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人看到立刻调转了枪口,对着霍凛然跟凌晓阳开枪!
凌晓阳害怕的闭上眼睛,靠在霍凛然的怀里心跳减速,紧张中,她抬头看着紧紧抱着她的人,他就那样抱着她奔跑,周围的子弹呼啸,躲在他的怀里让凌晓阳感觉很温暖很安全,可是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小声的哀求,刚才垂危时刻的那个画面让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别说话。
霍凛然贴着她的耳边说道,跟抱着萧忆的猎豹小组成员一块走到了停着的车子前面。
他的话带着略微急促却不失沉稳的热气,吹在凌晓阳的耳根皮肤上,加上那双有力又温暖的大手,让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全,竟然不想拒绝,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上了车。
砰砰!
霍凛然去开车门,子弹又从后面飞来,打在了车上,他赶紧抱着凌晓阳趴下。
看着从眼前弹出去的子弹,凌晓阳刚刚平稳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扑通乱跳!
“快上车!”
霍凛然大喊一声,拉开车门将她跟萧忆赛进车,关上门后拿出枪跟猎豹小组一同对抗那伙来路不明的人。
坐在防弹玻璃的车里,凌晓阳紧紧抱着吓得不敢说话的萧忆,看着外面可怕的场面,再想想刚才自己躺在过山车上,差点被压成肉饼,又差点就失去儿子,后怕的感觉让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发泄一样的大哭起来……
她刚才心里害怕极了,最后几乎都不会动了,要不是最后自己脑海里闪过那个画面及时帮了她,她真不敢去想后果……
哭了一会,凌晓阳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担心霍凛然的情况,赶紧朝车窗外看去,霍凛然跟手下已经跟那伙人混战在一起,那伙人刚才还来势汹汹,这会已经被逼的不断后腿,霍凛然正带着手下人去追……
想到刚才他心痛的眼神,凌晓阳忽然开始担心,害怕他出事,不想让他继续追,甚至还有种想要冲出去帮他的年头,可是,头忽然开始疼起来,像有一针在扎着一样的让人受不了……
凌晓阳捂着头说不出话,萧忆看到妈咪难过的样子,以为妈咪手上了,吓得哇哇大哭……
霍凛然听到萧忆的哭声回头,看到车里的情况赶紧回来,让猎豹小组对付那伙人。
“妈咪你怎么了,妈咪……”
霍凛然打开车门,赶紧抱过大哭的萧忆,并仔细查看凌晓阳的身体,发现她没有受伤担忧的眼神才稍微缓和。
“头好疼……回去……”
凌晓阳艰难的对霍凛然说出这句话,接着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伴着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体软软的靠在了车的后座上。
“他们逃走了!”
这时猎豹小组过来报告,霍凛然担心凌晓阳,命猎豹小组不要再追,赶紧上车发动带着凌晓阳去回去。
车子一路飞驰,凌晓阳的脑海里有残缺不全的画面开始闪动。
“坚持住!”
霍凛然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急的额头上出了一片汗水,他又要开车又要照顾被吓坏的儿子,只能用话来安慰她。
“我没事……”
凌晓阳理解的回答,身体慢慢躺在车子的后座上,忍受着电流穿过大脑一样的刺痛,一阵一阵的,越来越强烈。
她看到在万丈高空上,霍凛然抱着她跳下直升机,后面有人用枪在对着他们扫射,霍凛然就像刚才那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为她挡住子弹,那个地方好像很熟悉……
这个画面很快闪过去,凌晓阳感觉头开始变成持续的钝痛,一下一下的,好像有千斤重的铁锤在敲打。
她大口喘着气,额头的汗水把发丝打湿,顾不上前面霍凛然不断担心的询问,接着脑海里又闪现一个画面。
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一群狼把她包围,在她万分惊恐的时候,霍凛然出现在她身边,为了救她跟那群狼赤手空拳的搏斗……
“小心……危险……”
在看到一只凶猛残忍的狼扑向霍凛然的时候,她不受控制的叫喊出声。
“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
霍凛然听到凌晓阳嘴里的叫喊,以为是她被疼痛折磨得受不了,一边安慰的同时把车子加速。
凌晓阳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身体卷缩着,霍凛然只能听到她不断发出的低呼跟一阵阵的喘息声。
他焦急万分,对萧忆大喊坐好,把车速提到了极限!
啊!
车子接近别墅的时候,凌晓阳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
霍凛然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立刻将她抱下车冲进去交给了医疗小组的人。
医疗小组在房间里给凌晓阳做检查,霍凛然抱着萧忆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个被折磨得满头都是汗的人,他深邃的黑眸里有难掩的疼痛浮动,想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
他甚至有些不敢想,如果不是凌晓阳在紧急时刻自己割断绳子躲到一边,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疯了?
经过第一次失去她的滋味,他现在都不敢去猜测,如果看不到她睁开眼睛,他的心脏是不是会再次失去跳动……
望着霍凛然站在门口不懂,过了好一会,医疗小组的组长走了过来。
“情况不太好,她的大脑受到刺激,可能影响现在的记忆。
组长跟霍凛然报告,面色看起来十分凝重。
“什么意思,告诉我。
霍凛然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黑眸里是深深的质疑跟震惊。
“她的记忆可能受到别人的干扰,加上这次受到了冲击,会变得混乱,如果她的毅力够强的话也许可以抵挡住,也许可以想起从前的事情,但你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果她抵抗不过冲击,可能会忘掉所有的一切……”
组长罗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被霍凛然抱在怀里的萧忆,霍凛然低头,看到萧忆经过刚才的一翻惊吓竟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小脸上显得格外安宁。
他明白了罗斯的意思,胸口好像被重击一下,那也就是说,最坏的可能是,她醒来过连儿子都不记得。
“我明白了。”
看着儿子安静的睡脸,霍凛然在心里被狠狠的震荡了一下,还是以男人的魄力接受了这个可能,毕竟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只要还有一线机会,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霍凛然把儿子交给了保姆,等医疗小组的人离开后独自走进房间,坐在凌晓阳的床边,一双眸子含着深到化不开的坚定看着她。
他在床边坐下,大手慢慢握住她的小手,为她轻轻理顺被汗水湿透的头发,凝视着她饱受折磨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眼睛里仿佛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