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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观察

既然走不了了,柳嫣儿闲着也是无事,索性观察起飘香的闺房。

飘香的闺房由两间房间组成,中间仅仅挂着紫色和白色的有些透明的两层纱幔。外面一间,相对而言,比较小,也很是简单。中间放着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面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纱幔的中间放着一个有纱幔宽度三分之一的屏风。屏风上面是一副梅花怒放的图。离屏风正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张软榻,现在正被柳嫣儿躺着。在房间的左侧放着两盆盆景,一盆是文竹,一盆是迎客松。房间的右侧墙上有一副文字,上面娟秀但是有力的字体写着:雾里红尘,花里春秋,采一束不枯的记忆,深深安放,待年华老去,静看流云锦霞舞动晴空。除此,便什么也没有了。

里面一间,隔着纱幔,再者中间由屏风阻拦着,只能看清楚里屋的左侧和右侧的摆设。

在房间的左侧放着一张书桌,上面隐约可见砚台和挂着的毛笔。其他看不清晰。书桌前方是一扇窗户,挂着不知什么颜色的薄纱,只知道此刻正随着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翩翩舞动着。离书桌不远处应该放着的是一个梳妆台,只能确定上面放着很多东西。房间的右侧,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琴放置在里面些,只露出一个琴头。琵琶离柳嫣儿比较近,透过纱幔,可以看出琵琶的颜色有些昏暗陈旧,许是用的久的缘故。

“小姐,药煎好了!”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惊扰了正在专注看着房间的柳嫣儿。

转头,这才发现春儿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估计是给她的药吧。

但见,坐在凳子上的飘香摆了摆手,轻柔地声音响起:“服侍着柳姑娘喝下吧!”

“是,小姐!”春儿颔首,便端着药走了过去。

春儿小心地将药放置软榻旁边的凳子上,而后小心地扶着柳嫣儿起身靠着枕头坐直,再端起碗,欲拿起勺子服侍柳嫣儿喝下。

见状,柳嫣儿赶紧从春儿手中握过碗,还未待春儿反应过来,就闭着眼睛,一口喝下。然后,将碗还于还未反应过来的春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了句“好苦”,便扯起嘴唇笑了起来。

春儿完全已经不在状态,但是看到柳嫣儿的孩子般天真可爱的笑,感觉就像厚重云朵下太阳的一缕阳光,照亮天际,散发着迷人的温暖。让春儿一时愣在了原处。

直到飘香走置软榻,春儿才脸微微一红,退了下去。

“给你,吃两颗,这样就不苦了!”随着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一只纤纤细手伸到了柳嫣儿的眼前,摊开,一块雪白的手绢上包着两颗枣子。

见柳嫣儿没有接过,飘香以为她是误会了,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捏起一颗,塞进柳嫣儿微微张开的嘴巴里,一边解释道:“这枣很甜,吃多不好。”

柳嫣儿这才反应过来,就着嘴里的枣就咬了起来,边吃边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以至于吞咽时险些还呛着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这倒是逗得飘香也呵呵的笑出了声。

吃好枣,柳嫣儿依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说了句:“谢谢!”

柳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自己随口的一句“好苦”,飘香就细心地拿来了枣。

不知道是白日或者晚上累的,还是药物起了作用,柳嫣儿直觉得眼皮不停地打架,一边尴尬地笑笑,一边忍不住地打着哈欠,终于支撑不住,睡了下去。

飘香看着睡得很香的嘴角还挂着笑容的柳嫣儿,先是一愣,随即也抹上了笑容。示意春儿拿来薄被,将她盖上。

随后,在春儿的搀扶下,揭开纱幔,进了里屋,又放下纱幔。

皎洁的月光透过薄纱,洒在了书桌上,随着舞动的薄纱,忽明忽暗。白日的喧哗现在已经归于平静,一切在如此的状态下迂回显得更加的从容与淡定。

已经在春儿的服侍下,卸下一日的妆容,飘香用真实的容颜。依旧是肌肤雪白,面容秀美绝伦。只是少了白日里的苍白。她静坐窗前,指扣清韵迎过往的清风,阔别白天的繁华和喧嚣的惊扰。她把心思折叠成或淡或浓的一抹云烟,怎奈紫色的薄纱拈来微风吹皱她的心事。

春儿静静地站在飘香的身旁,只见她给小姐泡的一杯茶,袅袅青烟,漫漫升起,飞走在眉宇间。

飘香回过神,端起杯子,啜了一口,便再次放下了。

“春儿,你觉得柳姑娘是怎样的一个人?”良久,飘香没有转身,而是开口询问道。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柔柔弱弱,倒是多了一丝清脆和坚定。

春儿听罢,没有犹豫,而是根据自己的心境诚实地回答道:“之前没有接触,不敢妄加评论。但是,今日,见她不知道是谁,就冒着危险相救,春儿已是钦佩。更何况后来,被人群挤开的春儿往回赶的时候,明显地看到一个人故意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导致她直直地撞在了回廊的栏杆上。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小姐,直到接近,才发现柳姑娘已经痛得额发都已经湿透了。就凭这一点,春儿觉得,柳姑娘是个好人。”

飘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之前不经意从下人嘴里听说过她,说她热于助人,时常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原也是不屑一顾,以为又是惺惺作态,博取别人的好感。今天见到,才算领教。”

说话间,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软榻,嘴角不经意间扯起一抹笑容:“看她睡得如此的香甜,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戒备之心。真是个单纯的人啊,怪不得会有那么惬意而又吸引人的笑容。”

身后的春儿“恩”了一声,表示赞同。

微风吹过,吹去了飘香原本留在嘴角的笑容,吹皱了她的眉头,但见,飘香的嘴角动了动:“春儿,你说看到有人故意推了柳姑娘一把,可看真切?”

“小姐,春儿可以确定,确实有人故意推了柳姑娘,春儿还看到,她想再次行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动作做了两次,竟然有些痛苦的转身快速离开了。”春儿如实地汇报。

秀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清楚是什么人所为了吗?”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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