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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五首歌:牵手分手都是爱(2)

等他和甘怡婧扯了结婚证后,厂里也分给了他们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于是,又请程旭和几个相好的同事们把那些家具搬到了新房里。待一切都安排得熨熨贴贴了,英俊才把甘怡婧请去参观指导了一番。

“怡婧,你看怎么样?是不是还要添置点什么?”英俊就不无得意地向甘怡婧炫耀起自己的功劳来。

甘怡婧在房子里踱来踱去的。她闻到了一种很浓很酽的樟木香味。在她的心目中,能够拥有一套全樟木的家具,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因此,她一直在心里面想,真不知道这英俊哪来的本事,居然能够搞到那么紧悄的木材指标,而且居然还能搞到樟木材料。

英俊见甘怡婧只是踱步,却不作声,就以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于是又连忙解释说:“这书桌面还是整块樟木料的,根本就没有拼接过!”

“这要多大的樟树才能做成呀?”甘怡婧有点娇嗔地问。

“这样的樟树,我们浏阳的大山里多的是!”英俊就有点骄傲地答。

“这油漆也很好吧?都亮得照得人清!”看得出,甘怡婧对家具的油漆也是很满意的。

“当然当然,都是正宗的浏阳土漆只有土漆才能有这个效果!”“都是你自己做的?”甘怡婧又问。

“实不相瞒,家具是我朋友帮忙做的,但油漆却是我自己漆的。”

“真是看不出来呀,小提琴拉得那么好,你还会做油漆?”“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在乡下跟着师傅学的。”

“我觉得你还真的是多才多艺!”

“你过奖了吧。怡婧,你看还要添置点什么吗?,甘怡婧却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乖巧地伸出自己的双手,然后轻轻地揽住英俊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英俊一下。然后向英俊飞了一个媚眼,说:“我对你做的一切都非常满意!”

没想到,这回却轮到英俊不说话了。他把甘怡婧的那一吻当作是她对自己最大的奖赏,也把那一吻当作了是对自己所有功劳的最好回报。同时也是因为这一吻,把英俊的所有激情都调动起来了。他非常动情地将甘怡婧一把揽到怀里,然后对着她的嘴唇疯狂而又贪荽地吻了起来……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却一直在“行动”。因为在英俊看来,这就是“爱”!能够这样地“爱”,他觉得也就够了。

那天早上,甘怡婧漱口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甚至要呕吐起来。

英俊听到她在卫生间不停地“哇哇”乱叫,就问:“怡婧,第五首歌:牵手分手都是爱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SR?”

“没有呀!可能是……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还说没有?我看你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不会是感冒了吧?”

“你知道什么?女孩子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女孩子的事情我就不能知道?莫非你是……”

“我可能是怀孕了!”

“真的?那多好呀,我们就要当爸爸妈妈了!”

“还高兴呢婚礼都没有举行,就先怀孕了,说去出叫人笑话呢!”

“那我们就马上举行婚礼吧!”

于是,两人就真的开始筹备举行婚礼的事来。按理说,他们婚礼的仪式应该到浏阳去举行。但他们的新房又在湘纺的双职工宿舍里。如果是在湘潭举行的话,浏阳的亲戚朋友又很不方便来参加。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甘怡婧的父母却支持他们婚事新办,说他不妨去旅游结婚。

正好英俊他们两人都没有出过远门,趁着现在甘怡婧的肚子也不大,两人又相亲相爱得如胶似漆的,出去浪漫一回也不枉此一生。于是就告之各自的亲友,也不请客,也不做酒,他们夫妇两人到杭州玩了几天,就这么简简单单移风易俗地算是把婚礼办了。

在西子湖畔的那几天里,他们除了流连于苏堤的依依垂柳,在波光潋滟的西湖泛舟之外,谈得最多的就是甘怡婧肚子里的孩子。

英俊常常会不由自主地问甘怡婧:“你猜猜我们怀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甘怡婧就会不以为然地说:“你先说,你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英俊就说:“你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甘怡婧就说:“废话!当然是要你说真话呀!”

英俊就说:“如果你要我说真话的话,我希望他是个男孩!”甘怡婧就说:“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孩呢?”

英俊就说:“这还需要有理由吗?生男孩可以传宗接代呀!”甘怡婧就说:“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都什么年代了,生男生女还不是一样的吗?”

英俊就说:“反正我想要生个男孩子!我不想在我手里断了我们王家的香火!”

甘怡婧听英俊这么肯定的口气,就嘟起了小嘴,有点生气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到时候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

因此,常常是谈到生孩子的时候,两人就会闹得游兴索然,甚至是不欢而散。甘怡婧甚至为了生男孩女孩的事情,背上了一个沉重的思想包袱,整天整天显出一副闷〕3不乐的样子。

有时候,为了缓和一下不快的情绪,英俊又会找甘怡婧说:“我们先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你认为取什么名字好?”

“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就取什么名字?”甘怡婧就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我已经想好了几个名字,王宇凡、王卓群、王帅、王天昊……总之,还有好多好多好听的名字,到时候都由你来确定吧!”

“如果由我来确定的话,还不如叫王十万!”甘怡婧显然是生英俊的气了。因为在英俊报出来的那么多名字中,没有一个是适合女孩子叫的名字。因此也就不难看出!他是一门心思地要她为他生个男孩子了。

“怡婧,你肯定是生我的气了。那有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叫‘王十万’的,那不是等于在骂人吗?”

“我可是没有骂你呀!‘王十万’有什么不好?这不是有钱85吗?我跟你说,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生个男孩的话,那我们就先来个君子协议,也算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将来生的是男孩,那孩子就跟你姓,名字也由你取。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子的话,那孩子就跟我姓,名字也由我来取。你看这样如何?”

“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古以来,儿女都是跟着父亲姓的,有跟着母亲姓的道理!”

“你不知道现在是时代不同了?还满脑壳的封建思想?你那书真的是从屁眼里读进去的!”

于是,两人就又闹得不欢而散。

本来,他们是燕尔新婚,又是在许仙和白娘子浪漫过的地方来度蜜月的,却不料总是话不投机,两人一直都闹得别别扭扭好不痛快。

但说归说,做归做。尽管两人白天可能会闹得互不理睬,但晚上到了床上,两人又会缠绵得难解难分。

十多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他们本来还打算到上海去玩几天的,想到那里去看看南京路上的繁华,去感受一下上海“大世界”的热闹,去看看外滩的夜景。但由于几天来的争争吵吵,也就没有了那份心情。加上旅途也劳累,英俊也怕甘怡婧因此而伤了身体。于是两人闷闷不乐地打道回府。

回到湘纺后,甘怡婧的妊娠反应是愈加明显。见了什么都想吃。但吃了什么都会吐。正是胎儿发育的时候,又不能不补充营养。于是,英俊像是服侍祖宗一样,把甘怡婧服侍得褽褽贴贴周周到到。

他每天一清早,就会到菜市场去。只要是安胎的,只要是吃了对胎儿有好处的,他硬是见什么就买什么,从来就不惜血。

他还托人到药店里买来了最好的驴膏,想每天早晨冲鸡蛋给甘怡婧吃。据说那样孩子生出来后就会有一脑好头发。但甘怡婧却不合胃口,吃了就吐。于是只好作罢。

但甘怡婧却最喜欢吃紫苏焖鲤鱼。于是,英俊就买来一个大脚盆,买了好多半斤左右的鲤鱼养在里面,几乎是每天都焖一条给甘怡婧吃。

甘怡婧还特别喜欢吃一样东西,那就是浏阳的浸萝和酸菜梗。于是,英俊就会隔三差五地要弟妹们从浏阳帮他买了送过来。每当看到甘怡婧吃得起劲的样子,英俊是酸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但他却拿甘怡婧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就什么都不管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英俊就会和甘怡婧手挽着手,陪她在宿舍附近去散散步。

一天傍晚,两人正悠闲地走着,却突然听到一个小男孩冲着甘怡婧大声喊叫:“妈妈,快来看,阿姨是个大肚子!”

英俊抬头一看,正是“白皮”带着她两岁多的儿子在玩耍。

就说:“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小龙,快叫王叔叔和甘阿姨!”“白皮“微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这样对她的孩子说。

小龙就连忙说:“王叔叔好!甘阿姨好!”

甘怡婧就拉过孩子,用手抚摸着他的头说:“小龙真乖!”小龙则用他的小手去抚摸甘怡婧的大肚子,并十分好奇地说:“妈妈,阿姨的肚子怎么这么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傻孩子,甘阿姨是怀孕了,她肚子里面装的是毛毛。”

“毛毛是什么呢?”小龙不解地问。

“毛毛就是孩子,你也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毛毛,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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