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村民的簇拥下,一手捂腰,另一只手不停地向为自己喝彩的村民挥手致意的李懷,李助略微满意的点点头,李懷不知道的是,在他刚走后,李助也找了一个借口出门,并且比他更早到山神庙,李懷今天所有的举动,他都看到眼里,说实话,李懷今天的表现他不是很满意,因为李懷毕竟受伤了,虽无大碍,但受伤就意味着有问题,看来阿懷就是缺乏江湖经验啊,相信通过此事,他应该能长进些。
“叔父,寇烕人头再此,李懷接过身后村民递过来的那颗双眼怒睁充满不甘的眼神的头颅,让李助查看。李助看着李懷道“你觉得你和寇烕比如何?”
“结果不是很明显吗?他的人头就在我手上。”李懷自得的说到。
“毒焰鬼王,毒和火焰他今天使出来了吗?”李助反问到。
“这个…叔父,确实没有。”
你要知道,寇烕最厉害的就是毒和火焰,其次才是他的武功,你在今天没遇到他施毒和用火,那是你的运气,今天正好是秋祭,面对一群村民,他自然不会防备,就没有带自己施毒和使火的工具,你要是在他正常情况下,你觉得自己还会赢吗?你现在还觉得得意吗?剑,你练了三年,结果,刚开始对战,你居然完败下风,对骂时居然毫不知道防备,最后又落入圈套,差点被杀,你觉得你的表现怎样?
听到叔父居然如此清晰的说出自己刚才交手的经过,李懷心中一阵感动,若说世上愿意替一个人死的,亲戚家属是排在第一位的,叔父口口声声说自己绝不出手,但还是担心自己,在暗处保护自己,李懷相信,如果自己今天打不过寇烕,叔父肯定会出手的。
“侄儿今天表现确实不好,毫无防备,急功近利都是侄儿的弱点,侄儿以后定当注意。”
“那你是否明白了,什么是杀人剑法了?”
“侄儿略有所得,杀人剑法就是:在杀人中磨砺出属于自己风格的最快速的杀人技巧,侄儿终于明白叔父为何让我练两年基础剑法,却不教我高深剑法的原因了,两年基础剑法,是为了以后能够练出属于自己风格剑法打基础,每个人体质不同,经历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施展出的剑法自然不同,只有属于自己的剑法,才是最厉害的剑法。李助越说越明白了困扰了自己这几年的疑惑。
“还算你有些脑子,快点下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别发脓了,还有就是找些饭,填一下肚子。”说完就转身对老汉说到“我这个侄儿,已经半天不曾饮食,可否准备些饭食填饱一下肚子,还有就是我侄儿腰间有伤,想在贵村休息几日,不知可好?”
“恩公折煞小老儿了,恩公为救我孙子,不惜身受剑创,我全家人深感内疚,正苦恼无法报答恩公的恩情,今有如此机会,怎能错过,两位恩公,就在此间落脚,别说几日,几年都行。”
“叔父,现在可以告诉我下一个目标了吧?”在山道上行走的李懷忍不住向自己的叔父李助道“前几次问你,你都说离开的时候自然知道,现在已过一月有余,该说了吧。”
“再走几日,自然知道,多什么嘴。”
“侄儿知道了”面对李助的怒火,李懷当然不敢顶嘴。
一月过后,李懷和李助已进入孟州境内,又过一日,正在山坡上行走的李懷叫到:“叔父前方有一家酒店,我们去吃些酒肉,休息一下吧。”李助一看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
李懷看看路口那棵高大的槐树,再看看交叉的十字路口,心中冷笑一声,走过酒店窗口时,看到坐在酒店窗口的那位粗腰,两颊浓插胭脂,鬓插野花的绿纱衫少妇,心中更加确定。
那少妇看到有客人上门,连忙迎到:“客官歇脚不?”李懷和李助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少妇又过来问到:“客官打多少酒?”。李懷见李助不说话,知道自己叔父这一个月不说下一个目标是谁的意图了,接话道“酒打半桶,肉切三斤。”
“客官,肯定有好肉的包馒头,是否上几个,尝尝鲜?”。既然叔父考验自己,那自己就好好的配合下去。“嗯,那就来一笼吧。”。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清酒半桶,牛肉三斤,肉包一笼”那少妇叫到。
李懷仔细审查了一遍酒店,只见零零落落的坐着几桌客人,其中一人颇为显眼,只见:头戴铁戒箍,身穿皂布直裰,颈缠一百零八颗素珠,桌上放着镔铁双刀,寒光射眼,做的行者打扮。看到此人,李懷立马想到了原著里张青和孙二娘送给武松的那套行者装备,看来此人是被张青和孙二娘害了啊,既然今天被自己遇到,说啥也要就他一救。
“客官在看什么?”此时那少妇提了半桶酒过来了,看李懷愣神,就问到。
“没什么,就是没发现此店的主人在哪?”李懷笑着问到。
“你说我家丈夫啊,正在后院杀畜生呢。”
“那不知店主人贵姓?”李懷进一步问到。
“我家丈夫姓张。”
“客官,牛肉,馒头到,请慢用。”这是店里的帮闲把牛肉和馒头放到桌子上。
李懷扒开一个馒头,向少妇问到“这馒头是什么馅的?怎么和我以往吃的看着不同,味道也有点不对。我听过往客商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切馒头,瘦的去填河。不知说的是否是此店?”
“客人说笑了,这都是对小店不满的客商恶意诋毁的,客官万勿往心里去。”少妇有些慌乱的说到。
“也是,人言不可尽信,老板娘忙吧。”等少妇走后,李懷端起大碗向李助道“叔父,来,吃了这碗酒。”
少妇看到懷吃完碗里的酒后,冷笑道“如此俊俏后生,可惜了。”
片刻,李懷看到头陀突然昏倒在桌子上,装的惊讶道:“你这店丫的是黑店。”然后昏倒在桌子上,李助也自然昏倒在桌子上。
这时,从酒店后门进来一男子,看着昏倒在桌子上的三人,笑着对那少妇说:“二娘,不错啊,这几天的包子不差肉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