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叫星月,蛇谷的孩子。”麒麟看着星月的脸,眯起眼睛,火红的眼眸里流转着奇异的色彩跟图腾。
“是,是啊,好巧,有见面了,哈哈。”星月干笑着回应道,偷偷的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那你又是谁?”麒麟扭过头,看向一边呆住的辰逸,然后目光停留在他白白的脖颈上,然后笑了笑,伸出舌苔在他的侧边的颈项上,轻轻的尝了尝。
啊,对了,麒麟,你要不要去我们蛇谷,蛇谷里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美味哦。星月忙一把拉开辰逸,然后干笑了笑,说道。
又是蛇肉,我那天吃了一百多条呢,腻的很,不是很喜欢。麒麟笑了笑,火红色的眼眸却警告的蔑了星月一眼,告诉他最好别多管闲事。
你不是我的璃儿?辰逸终于回过了神,然后问出了一句让星月气结的话来。
当然不是了,你的璃儿睡了,我帮她看着躯体,今天你陪我吧,我会让你跟她永远密不可分的。麒麟笑着,伸出舌苔尝了尝嘴唇,然后逮住辰逸的肩膀,一口咬进辰逸的侧颈里。
只听见牙齿把皮肤割破的清脆声音,然后是血被吸进口的声音,星月看的头皮麻麻的,之前麒麟吃蛇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呕吐感,现在他一点也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不是麒麟的对手,但不想让琉璃醒来后悔恨自己,只得出手救辰逸。
该死,你居然敢毁坏我的晚餐!麒麟刚喝的开心,被星月突然打断,心里很是不爽,站起身来,就要伸手抢回不能动弹的辰逸。
星月灵机一动,将辰逸丢到一边,然后一边同麒麟交手,一边使劲的喊着琉璃的名字,说着一些琉璃经常听到的话来。
琉璃只觉得自己飘飘的,突然有着一阵阵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呆了呆,辨认出是星月的声音,那个声音时轻时重的响着:
琉璃,你个猪,赶紧起来,别睡了!
琉璃,你的辰快被人弄死了。
琉璃,你快给我醒过来。
琉璃,我快打不过这该死的麒麟了。
......
琉璃挣扎着要睁开眼睛,隐约中她看见自己的手在与星月打着,她惊讶的发现,躯体在动,她没让躯体动,但躯体自己在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快醒过来,该死的臭琉璃!!!星月快支撑不住了,用最后的一股内力喊了一句,便被麒麟一掌打到一边的角落里去。
我让你喊!麒麟气急败坏的飞到星月身边,一把揪起星月的衣领,然后看了他的颈项一眼,伸出舌苔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血味道好象也不错。
你想的美,我堂堂蛇谷少主,怎么会被你喝死。星月使劲的要挣脱开麒麟的钳制,他细心的发现,麒麟的眼眸有一瞬间是回到了琥珀色的,他一喜,手便没了力气。
琉璃看着自己的嘴巴咬向星月的脖子的时候,她终于卯足力气,使劲的要控制到自己的躯体。
该死,你居然醒了。麒麟一愣,气道。
你怎么能控制我的躯体,去喝我好朋友的血,你到底是谁!琉璃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躯壳,想要远离星月的颈项。
我是麒麟,今夜是属于我的夜晚,你最好乖乖睡去!麒麟又凑到星月的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
不要,他是我的朋友,不要!琉璃哭着,逮住麒麟,不肯它再下口。
“你不让我喝血,我的法力就不能修炼的更好,你放手。”麒麟推开琉璃,吸了口星月的血。
你不能这样,他们是我的朋友!琉璃爬起身来,再次逮住麒麟,不给它继续下去,她已经看到星月苍白的脸色和乌青了的嘴唇,她摇着头,不想看到星月死在自己的手中,她哭着,努力用自己的意识去看,终于发现了一边挂着的佩剑,她暗暗的聚集自己的力气,在那一瞬间,她挣脱开麒麟的法力,用自己的躯体爬了起来,冲到墙边一把拿出佩剑就往自己的胸膛刺去,顿时血花四溅。
“琉璃,琉璃!!!”一群男人都衣冠不整的冲进了琉璃的寝宫,而映入眼帘的,是令人心惊的一幕,星月和辰逸都被丢在一边,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襟,而离星月不远的地方,那个女人,米亚看仔细了,痛喊了声,不!琉璃!!!
琉璃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抿嘴轻笑,云鬓微松,一根银钗儿斜斜的插着,薄纱之间,香肩隐犹。象牙般润泽的肤色,慵懒而妩媚的眸子,令人怦然心动,眉眼细长,一口牙齿似碎玉一般,晶莹至极,而那眸子竟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迷离至涣散。
只看见,那柄王主赠给琉璃的佩剑一透过她的胸膛。
鲜血,蔷薇般绽放。
米亚冲进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琉璃,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就那么流了下来,他失声痛哭,一声又一声的唤着,琉璃,琉璃,我的琉璃,你怎么这么傻。
告诉,告诉他们,别,别恨,别恨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琉璃看着米亚的脸,喘着气,然后开口吩咐道,说罢,她皱起了眉头,想忍住那股痛,却忍不住,她每吸进一口气,伤口就更痛一份,终于忍不了,她轻轻的说着,好疼,好疼。
“你忍住,你一定要忍住,为了我,为了所有为你而活的人,好吗?”米亚抱紧她的躯壳,发现她的手越来越凉,越来越冷。
你们快去把所有的名医都带来,快!雅辛检查好辰逸跟星月的伤口,然后走到米亚身边,蹲了下来,对米亚说道,你先放下她,我来帮她看一下。
米亚看了雅辛一眼,然后轻轻的将琉璃放在地面上。
雅辛将琉璃的衣衫用剪子剪开来,献出胸前的伤口,他抹了抹冷汗,心痛不已,这个丫头,怎么老是那么让人又爱又恨呢,为了救别人,居然想杀了自己。
她的剑能取的了吗?米亚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行,我对她太多担忧,怕我下不了这个手,看来只能等大夫了,我们先给她上些制血散,其他的,只能等到大夫来再说了。雅辛擦了擦汗,从怀里取了两瓶子的制血散,递了一瓶给米亚,自己拿了一瓶,然后向琉璃身上的伤口撒去,慢慢的,流着血的伤口慢慢的停了下来,血慢慢的被止住了。
“她的手好冷。”米亚握着琉璃的手,哽咽的说道。
“是失血过多了,该死的大夫怎么还不来。”雅辛心急的冲到门口,然后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