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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的数学老师

与往常一样,我乘坐着5路公交车到了邮政局站点下了车,然后在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这本书花了我19.8元钱才买到。我买这本书是因为受了语文老师的启发,因为她经常让我们早读课时读诗歌,其次是因为这本书价廉物美,19.8元包含了我国古代诗歌文学的精华。

这本书包含有作者的简介,个别生僻字注有意思解释,这对于我们了解作者的社会文化历史背景,帮助我们深度理解诗歌内涵,具有极大的好处。但是没有诗歌的翻译,对于这一点,倒反而是一种好处。有些诗歌只知道它的大概意思,而且这些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解释详细了,反而会没有那种袅袅的余味。还有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对生僻字的注音,没有注音的话,就不会知道字怎么读,而且一般来说,每篇诗歌总会有那么几个字是不认识的,一个一个字查过去,得查到什么时候呀?

我买好书,来到站点上,坐9路公交车回学校。当我走到开水炉旁边时,我听到几声非常响亮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发现有许多的同学在乒乓球球场上打乒乓。再仔细一看,好像有几个是我们班的同学在玩。于是,我急急忙忙地先把书包放到寝室的床铺上去,然后就往乒乓球场奔去,我走进去一看,一个是王恒,另一个是颜刚。

我站在球桌的一边,很专心地看着他们打球,他们的球技还是不错的,他们继续打了,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看他们在打球时没有计算个数,而且也没有发球的规则,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以为我只是来看球的。这时,我早就心潮澎湃、手脚发痒、摩拳擦掌准备杀他几局。我想尝尝打乒乓球的那种感觉,一只轻盈的白色圆形小球,在球桌上隔着一张球网跳来跳去。

最最激动人心、最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是,对方打过来的球刚好在我准备抽的那个位置,我把一切力量聚集于右手,然后往前一甩,球刚好冲到对方球桌上,马上又弹到外面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轮着打球的人个数很多,那么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大张嘴巴,赞叹不已。

在高一的那个时候,包括前面的两个同学,还有许多我们班的同学也喜欢打乒乓球,在中午、傍晚的空闲时间,只要铃一响,有些人会急忙跑到乒乓球场地上占位置,有些人就会急忙跑到餐厅吃饭,然后立即直接去打乒乓球。在天气晴朗而又微凉的夜晚,如果有皎洁而又明亮的月亮在天空高悬着,我们也会抓住这个时机,趁着两边的宿舍发出的光线,也会来打上几个。扬达是个不喜欢运动的人,他不会打乒乓球,只喜欢耍耍嘴皮子。

我知道颜亮是我的后桌,我假装糊涂地问他们:“你们打几个的?现在多少比多少了?”颜亮说:“我们就打着玩玩,要不,你也过来玩玩。”

我把拍子接了过来,打了几下,很明显,王恒打不过我。打了几下,王恒觉得有些没面子,因为输太多了,就让给了颜亮打,后来,我们就来正规一些的,玩十一个。

星期一的那节班会课,万老师决定在那节课上选举班干部,鉴于李成在军训期间担任班长职务时表现优异、身先士卒,在需要的时候第一个挺身而出,颇有领导者的风范,再加上他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初中生,所以万老师觉得由他正式担任班长一职。无论如何,班长这一职位就这么定下来了。

然后,万老师以唱票的形式选举其他的各个班干部。他是这样的选的,先一个人一张小纸条,然后写上自己心中最希望的8个班干部人选。最后我的得票是挺高的,可是恶心的万老师居然以我是物理课代表为理由,让我当组织委员的助理,我只听说过一些大官需要一些助理,从来没听所过班干部也需要助理,而且他的得票还不及我的多。你这个万老师,我天天在班级里一下课就收物理作业本,得罪了别人,自己没有一点好处,这我不是已经是你的助理了吗?

而那个组织委员可乐翻了,他的床铺正在我的对面,结果出来了的那个晚上,灯已经熄灭了,可是我们的寝室还是没有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对面的睡着的组织委员突然大声问道:“吴明,你是当的什么官,我投你一票了。”

我正觉得耻辱,就不想理他。

别的同学大笑起来:“真可惜呀,想不到堂堂班主任的课代表还当你的助理。”

组织委员笑了,安慰我说:“不要委屈,你把我伺候好了,给我打开水,帮我做作业,帮我洗袜子,我会好好犒劳你的。”

我那个时候以为他是说笑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他还真是有些来头的人物,他的爸爸是他们那里一个银行的行长,很多人贷款还得找他爸帮忙,所以每逢过年过节的,总免不了有许多的人会给他们家送礼,有时候,礼品放在家里都变质不能吃,被扔掉了。那个秋季,他带来了他们家乡的特产——桔子,我们一人拿到了一个,好像和我们的家乡的桔子有些差别。

这个星期回到学校,最大的变化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发生了变化,原来的那个数学老师已经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是女性的。而这次回校的第一节数学课上,以为男青年的老师走到了我们的班级,他有些魁梧,站到讲台上,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问我们:“我们班讲到哪里了?”

这时我们全班同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是别的班级的老师,走错教室了。于是含糊其辞的说:“我们班是数学课。”

他也含糊其辞地说“我知道我们班是数学课,我问的是我们班的数学课讲到哪里了?”

一些同学已经明白个大概了,但是还有一些同学还是很疑惑:“我们的数学老师是女老师,你走错教室了。”

这下刚到教室的数学老师明白自己、也明白我们学生的疑惑之所在了,于是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哦,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们见面,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们班的数学老师,起码这一学期都是,上两个星期由于我有些事情而没有及时赶来给你们上课,所以大家有些误解。”

这下我们都懂了。

然后他把两个字写在黑板上,任维。

中秋节天,班干部们去外面买了月饼、苹果来庆祝中秋节。中秋节那个晚上,夜空被天上的那轮明月照的如同白昼,月光皎洁而澄清,在一些多愁善感的人面前肯定会显得十分孤单,它高高在上锋芒毕露,以至于其他星星避而远之,不敢与它作伴。而那些同样清高的文人才俊在月圆之夜格外赞叹不已,偶尔写成一些名篇,来寄托自己对家人的怀念之情。

中秋节那个晚上,天空略显得有些黑暗的时候,全部木桥中学的老师学生必须去市政府广场上看中秋晚会,我们排气了两列长长的队伍朝市政府鱼贯前行。长期在学校里呆坐着的我们,不是上课就是做作业,不是做作业就是去跑步。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的像一只只被关在牢笼中的小鸟重新获得自由。我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市政府离我们这么近,光用脚步就可以走到那里。我不禁想起古装剧里常出现的场景,一个有冤屈的人,拿着一张状纸,跑到衙门前面的锣鼓上使劲地捶,然后就“威武——升堂——”。

我们在班主任万老师和另一任课老师的带领下,排着蜿蜒起伏的队伍,轰轰烈烈气势汹涌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当我们要穿过马路的时候,马路上的汽车都停下了马达,路上的行人边走边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我知道他们一定很疑惑,这么的一大群学生要往哪里去呢。

我们出了校门,往东来到了十字路口,我们在十字路口拐弯,然后就沿着那条公路往前走。那条公路很宽,我在木桥中学读书的时候,那边都还是刚开始开发的一片处女地。所以路造好了,但是车辆不是很多,沿着那条公路的内侧一直往前走去,看到的都是花花草草、树木茂密,还有小河流蜿蜒流淌。沿着羊肠小道的曲折,两边有路灯照耀,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我们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向右拐,还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不到一百米就听到了市政府大楼传来的音乐的声音。这条公路的两侧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清楚周边的所有东西,只见在市政府大门前面已经搭起了一个舞台。舞台前面已经黑压压地坐满了一地的人们,坐在前面的那些人一定都是一些很有地位的人。我们好不容易在场地的后面的一圈塑料凳子上坐下来。

那时,节目已经开始表演了。我们坐在位子上看过去,演员的身体在我们的眼里只有蜗牛那么大,我们最多也就只听到了主持人的报目,歌星的歌唱以及伴乐的声响。

我想,木桥中学的学生一定不怎么喜欢看这个表演,因为在演员表演节目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胆大包天,竟然溜走了。这一定是一种蝴蝶效应,或者说是一种多米诺效应,我们一个个也壮着胆子,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溜走。最后我、杨达和赵高一起溜之大吉了。

杨达气乎乎地大骂道:“妈的,我草,什么都看不到,唱什么都不知道,还把我们拉过去,真不爽。”

赵高提议:“我们在路上玩下,反正离回宿舍的时间还早着。”

我也非常赞同:“这样我们就报仇了。”

我们在第二个十字路口的附近看到灯光在闪烁,有女孩子的尖叫声,有雨水的撞击声。原来这里是市民广场,这里装有人造喷泉,有个人造的大水池,横跨水池的上面有一座拱桥,水池里长有荷花。每一次的泉水喷射的高度和花样都是不一样的,再加上灯光的点缀,水柱在空中呈现出无数种不同的情调和韵味。而有一些喜欢刺激的小朋友、小青年会站在喷泉的下风向,当泉水喷到空中落下的时候,水就会落到他们的身体上。

那个时候,我凭着直觉想,如果一直沿着那条公路往前走去,一定能走到我回家的5路公交车的站点。于是我就开始盼望周末的来临。

星期四如约而至,我们依旧一起在学校吃了饭,我把肚子吃得饱饱的,令他们有些奇怪,然后,我就一个人沿着那条路笔直的往前走去。在公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多的是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它们在树梢上,草丛中窜来窜去,叫个不停。有时候,这个公园寂静的有些可怕,虽然靠着公路,但总有一股阴深深的感觉。

偶而回想起电影里面的镜头,还会想起《水浒传》里的场景,半路里遭到拦路抢劫的,不过我那个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我最害怕的是遇到一个人贩子。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还有,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我还害怕会爬出一条蛇来。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确实胆小怕事,连一条沿着公路建造的花园都有那么多的害怕。而以前在农田干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呢。

当我走到了前面的一个超级大转盘时,我知道回家的那辆5路公交车的站点就在附近了。走了几千米的路程费了我半个多小时,这时,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感到腿酸酸的,脚酸酸的。想起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去棉花地里摘棉花,得长途跋涉到大海的边上,那片土地靠近一条河流,只要一下雨,那块地就会潮湿得厉害。那时,我们是从远到近的顺序摘棉花的,一块地一块地的摘,一直要摘好几天,有时候碰巧是早熟桔的采摘时间,所以会很劳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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