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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农巷(上)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清晨的东北风中传来一股子清香腻人的湿润气息,却又没有半点要下雨的征兆。咸阳的气候再生变化,昨天夜里尤是燥热难耐的咸阳一下子就这么清凉下来,一轮红日高悬在天穹,收敛了前几日的桀骜张狂,温驯平和的照耀着大地。

“吱——”一声轻响,房门徐徐打开了,一直静坐等在门外的白云应声而起,带着云水匆匆走入房中。仍旧是那间充斥着浓郁药味的云山房间,入眼的是夏不还正一脸惊叹的观察着云山那双刚刚结束手术的粗腿,眼中泛着痴迷之色。黄老此刻已老神在在的走到一旁,用一早备在角落的清水清洗着满是血污的双手。

“黄老,结果如何?”看此情况,白云虽然心中大致有数,却仍旧忍不住开口向黄老求证。

“老夫亲自动手,你说结果会是如何?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又是一头生龙活虎的蛮牛。”黄老故作不满的哼了哼,随即体谅的笑了起来。这大概就是病患家属朋友的通病吧,没有听到医士亲口说好,心底总会惴惴不安。

“生龙活虎的蛮牛?说得好!”心中的石头闻言落地,白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多谢……黄老……”床榻上的云山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又有了知觉,不由欣喜的道谢。

“针砭之术配合易经续骨之法,堪称神乎其技哉。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神术’嘛?真不愧是黄老啊!”夏不还从痴愣状态中清醒过来,重重一拍床榻,起身赞叹道。

“只是昨夜看过伤势,今早便急着动手施术,果然还是那么一副急躁的性子。”随着一句轻蔑的奚落,夏太医大步迈入房内,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精神虚弱的云山,面上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医术上勉强还过得去,至于在药理上,还是如以前那样狗屁不通吧!”

黄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看这一对老对头又要开始吵架,白云连忙闪身隔在二老中间,两头作揖道:“云山得以痊愈全赖二老倾力治疗,白云在此先行谢过二老了。”

“公子客气了,只是云山的术后调理仍得听我的。某人只知道去重刀阔斧的施展医术,恐怕完全未有顾及到伤患的身体情况。瞪什么瞪,就是说你!虽然腿骨经络是续接完毕了,但人则是元气大伤,需要细细调理才是。”夏太医上前摸了摸被汗水浸湿的床榻,坐下来为云山细细号脉,几息后,微眯着双眼的夏太医面色陡然转青,腾身而起,勃然大怒,冲黄老喝叱道,“生龙活虎?亏你这糟老头说得出口!内虚过甚,气血两亏,比我想象的更严重!若不好好调理,定会减寿三、四年!就这副身子,倘若这小子半个月后还是生龙活虎的话,我这辈子就把夏字倒过来写!”

黄老老脸微红,却难得的不做反驳。毕竟,夏太医在诊脉与药理上可谓神农谷中第一人,胜他不止一筹。对于云山的诊断,他的话自然是比自己的更有说服力。夏不还插口劝道:“大哥,这也不能全怨黄老啊。黄老事先已用针砭之术麻痹云山的下半身感知,而且我也有按大哥今晨给的方子熬了一贴镇痛散给他服下,只是同样效果甚微啊。”

夏太医知道这的确不能怪黄老,而是当今“方药学”与“疗术学”上的不足,怒色稍缓,挥挥手道:“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老乌龟你可以回去大睡一觉了。做这么大的手术,也够你受的。伤神费力的,别一不小心就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到那时还得请我来照顾你,那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黄老原本好好的心情顿时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一口气憋在心里颇不自在,然又不得不承认夏太医的话正中要害,只得气恼的拂袖而去。夏太医哈哈大笑,感觉昨日输了的就这么一下子给扳了回来,好不痛快。夏不还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大哥,直觉得无话可说。

命云水取来笔墨,夏太医提笔写着补气养血的调理药方,随口问道:“红儿呢?她今早不是同你一起出门来这儿的,这会儿怎么不见她人影?”

“哦,她陪着小姐一道去神农巷了。昨夜回府时大哥已经睡下,故未能告知:苓小姐今日就开始在神农巷义诊了。”夏不还探头看着大哥写的方子,漫不经心的回答说。

夏太医停笔,抬头不满的斥责道:“你怎么不一同过去?他们可是第一次来咸阳,知道神农巷怎么走吗?还有神农巷的那帮庸医,你也不怕他们再像以前那样使坏捣乱?”

夏不还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话,白云拱手答道:“不劳夏老费心,小子有派人引领前往,同时进行暗中保护,以免某些不开眼的家伙前去闹事。”

“有劳公子费心了。”夏太医冲白云点点头,继续挥笔写完方子,递给恭候在侧的云水,旋即起身瞪了一眼弟弟道,“行了,方子写完了,黄老鬼的‘鬼神术’你也看过了,还不去赶去神农巷照应她们!”

“哦,我这就去!”夏不还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却仍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夏太医见状,不禁气恼的给他一个暴栗,怒喝道:“别在这里犯痴,还不快去!”

“哦,这就去。”夏不还无动于衷地挠挠头,双腿机械地走出房间,边走边还小声念叨着什么。夏太医不由对着白云扶额长叹道:“让公子见笑了。”

白云微笑道:“无妨,夏叔苦心学医,真情真性,将来必能在医术上大有成就。”

“那就借公子吉言了。”夏太医呵呵一笑,冲白云作揖辞别道,“老朽身负王命,尚需前往李斯府邸,不宜多作耽搁,先行告辞了。入夜之后,再来看过云山恢复之势。”

“待我送夏老一程。”白云急忙还礼,一路相送,直至夏太医登车离去方回。

“咦,怎么会没人来?没道理啊?”当夏不还驾马赶到城北神农巷的时候,已是渐近午时了。然而,医铺内外,空空荡荡,竟然没有一个上门求诊的病患。

义诊铺的位置是夏太医早些天接到信后帮忙选定购置下来的。那并不是什么深狭偏僻的地方,反而是个绝佳的好位置。在夏太医买下之前,那也是一家略有名气的医铺,只是在老医士病故之后,其子孙后辈中无人能够继承衣钵,于是便将铺位卖给了当朝医术精湛,享誉朝野的夏太医。

医铺门外,那面写着“神农义诊”四个大字的旗帜已然高悬在上,在风中摇动招展。义诊铺的大门斜对着巷口,人来人往,一眼便能看见那面旗帜,亦能看到医铺中的情形。

夏不还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走进义诊铺。铺中设备规格正是标准的医铺规格,针砭、竹简、笔墨等物事一应俱全。义诊铺中冷冷清清的,唯有华红独自一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正位。眼见夏不还的到来,华红急忙起身,抱着他的胳膊使劲地摇,口中抱怨不止道:“整整一个上午了,半只鬼影都没见着,更不用提人了。近几日咸阳城内真的有那么多需要治病的病患吗?还是昨夜黄老随口瞎编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与你一起去南市逛大集呢!”

“黄老的确没有说错啊。”夏不还纳闷的挠挠头,探头向附近几家医铺药店张望,却见那儿的往来人流并不稀少,可为什么偏偏这个办义诊的医铺反而无人前来。

一时间想不出原因,夏不还干脆也不作多想了,环顾四周,发现没了华苓与韩禁的身影,于是问道:“苓小姐呢?还有那个阿禁,怎么不见了他们俩?”

“哦,因为此间无人,现在有事吃饭的时辰,苓小姐带着孩子去后堂吃饭了。阿禁则是自己去外面访查原因了。”华红回答道,旋即探头往巷口张望,“都大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他回来啊。”

“不会是迷路了吧。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来咸阳。”夏不还忧心忡忡道。

华红连连摇头,忆起韩禁那个“山匪”的身份,眼中闪烁起异样的光芒:“怎么会?别看那小子木讷讷的好像很傻很笨的样子,其实可是精明的很!更何况神农巷也不是很大,门口那四个大字还是那样的招摇显眼,怎么可能会迷路。”

夏不还微微点头,可转念一想,还是感觉放心不下,叹息道:“还是放心不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铺中无人,我也是闲着没事,还是出去找找的好。”

华红面色古怪至极,正欲劝阻之际,门外忽然走入一名粗麻布衣的农家少年,站在门梁下向内四顾打量着,然后有些惊异不定的问夏不还道:“这里,可是做义诊吗?”

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一位患者,华红顿时精神一振,快步走到正位坐下,摊手虚引道:“是啊,快请进!小哥这里坐,我来给你号脉。”

“你……你是……?”农家少年脸上露出犹疑的神色。他看了看夏不还,又看了看坐在正位的华红,讪笑几声道,“对不住,是俺走错地方了。”

眼看那少年便欲转身离去,夏不还忙拉住他问道:“你不是来看病的吗?没走错,这儿就是办义诊的,还不要钱币,快些进去吧。”

农家少年挣了几下挣不脱,急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哎呀,快放手,俺都说了是走错地方了,俺没病,就是瞎逛,到处看看。俺爹还等着俺回去……”

“恩?你可是平日里有心悸、怔忡、气促,在农田里干活时偶有胸闷,头晕乏力之状?”夏不还手如铁箍般紧紧握住少年的手不放,随即微一凝思,顺口问道。

少年郎闻言,立即停止了挣扎,回过头望着夏不还,小心犹疑问道:“你……您怎么知道?这是什么病啊,还是因为俺体质太差,家里大父老说俺太没用了,还说我健忘。”

夏不还微微点头,一手捏着少年的手脉,一手扳开少年的嘴巴,端详一番道:“手足微凉,舌质淡,苔薄白,脉沉数无力,此为中阳不足,心阳不振。”

华红听完夏不还所言症状,立即执笔开方道:“茯苓四两,桂枝、白术各三两,炙甘草二两。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渣,先分温三服即可。三服之后再来复诊。”

夏不还忽然“咦”了一声,回头道:“桂枝用量减至二两,另外配加上煅龙骨、煅牡蛎三两,因为这几日气候反复,初时未注意,这位小哥还有轻度胃寒症,该是今晨受寒所致。”

“煅龙骨?煅牡蛎?”华红面露恍然,随即点头道,“恩,是对胃症有些效果。行了,不用诊金,去斜对面那家百草堂抓药即可。”

“抓药也不用钱吗?”少年接过那一片竹简,小声问道。

夏不还和蔼的笑了笑道:“你若手中无钱,那就不用钱了!如若需要,也可以在药铺里直接煎药。去吧,记住,三服之后可再来复诊一番。”

少年欣喜若狂,向着华夏二人连连鞠躬道谢,拿着药方跑了出去。

待到少年郎出门离去,门外又走进一名面色微白,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他先是回头看了看进入百草堂的那名少年,再是有些疑虑的打量华红一阵,最后扭头问夏不还道:“可否请你帮俺看病?”

“额……可以。”夏不还点了点头,引着中年汉子入内,华红撅着嘴,很是不情愿的站起来为夏不还让座。

中年汉子坐下后便开门见山说道:“医师,我前些日子得了场重病,久病不愈,反倒是被那些庸医讹了不少钱财。后来还是我家娘子花了很大价钱,托人请了神巫大人帮忙驱邪治好了。可是,虽然旧病是好了,却又得了新病。近来老觉得头晕目眩,精神不振的,饭量也变少了。但家里实在没钱再请神巫大人了。而且,我也不信那些死要钱的庸医,看见这里办义诊就来碰碰运气。”

夏华二人闻言不由得对视一眼,均是一副理解之色。楚国巫风甚重,信巫不信医的事例着实不少。夏不还温和的笑了笑:“待我给你看看。”

凝神号脉片刻,夏不还开口言道:“之前所说的大病当是寒症。风寒痹症。表现气短、唇青、纳差、腰椎冷痛,得热痛减,得寒加剧,患病期间有不举之状,可对?”

中年汉子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应道:“对,说的对,一点都没错!”

夏不还又问:“那神巫在驱邪过程中可是有对你大量放血?”

中年汉子击掌赞叹道:“直如亲见,一点都没错。神巫大人说阴邪藏于血中,放血是‘驱恶’所必须的。说来也奇,放血之后,我的病就好了许多。”

“这就是了。寒邪内侵,伤经络筋骨、五脏六腑,使人气血凝滞,遇冷及痛。放血虽能减缓,但不用汤药,不能根除。前几日天气转热,所以并无察觉,今早晨露微凉,恐怕又有筋骨、肠胃生微痛吧。”夏不还凝思片刻,虽是求证,但说话时却是一脸的笃定。

等到中年汉子点头肯定,夏不还又复诊脉,续道:“面色苍白,唇甲不华,神疲懒言,舌质淡,脉细弱。这头晕目眩之症,该是神巫放血不当引发的气血亏损。亏损之后,虚而不复。脾胃虚弱,不能健运水谷以生化气血,致气血两虚,气虚则清阳不开,血虚则脑失所养,气血亏虚,不能上荣头目,发生眩晕。”

中年汉子原本疲懒无神的脸上散发出红晕光彩:“原来是神医!一点儿都没错,神医啊!”

夏不还取过一根竹简,边写边嘱咐道:“神医之称,实不敢当。身患两症,相较而言,寒痹症较之眩晕症更为严重。未除根,何言愈,先把尚未完全治愈的寒症治愈了。寒伤太阳,在营分无汗……红儿,你拿了方子去百草堂,让小甘照着方子煎药,我在这儿先行用针砭之术略作治疗。过会儿你去对面药堂喝药,之后回家捂着被子大睡一觉,出了一身汗后自然就好了。记住了,回家之后少食多餐,多吃些粗粮,多做锻炼,少些劳作,那眩晕之症自然不药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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