,然后就一直就没出过房间。王毓玲看了高宏良一眼。连忙撞开门,可锁装修时用的是最好的防盗锁。只要叫来司机老刘。因为老刘有开锁的本事。
司机老刘来了,面对这牢固的锁也束手无策,然后从后面花园,用楼梯爬上阳台,打开了房间门。王毓玲直往房间里冲,只见女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王毓玲连忙上前,一碰到女儿,身上像是火炭一样,浑身发烫。****着上半身,身上溃烂流浓水。
王毓玲吓得连连尖叫,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如果不是那张脸完好无损,王毓玲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说着贴心话的女儿。
高宏良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不过什么世面他没有见过,马上冷静下来,连忙叫王毓玲送往医院,王毓玲才猛然清醒,拿了一床薄毯子裹着女儿,叫上几个佣人把女儿抱上汽车火速送到医院。
女儿送往急诊后,一量温度居然有40度,抽血检验,血里有炎症。医生说是身上的那些溃烂的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
王毓玲听了,不明白前两天还好好的女儿,怎么身上会一下子有伤口,还溃烂了,而这些伤口是从那来的。
王毓玲想,四天前在她的房间里,她穿了件白色背心,手臂上光净洁白,没有什么伤口啊,难道是她这三天之中受伤了,王毓玲头脑一团糟。
高宏良也觉得事情真是太怪异了,怎么女儿受伤了,怎么也不跟他们说,还让伤口发炎溃烂,高宏良只看到一眼女儿手上的伤口,像是烫伤一般。可以想象到有多痛,而女儿怎么能忍受得住。
医生打了退烧针,又挂上消炎的盐水,芙蓉身上的烧退掉了。然后转入病房。
医生说,要弄清她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伤口好像是被开水烫的一样。已经伤到真皮了,可能会留疤痕。不过医院正好进口一种新型的专门针对烧伤的药膏。对皮肤有一定修复作用。
王毓玲听了,稍微放下心,转即心疼死了,女儿好好的怎么会被烧伤呢?难道是烧菜吗?王毓玲想起那天女儿烧了两个菜,还有天气那么热,她还穿长袖的,像掩饰着什么?真是个傻丫头。王毓玲又心疼又懊恼女儿。
芙蓉烧退了,人也清醒了,睁眼一看又是熟悉的医院。心想我怎么住在医院了,看见高夫人坐在自己床边。
王毓玲见她醒来,惊喜不已,“瑶瑶,你醒了。”
芙蓉动了动手,手臂上缠了白色的弹力绷带,手臂上隐隐传来疼痛,糟糕!怎么被发现了。芙蓉惶恐。
这次任钰也从风风火火起来,一到床边就拉着芙蓉的手痛哭流涕:“瑶瑶,怎么会这样,我今天一早就去医院打针,一回来才知道你来医院了。”然后拉起她缠了绷带的手说,“这手怎么会这样。”
芙蓉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被发现的,唉,认为今天醒来,身上这些伤会好,没想到还是进了医院。
“瑶瑶,你身上这些从那里来的?”王毓玲见她醒来,立马想问个清楚。
芙蓉看着她严厉的眼神,心想,我一定紧闭嘴巴,她一边向任钰使眼色,一边想怎么想托词。
她向任钰使眼色,王毓玲都看在眼里。心想她到底想掩饰什么。
“任钰,你说。”
“我,我......”任钰似乎有难言之隐。不时看向芙蓉。芙蓉连忙摇摇头。
“瑶瑶,你身上受伤了,怎么不跟妈妈说,还想瞒着妈妈,你到底想干嘛!”王毓玲疾言厉色。
芙蓉哑口无言,最后弱弱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骑摩托车摔伤的。”
“你当你妈是三岁小孩子,摔会摔成损伤了真皮组织。”
芙蓉懵了,真皮损伤了,她看向任钰,任钰脸上也灰暗。好像很为她担心一样。
“伯母,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是不是医生搞错了”任钰试探性的问。
“难道医生会诊断错误,这个医生可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任钰,我想你是知情的,那天晚上,杜铮来我们家吃饭的那天,我就感觉她不对劲,死活不肯脱衣服,而你却帮她掩饰。想必你最清楚她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你跟我说,我是她妈妈,什么事都由我来做主,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任钰还是支支吾吾的,脸上灰白一片,不时用眼睛看向芙蓉。
“任钰,你不用顾虑。只管说。”
任钰低头看着自己脚,在王毓玲的追问之下,终于憋出一句:“是被瑶瑶撞死那个女人的家人打的。”
王毓玲腾一下站起:“他们为什么要打她,岂有此理,钱也陪给他们了,他们怎么可以打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高宏良开口说:“瑶瑶,你是不是又去人家家里了。”
芙蓉默不作声,心想终于还是瞒不过。
王毓玲脑门冲血,没有想到那家人的男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怎么下这么大的毒手,王毓玲拿电话一通按后:“王律师,现在我请你帮我起诉一个人,具体情况我会约个时间跟你当面详说。”
芙蓉听了她要起诉根生,慌神了,“不是根生打的。”
“那是谁。”王毓玲放下电话问道。
芙蓉又默不作声了。
“他们到底怎么打伤你的,伤成这样,身上这么多地方溃烂。”高宏良一直疑惑这手上的伤不像是打出来的。
“爸爸,妈妈,我求你们了,不要在追究了,其实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芙蓉哀求道。
“怎么可以这么算了,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纵使是你的错,也不能下这么大的毒手,我会请医生鉴定伤情的。我会让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当时被打时,怎么不报警。”王毓玲话锋一转。
“钰姐姐当时报警了。她也已经被吓坏了,算是惩罚她了,所以妈妈就不要追究好吗?妈妈。”
“任钰,你也在。怎么不制止。”王毓玲看向任钰。
任钰歉疚的说:“当时,去的时候来不及了。那天早上因为我妈妈生病了,我就去菜市场买点排骨给我妈妈送去。在菜市场看见了瑶瑶也在买菜,我当时认为瑶瑶又要买菜自己烧。我当时也没有在意,我就回家去看妈妈去了,后来我回来,问王妈,才知道瑶瑶没有回来,当时都已经是十一点钟了,瑶瑶也还没有回来吃中饭。我想瑶瑶买那么多菜会去那儿,我问王妈,王妈说可能去了五槐村,所以我就一路打听去看看,果然在那里,当时我进他们家门,就看见瑶瑶被她们打了,那个老太婆实在太凶悍了,瑶瑶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我当时就报警了。”
王毓玲听了,气得站都站不稳,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想责骂两句可看见她那满身的伤,又不忍心。伤这么重,还帮他们家说话,真是傻到家了。
高宏良头脑始终清醒,见任钰说一大通,心想,肯定是瑶瑶那里惹怒人家,让人忍无可忍才会下重手。
“任钰,你当时也在场,他们用什么把瑶瑶打成这样的。”高宏良想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把人的皮肤伤成这样。
“是用一根很粗的竹棍。”
“不是的,爸爸,就是打扫院子里那种扫帚,很细的竹棍做的,没有很粗。”芙蓉连忙解释。
高宏良沉呤一会抬头说:“不对啊,如果是用棍子打的,身上的伤最多只会红肿或者青紫,怎么会溃烂,听医生的讲述说像是烫伤。”
任钰听了一怔,脸色更加不自然。
“不管怎样他们打了人是不争的事实?我一定要起诉到底”王毓玲听丈夫这么一说,情绪又开始波动。。
这时高宏良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说:“现在先把伤养好,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毓玲你在这看着,公司有事,我先去公司了。”然后他看着芙蓉说:“你回来后用了什么药了没有?”
芙蓉见事情都已经败露。只好照实说:“我抹了钰姐姐给我买的喷剂。”高宏良看了一眼任钰,然后对王毓玲说:“你叫家里人拿来给医生看看,是不是用错了药造成皮肤过敏。”
“瑶瑶,你别多想了,你好好呆在医院,别再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来折磨我和你妈了,公司里的事那么多,我们忙得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你体谅下我跟你的妈妈,安分点,行不。”
芙蓉听着董事长这句话像上恳求,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但想到因为自己,让婆婆吃官司,那她岂不是更恨我,只怕以后想踏入家门更是不可能。
“爸爸,这件事都是我错,我求你了,千万别告根生了,他们家现在已经够惨了,如果再把他们告上法院,他们在村里还怎么做人。”芙蓉挣扎起来,要恳求高宏良。
高宏良见她认错态度好,叹口气说:“不告他们可以,但是看你怎么做。”
“爸爸,你要我怎么做都行,只要你不上告根生。”
“好,爸爸不起诉他们家了。现在你只要好好的养伤就行了。”高宏良叫上司机老刘走了。
芙蓉心里一阵欣喜。
“你这孩子,万一你身上的伤留下疤痕了,怎么办。那得多难看。”
“妈妈,不要紧,只要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毓玲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她觉得自己丈夫说的对,然后打电话给王妈,叫王妈去高瑶房间里拿那支药膏送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