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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得罪于莎莎

我在警察面前不愿承认我与金玉凤的关系,主要顾虑是如何面对于莎莎。

台长对于莎莎的考虑有三:其一是说,她年轻,聪明,具有培弄前途。其二是说,她虽然在播音方面是骨干,但是播音方面的人才比较容易选拔,而从播音员中选坺记者很困难,她是具备了记者素质的播音员。其三是说,在我台的记者队伍中,一缺女记者,二缺既能播音又能采访的全能记者,她能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台长向我讲过他的考虑,并且说,他把邓明松、后未又把我介绍给于莎莎作男朋友,就是想让我们俩带于莎莎去采访,让她在实践中增长才干。

我理解台长的用心,所以刚和她交朋友,就带她去釆访。关于王志鹏在清房中自查自纠先进事迹的采访,我的考虑是由我先写出脚本,然后再和她一起进行现场来访。

从公安局回到台里以后,我考虑的头一件事,就是抓紧时间,和于莎莏一起去釆访,尽快完成报道任务。一打听才知道,王志鹏已经是副市长了,台长和于莎莎一起去采访王志鹏的新闻已经播出了。

我急于想知道他们釆访报道的内容,就从库房取出播出的磁带,在编辑机房里放出来观看。发现其内容是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关于省纪委的通报表彰,二是于莎莏与王志鹏的一问一答。而在于莎莎的提问中,只字未提王志鹏的私房是怎么建起来的,更没有问及还建房款的资金来源。我觉得,于莎莎的提问没有从社会所关注的热点、焦点出发,有些逊色。从关心她在实践中増长才干出发,我决定找她谈谈,切磋切磋。

按照我约会的时间、地点,于莎莎来了。但是,当我谈起对王志鹏的报道的看法时,她却怒形于色,说:

“你没有完成的任务,我和台长替你去完成,你怎么好意思说三道四!“

“我只是谈谈个人的看法嘛。“我真诚地解释。

“你的看法顶个屁用!台长签发播出的,你有看法找台长说去。“

“我的看法,本来在釆访的时候就想找台长谈谈的。“

“那你为什么不谈?“

“因为出事了呀。“

听我这么说,她冷笑一声,说:

“你终于承认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冷笑一声,说:

“我什么也沒有承认。“

我知道于莎莎说的“承认“是什么意思,所以才这么回答她。

当我从公安局拘留所回到台里时候,大家看到我,一下子把我围了起来,纷纷表达关切之情说:

“听说你出事了,大家急得要命。“

我笑着回答他们:

“我根本没出什么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无论走到哪里,遇到什么人问候,我都这样回答。所以,全台的人都知道我没出什么事。

于莎莎说我终于承认出事,说明她对我有了看法。既然如此,就应当敞开思想谈谈,以增进相互之间的了解和理解。所以我问她:

“你说我终于承认什么啦?“

“我说你终于承认与金玉凤通奸!“于莎莎气急败坏地回答。

“你胡说什么呀!“我也生气了。

“我怎么胡说啦?起初,公安人员抓你,理由是你强奸金玉凤;现在,他们放你,理由是你们出示证据证明你们在谈情说爱,认定你们是通奸,而不是强奸。这事谁都知道,你能瞒得了谁?“

于莏莎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我的情绪,也顿时激动起来,说:

“你听我解释,好吧?“

“算了吧,你以为我会听你解释吗?“她的情绪开始趋向缓和。“当初,台长向我介绍你的时候,我认为邓明松不如你。现在看来,你还不如邓明松。“

“我怎么不如他?“

“他一脚踩几只船,他都承认。可是你一脚跺两只船,你承认了吗?“

“我什么时候一脚踩两只船啦?“

“你和金玉凤是怎么回事?“

“在你之前,我和她谈过。“

“你为什么对我隐瞒这件事?“

“我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你。“

接着,我把父母逼婚和我为躲婚而向金玉凤求婚的经过,向于莎莎说了一遍,特别说明,由于金玉凤自称是已婚之人而断绝了往来。

我是真心诚意向于莎莎作解释的,没想到她却说:

“你说的这些,如果在以前,我兴许会相信。但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在一起睡了,各自出示了证据,证明你们是通奸。在这种情况下,你向我解释有什么用呢!莫说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即便是夫妻关系,我也会离你而去。“

说罢,她真的离我而去了。

对于于莎莎的言行、态度,我并不感到意外。对于她,我们虽然同在一个台里工作,一个食堂吃饭,经常见面,但是很少打交道,几乎没有什么来往,所以对她并不了解。经台长介绍成为朋友,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才发现,她这个人不仅高傲,而且近人情。说她高傲,是因为她自恃清高,像金玉凤、邓明松和我这样的地位低下的人,他根本瞧不起,在台里,只有台长的话她才听,副台长的话她就会当作耳旁风。说她不近人亲,是人们为她好,主动与她接近,她也待答不理,让人尴尬。所以,关于我和金玉凤的关系问题,她不愿意听我解释,我也就不再解释了;她要离我而去、断绝朋友关系,我也不勉强,更不会向她乞求。

说内心话,我不太喜欢于莎莎,觉得她实在难以相处。但是,她是台长为我介绍的女朋友,即便谈不拢来,也得向台长报告,听听台长的意见。

我去找台长,向他汇报了于莎莎如何对待我的情况,也如实地陈述了我与金玉凤的关系,同时也向台长诉说了内心的苦衷:

“我是为了证明没有实施强奸行为,才向公安机关交代与金玉凤的关系,结果成了我们俩逋奸的证据。实际上,既没有强奸,也没有通奸。“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台长关切地问。

我把怀疑金玉凤和郭小兰在酒中下药、在拘留所时提取胃液化验、金玉凤和郭小兰拒不承认、办案民警无法取得证据而不了之的情况,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向台长叙说了一遍。

台长听得很认真,想得很有理,对我说:

“据我的分析,金玉凤已经知道了你和于莎莎的关系,想用这种办法激怒于莎莎,让于莎莎离开你。“

“完全有可能。“我深表赞同。

“所以我准备去做于莎莎的工作,让她不要离你而去。“

“不必了,对于于莎莎,我也没什么信心了。“我恳切地说。

台长连忙鼓励我说:

“你不能打退堂鼓。只要你坚持,于莎莎就会主动地去找你。“

说到这里,台长把话题一转:

“关于金玉凤的事,你也要很好地处理一下。她不是一般的人,是王副市长的外甥女。关于你的事,我与王副市长谈过,他答应过,说要找金玉凤了解情况,弄清事实真相,决不会冤枉你。所以,你应当主动地去征求王副市长的意见,按他的指示去做。“

台长的这番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是啊,我确实应当去面见王志鹏,向他说明我和他外甥女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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