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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物是人非

日上三竿。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走到空翎房门口。

“开门!”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打了个阿欠,对着门口穿戴整齐的空翎道:“早啊小鬼,下楼去吃早点。”

空翎面带不善,语气冷冷:“师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原来,还在纠结昨晚那件事。

我无辜地眨眨眼:“做什么?本师祖只是想吃顿早点而已。”

料到我会这样回答,冷哼一声,从我身边走过。

“小鬼,你怎么不吃?”嚼着嘴里的馒头,含糊不清道。

“没胃口。”瞧瞧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怎么还学人家减肥?

“既然不吃,那你的那份也给我吧~”说完,不等他答话直接抢了过来。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撩起袖口擦了擦嘴,不顾空翎嫌恶的眼神,打了个饱嗝:“既然吃饱了,那就陪本师祖看戏吧!”

“你们是?”大堂内,年过半百的老者,一脸诧异地望向我与空翎。

咧开嘴,一步冲到老者身前,甜甜道:“老伯伯,您好。”

听见我一副讨喜的模样,眼一眯,笑了:“这娃儿,长得可真俊。”

我听后笑得更甚:“伯伯,您长得也俊!”

俗话说,童言无忌。这不,老伯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我见火候煽得差不多,便道:“老伯伯,我有一位哥哥他长得与伯伯可像了。”

听了我这句话,原本笑眯眯的脸一僵:“哥哥?”

“是呀,那位哥哥也姓陆叫陆元酆。”说完我还特地留意了老伯的神情,只见他听后整个人一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喃喃自语:“陆元酆,元酆?”

望着老伯的异常举动,我有些好奇:“老伯伯,您怎么啦?”

“小娃娃,你说他叫陆元酆?那他今年多大?”

嘟嘟唇,掰起手指,一脸纯真派:“唔……有二十了,哥哥说他是十岁那年与家人失散,啊!对了,哥哥还说他身上有一块玉坠,是他十岁生辰时爹爹送给他的,哥哥可宝贝呢!”

听完我这番话,老伯伯更加激动起来双手搭在我肩上:“小娃娃!快告诉伯伯,你说的那位哥哥在哪?”

我不悦地皱眉嘟嚷:“老伯伯,你把我抓疼了。”

慌忙松手:“小娃娃不好意思,老夫刚刚太激动了。”

歪头:“老伯伯,您认识那位哥哥吗?”

“如果没错的话,我与他不止是认识!”瞧他那一副激动的模样,暗自思忖,原来并不是无情之人啊!

“老伯伯,您当真要见那位哥哥吗?”我睁大眼睛,非常认真的问。

老伯摸了摸我的头,笑得一脸慈祥:“带我去见他吧。”

“其实哥哥就在外面,只不过看门的叔叔不让他进来”

老伯听后赶紧吩咐下人将他带了进来。

我拉了拉他的衣摆,提醒道:“老伯伯,您等下见了哥哥,可千万不要怕哦!”

当陆元酆踏进大堂时。

堂内的下人,管事纷纷一愣,眼睛瞪得老大,好像遇见厉鬼一般,有的竟然还吓昏了过去。

就连我身旁的老伯见后也是一脸惊恐,如果我没提醒估计他也会跟那些人一样,吓昏了过去。

我快步跑到陆元酆的身前:“哥哥,你过来。”说着便拽起他的手,把他拉到老伯身前:“老伯伯,他就是我所说的陆元酆哥哥。”

老伯苍白着一张脸,抬起打颤的手问:“你,你叫陆元酆?”

“是。”微微侧头,尽量把自己不算狰狞的左脸颊呈现在老伯眼前,可视线却一直盯着地面。

“你是几月生的?”

“腊月二十八。”

踌躇半响,然后又问:“你说十岁生辰之日,你爹曾送你一块玉坠,可否拿给老夫看一看?”

陆元酆听后不急不缓地从腰间取出一块玉坠递给老伯,自始至终都未正视老伯一眼。

其实别看他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其实早已紧张的不行。身体绷得笔直,好似只要稍微一动就如同断了的弦瘫倒在地。

老伯接过玉坠,凑着日光细看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幻莫测,最后紧紧地拽着玉坠良久,不确定的问:“这块玉真是你的?”

陆元酆身体猛地一震,闷笑几声,无奈中带着些许自嘲:“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我站在陆元酆的身边明显感觉到他在发抖,望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下有几分不忍。

可怜的孩子啊!

老伯拽着玉坠久久不语,苍老的脸上挂满了凝重。

既然老伯心中已经有些波动,那就我就推波助澜一把。想着便放开缠在陆元酆手臂上的手,上前一步,走到老伯面前。脸上带着我这个年纪特有的天真无邪:“老伯伯,您是不是嫌哥哥脸上的疤不好看?”我还不满的嘟嘟嘴,不等老伯开口,又接着道:“其实哥哥这脸上的疤是被人故意弄得,伯伯,你说那个人可不可恶,手啊脚啊都可以弄,为什么偏偏要把哥哥的脸划成这样呢?不过就算这样,我也还是觉得哥哥长得与伯伯很像啊!”

说着,我便牵起老伯的手把他拉到陆元酆身边,让他们并排站在一起。

好在碍于我是个孩童,老伯并没说多什么,只是蹙眉回味我刚刚说的话。

望着并排站在一起的父子俩,拍了拍手:“哥哥跟老伯伯从背后看简直是一模一样。”

听了我的话原本正蹙眉思考的老伯一愣,就连身旁看热闹的家丁婢女也窃窃私语道:

“经这个孩童一说,还真是有些像。”

“是啊,从背后看果真是一模一样。”

“若是除去这脸上的疤痕说不定还真是……”

勾唇,现在所有布置都已备好,就只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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