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喧嚣的房间终于安静了,杜铮,高董事长,高夫人抹了额头上的汗,高宏良连忙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有可能是她经历了这场严重的车祸,让她心里一直充满恐惧,可能是惊吓过度了吧!等以后时间长了,就会好起来。
“她醒来时并没有这样,虽然不说话,但也没有这样情绪激动。可是后来她照了一下镜子就这样。”
“这,这。我也不清楚。”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留院慢慢观察。现在最重要是她的腿。等她醒来你们别让情绪激动。以免弄伤了脚。”
高董事长点点头,医生说得没错,现在她的腿打着石膏,正在复元期,不能有什么差错,不然......
芙蓉再次醒过来,已经转入了普通的病房。
先前的一切,她认为是一场恶梦,现在醒转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真实。她使劲的掐一下自己,哇,好疼,心想,当时那么大的冲击力,自己怎么还能好好的活着。
她听见低低的啜泣声,这哭声就是在她昏迷时听到的。
压抑而悲伤,她扭头看见那个自称她妈妈的中年女子正守在她的床边,面容憔悴,脸上布满泪痕,紧握着她的手。顿时一股温暖从她的手上传到身上。
让人安心。
看着女人在抹眼泪,芙蓉想起了自己那年迈的母亲,现在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现在也是为她在哭泣。
她不由得也手也握住这位母亲的手,中年女子抬头,已经看见她已经醒转,眼角挂着泪水,立即转悲为喜。
“瑶瑶醒了。”
一屋子的人都围上来,芙蓉发现病房里多好几个人,但没有一张是她熟悉的面孔。大家眼里都充满关切。
一个漂亮时尚的女孩子上来关切的问:“瑶瑶,你现在感觉好了点没。”
芙蓉面对这些陌生人的关心,无从适应。心里面心事重重的,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也心思细腻的时候,现在理智的想过了,器官可以移植,但是没法移植人的思想,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死了,只是借了这个叫瑶瑶的尸体复活了,就是电视里所说的借尸还魂。这个瑶瑶极可能就是撞她的那个肇事司机。
那我自己的身体呢!这个叫高瑶的魂魄呢?难道跟这个叫瑶瑶的人互换了灵魂吗?芙蓉没有像先前那样情绪激动,现在她理智的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看着打着石膏的腿。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那天她开着三轮车装着满满的一车菜,去菜市去卖,当时她开在飞快,因为那个时间点菜商在那收菜,她地里有好几亩白菜,白菜的价格一天一个样。芙蓉想多拉点去批给菜商,多可以多买点钱。
自己的丈夫根生在地里收割,她负责把菜拉到镇上蔬菜交易市场。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她刚要穿到对面的马路上,后面来的车也没有按喇叭,一头上来把她给撞飞,接下来的记忆模糊,但仍有一些片断,她努力的回想,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怎也拼凑不起来。
她想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潮湿了,可还是想不起后来她是怎么来会这具身体上来的。
“瑶瑶,你怎么了,你怎么身上都是汗。”芙蓉听见中年女人的喊声,她睁开眼睛,看着她关切的眼神中满是担忧,还有心疼。
“瑶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好朋友任珏。”刚才那时尚的女孩说道。
芙蓉摇摇头,所有人见了都愕然。
中年女人连忙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像是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是妈妈,妈妈你也不认识吗?”
老成稳重的高董事长也着急了,凑上来对她说:“我是爸爸,你不记得了吗?”
芙蓉说:“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
高董事长听了她生硬淡淡的声音,跟中年女人对视一下,高董事长转向她:“瑶瑶,你还在堵气吗?你别在任性了。”
不动声色的杜铮这时围来看着她试探的问:“瑶瑶,我,你也不认识?”芙蓉是实在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要据实相告。自己的确是不认识他们,芙蓉摇摇头,可她看见了杜铮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芙蓉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心中茫然不知所措,该怎去弄清楚呢!
中年女人又嘤嘤的哭了起来:“瑶瑶这是怎么了,那天好好的怎么就开车去了郊区,她从来没有去过她种地方,那天怎么就去了呢?,那里她又没有认识的人。”
她转过头厉声对着杜铮说:“杜铮,你怎么不看住她,平时你们两个天天如胶似漆,那天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杜铮面对中年女人的质问显得语无伦次:“伯母,那天,我,我在,我有点事就回家了。”
“你有什么事,怎么不带瑶瑶一起回去。”
杜铮一时语塞。这时一对中年男女上来,其中女人对着高夫人说:“高夫人,那天我胸口疼,叫她回来带我去医院。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我真的感到抱歉。
“你别在这怪这个怪那个了,我们应该问一下医生这是怎么回事。”高董事长对自己的夫人说。
高夫人觉得自己的失态,“对不起亲家,我看见瑶瑶这样,我真是心疼无比,从小大到,她没有受过一丁点苦,如今要遭受这么大的罪。”说完又忍不住哭泣。
芙蓉抬头看见高夫人哭红的眼睛,心里突然好内疚,心想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借她女儿的尸体还魂呐!可是是谁帮我借的尸呢!芙蓉想起了村里有个八十几岁的神婆,据说她可以让鬼魂附在他人身上,这个鬼魂在就可以跟在阳间的亲人说话了,芙蓉以前一直不信,现在没有想到,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
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我借到这具尸体上来享福了。可是面对这些个人,心里怎么这么惶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