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啦……诶?譚莹你什么时候换了衣服了?”
因为雾气,凌熹落根本看不清千熙晗。
千熙晗黑着脸。
“皇兄,人家唱人家的,关你毛事啊?”千譚莹无奈地走了进来,身为女人的她都差点喷鼻血,“熹落,阿落啊,你……怎么穿成这样?!”
凌熹落丝毫不知羞耻,还原地转了个圈,“So beautiful!”
“比哟得否你妹!我皇兄在这儿呢!”千譚莹跺脚。
“怎么啦?”凌熹落看着自己穿的衣服,没啥不对啊,“男女老少皆宜啊。”
一块薄薄的布裹在她身上,分别在脖子和腰间系了一根袋子,除了腿露的有些多,其他都挺好啊。我靠,我没穿泳衣出来就不错了,你还嫌弃!
凌熹落满脸委屈地看着千譚莹,“伦家哪里做错了?”
哎呀我去,差点没把自己恶心死。
千譚莹嘴角抽,拎着凌熹落赶紧扔到一边,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摊开手,“皇兄,那啥,你先回去吧。”
千熙晗黑着脸。
“嗯嗯,那今晚皇兄去太子皇兄那里住吧。”千譚莹笑嘻嘻道,对着千熙晗推推搡搡,“尤雾殿里都是女人,皇兄也不害臊。”
“……”他害臊?
“千譚莹,我恨你!”凌熹落可怜兮兮地托着自己的小胳膊,“痛死我啦!”
千譚莹真想拍死凌熹落,“凌熹落,你给我滚进去睡觉!”
凌熹落就不明白了,她真的有那么丢人吗?
“那好吧,晚安。”
凌熹落准备出去。
“得得得,给我披件衣服再出去。”
“哦。”凌熹落又磨磨蹭蹭地回来抓了一件衣服披上,一抬头。
“哇靠,千熙晗你咋在这儿?!”
千譚莹翻白眼眼珠都可以旋转720度了,“我刚刚不是说过了我皇兄在这里吗?!?!”
千熙晗的脸更黑了。
“呃……”我可以说系统刚刚忽略了那句话吗?
“走啦走啦,还不行吗。”凌熹落滑出去,迅速窜入了屋里。
哎呀妈,丢人丢大发了。
啊不对啊,有什么好丢人的?
挺好的啊。
嗯,耶,中华自信哥~
凌熹落心满意足地爬上榻,拉过被子,阖上眼眸,进入梦乡……
梦想,什么叫做梦想。
是当你做美梦的时候,闹钟就响了。
“啊呀妈呀!!”凌熹落大叫。
“姑奶奶,你鬼叫什么呢!”月咏捂住耳朵,瞪着凌熹落。
“哎呀妈,月咏,你不要忽然就出现好吗?能吓死人的。”凌熹落吁了口气,看着月咏在摆弄花草,“你在弄什么呢?”
“药材啊,我得现在开始种了,不然你以后炼药怎么办?”
“哇卡卡卡,月咏,你真是心地善良。”凌熹落蹲下,看着形状奇奇怪怪却不失美感的药材,“这是个啥?”
“失魂草,毒药。”
“这个呢?”
“予箫藤。”
“还有这个呢?”
“百落叶。”
“这个……”
“凌熹落你烦不烦?!我在这忙着呢你打什么岔?!”月咏生气了,别开小脸不看凌熹落。
“哦,月咏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凌熹落关心地看着月咏。
“你滚!我可是神尊!根本没有亲戚!”月咏误解了“大姨妈”的意思。
“好了,别生气了。”凌熹落拉着月咏的袖子,“我最爱你了对不对?”
月咏有些动容,闷闷地哼了声。
凌熹落粲然一笑,“月咏神尊,小女子想请教一下,这些药可否都是神药?”
“那是当然的了。”月咏不生气了,蹲下轻轻拨弄着予箫藤,“这可是你娘开发出来的草药,现在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幸好你娘那时特别疼你,把很多神药都给你用了一番,我才能从你身体里提炼出一点点种下去。”
凌熹落呵呵,药材用了那么多原主还不是一摔就死?
“月咏,我娘是慕云郡主吧?”
凌熹落缓缓问道。
月咏先是一愣,后而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哦——”凌熹落拖长声音。
“好了,你赶紧睡觉吧,否则明天你就有黑眼圈了。”月咏推着凌熹落。
“嗯。”
————
“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精美的茶盏都摇晃起来。
“一个小小的郡君,竟敢如此让臣妾……”蔓妃欲言又止,其意思就是在唆使皇上惩罚凌熹落了。
皇上眉头皱得很深。
蔓妃忽然灵光一闪,“皇上,不妨让臣妾来出谋划策一番。”
皇上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云熹郡君一个多月前不是毁坏了毒花吗?皇上是否还记得?”蔓妃激动地抓了抓皇上的袖子。
“确实有此事。”
“找她赔啊,毒花可是国宝,连法力高强的霖王都至少得培育一年。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还比得过霖王?”蔓妃很兴奋。
皇上连连夸赞,“爱妃真是足智多谋!”
蔓妃羞红了脸,“谢皇上。”
————
“主子。”
紫衣恭恭敬敬地躬身。
“查到了吗?”冷莫渊低低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华丽的大厅内,装饰大体的正厅却透着冷凉的阴森。
紫衣抬起头来,“主子,她只是一个永安村的农女,从小无父无母,因着长相妍丽,有几分与慕银慕夫人相似,就让她去凌国府。可是半路却遭人暗算,被丢下山崖,但是她命大,活了下来,并且成为了倾王府的丫鬟,后来因为一不小心毁坏了国宝,被押入大牢,然后皇上又把她放了出来,并且让她在一月内归还毒花。后因剿灭丧尸群而成为郡君……”
“这些省略,”冷莫渊冷冷道,“凌熹落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紫衣摇了摇头,“属下无能,没有能够查到。”
“爹!”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传来。
冷莫渊蹙眉,“你来做什么?”
冷莫渊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满。
聂雪凝一顿,“爹……”
冷莫渊冷哼,“不要叫我爹。”
聂雪凝委屈地抽搭,“爹,可是雪凝就是你和娘的女儿啊……”
冷莫渊沉着脸,不说话。
紫衣脸色也很不好,冷冷地瞪着聂雪凝。
聂雪凝看到紫衣的脸色就觉得害怕,“紫,紫衣姐姐……”
“呵呵,”紫衣冷笑,“大小姐,你只不过现在是莫渊门的大小姐罢了。”
聂雪凝脸上浮现惊恐,不过很快被娇弱掩盖,“紫衣姐姐,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