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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八首歌:小城故事(1)

“西湖一棵柳”:“生活像一条河,流淌着人世间的酸甜苦辣。”

“北方的狼”:“生活像一首歌,吟咏着老百姓的喜怒哀乐。”“西湖一棵柳”:“生活像一幅画,描绘着人们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

“北方的狼”:“生活像一杯酒,陶醉了每一个热爱生命的人!”

“西湖一棵柳”:“《家乡的小河》带给我们的是充满阳光的希望。”

“北方的狼”:“《小城故事》又会告诉我们一个怎样的传说?”

“西湖一棵柳”:“下面,请‘往事如歌’为我们演唱《小城故事》。大家掌声欢迎!”

有一天,英俊正在逗他的“来富”玩,突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走到他的身边。

“请问这位大叔,王英俊是在这里上班吗?”姑娘有点腼腆也有些胆怯地这样问他。

“我就是王英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英俊便望着眼前的这位姑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起来。

“爸爸!我终于找到您了!我就是唐巧容的女儿!”那姑娘就一把抓住了英俊的手。

“来富”见主人跟客人这样亲密的举动,就围着他们不停地摇头摆尾,一副好不亲热的样子。

英俊听那姑娘一声“爸爸”叫了,脑袋里早就一片空白。他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会有个姑娘冒出来,还会是自己的女。但当他听说是巧容的女儿后,他便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几十年来的孽债!

见自己从未谋面的女儿突然找上门来,英俊也是一时慌了手脚。他连忙将姑娘拉到自己的办公室,并把门也关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一般。他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姑娘,你是说,你是唐巧容的女儿?”英俊一边说着,一边真地起的来。

是的,她肯定就是他和唐巧容的女儿了。因为英俊从姑娘的脸上不但找到了唐巧容年轻时的痕迹,似乎还隐约可以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是的,爸爸,我就是您和唐巧容的女儿思思!是妈妈要我来找您的。”姑娘不但长相像巧容,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和当年的巧容一模一样。

“你妈妈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呢?”英俊的心开始坦然起来,并且对这从未谋面的女也有了一点好奇。

“她一直都在打听您的去向,只是她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来找你。”思思就这样告诉英俊。

“你妈妈这些年还好吗?她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英俊的话里充满着关切,但同时也很想知道女来找自己的真正的。

英俊就叫女坐下来,慢慢地说给他听。

从女儿口里得知,巧容在怀了英俊的孩子后,她父亲就一直要找英俊的麻烦。但巧容却死活也不肯说出对方是谁。又不肯到医院去引产。就怀着身孕嫁给了邻近生产队做手艺的余木匠。婚后不久就生下了一个女,并取名思思。

而现在找到英俊的,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是自己一直未曾谋面的女儿思思。

听到这里,英俊是唏嘘不已,百感交集,感慨万千,竟激动得一时半刻都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英俊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对女儿思思说:“你妈妈叫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巴?”

思思就说:“爸爸,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今年大学刚毕业,现在社会上找工作又不容易,想一个人到外面去闯呢,一是没有本钱,二是妈妈也放心不下。因此万般无奈之下,妈妈就要我来找找您!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忙找点事做。”

“哦,原来是这样。”英俊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原来女儿思思来找自己,也不是来找什么麻烦的,而是只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点关照和帮助。

“要不这样吧,思思。你爸爸家里现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有些事情我也一时半刻跟你说不清楚。但无论怎么说,都是爸爸对不起你。”英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辰,拿出两迭厚厚的钞票来,“我这里先给你两万块钱,工作你自己慢慢去找,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就尽量不要来找我,好吗?”“爸爸,您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找您来要钱的。既然您有不方便的地方,那我就还是先走吧!”思思见父亲也有自己的苦衷和难处,就推开父亲递过来的钱,准备起身告辞。

“思思,我知道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这毕竟是爸爸的一点心意,你就先拿着应应急巴!”

“不,爸爸,思思坚决不能要钱。只要您已经认了我这个女儿,思思也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父女俩在推让了一番后,由于思思坚决不肯接那钱,英俊也就只好将钱又重新放回到抽屉里。但他却始终拉着要走的思思不肯松手。

“思思,你先别急着要走,爸爸这就打电话帮你联系做事的事情。”英俊就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大哥大”,然后给一个花炮厂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就这样,英俊帮女儿思思联系了一份花炮厂的工作。

思思经父亲介绍到一家花炮厂去做事后,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就和厂里的一个股东贺一安明确了朋友关系。又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两人就正式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不久,就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平平凡凡的日子,按部就班的工作,开始也过得相安无事。

只是初识易得好,久处难为人。两口子的柴米油盐生活,过腻了就会生出许多麻烦来。有时候是为了孩子,有时候是为了金钱,有时候又是为了一些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两口子之间就经常会硝烟四起,甚至会闹得鸡犬不宁。脾气来了的时候,喊打喊杀喊滚喊离婚也是常有的事。但无论是顺与不顺,思思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结婚那样的终身大事,母亲巧容要她还是去告诉一下父亲,但思思没有那样做。她觉得自己如果去请了父亲,会让他感到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的尴尬为难。因此请他还不如不请。生小孩子后做满月酒,她同样没有告诉父亲。她觉得那样也会不尴不尬。因为那毕竟是一种对外人讳莫如深的关系。让自己的养父知道了更是不好的事情。就是在自己最悲观绝望,丈夫动不动就说她“乡里屄”,开口闭口就喊她滚的时候,她也是满腹的委屈都一个人担了。她一直记着父亲的那句话,始终都没有再去找过他。

一天傍晚,英俊带着“来富”出去遛狗。刚走到滨河路,突然被一家三口拦住了。

“彬彬,快叫外公!”

英俊定眼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思思和她的丈夫,正带着他、的宝贝子在散步。

自从英俊介绍女儿思思到那家花炮厂去做事后,虽然父女之间没有什么来往,但英俊还是到厂里去看过她几次的。后来听说思思结婚嫁人都没有告诉他,英俊还责怪过女儿不懂事,说那么大的终身大事,也不告诉父亲一声。但思思听了之后却是一笑了之,只说是不好意思麻烦父亲。后来思思生了小孩后,她同样没有告诉父亲。以至于到现在,孩子都两岁多了,英俊却还没有见过外孙一面。

想到自己一直忙于个人的生意,只几年的光景内,女不但是已为人妻,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他这个作孽之人,居然也当了外公了。于是一时间,英俊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一个五味瓶,各种滋味酸甜苦辣地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外公外公!”小彬彬一直在不停地叫着英俊。英俊便一把将彬彬抱到了怀里。

“这是我老公。”思思指了指站在她身边的贺一安向父亲介绍。然后又对贺一安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父亲。”

于是,英俊就和贺一安握了握手,说:“想不到日子过得真快呀只几年的工夫,你们就结婚生子了!”

“彬彬快下来,别让外公累了!”思思就从英俊的怀里把孩子了过。

“我说思思,你们结婚也没有告诉爸爸一声,现在小孩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做外公的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们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这做夕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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