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去买了糖葫芦?师父你太好了!”远处传来司徒萱欢快的喊声,“师父你就放心吧,徒儿一定满载而归!”
她当找丹药是摘果子么……
柳玦那茶品了半杯,犹豫片刻后放下,起身朝司徒萱厢房走去,满脸都是无奈之色。
这个徒弟,果真还是不能……太放心。
“好像雪羽又变白了唉师父。”司徒萱打量着那只站在柳玦肩上的雪白鸟类,道,“难道雪雕都是这种会越变越白的么?”
柳玦面无表情,雪羽面无表情。
虽说他还是想再纠正她这不是雪雕这是白色信鸽,况且是一只通人性的信鸽,但是她下次也一样会叫它雪羽,一样说它是雪雕,雪雕不就是白的么,这是司徒萱的理由。
罢了,她说是雪雕就是雪雕吧,他不想再跟她较真下去了,时间不等人,“你把它带去,一旦有什么意外它会飞回来报信,我就会过来帮你,不会让你等太久。”
“师父你瞧不起徒儿?”司徒萱嘟着嘴,眨着水灵的眸子,“徒儿不带它去,徒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师父你还是把它留在身边吧。”
“它吃不了你多少干粮。”柳玦面无波澜。
“好嘞!师父你让我带我就带,没事的雪羽,咋们一同去雪山玩去!我才不讨厌你呢,我可喜欢你了!”司徒萱瞬间变了脸,一脸轻快,甚至特别和蔼可亲地去摸雪羽的头,但是这只白色信鸽一脸鄙夷的挪开了头,她摸了个空。
她的手顿在那里,笑容僵在脸上,特别尴尬地咳了几声。
她竟然……竟然被一只鸟鄙视了。
柳玦倒是见怪不怪,反正他这个徒弟就是一活宝,“明天出发,你收整收整,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回房了。”
“师父你就放心吧!”司徒萱豪迈地拍拍胸脯,“徒儿一出手,丹药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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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决定了?”女子声音清婉动人,道。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徒弟。”柳玦白袍飞舞,立于池畔,听见这声音,面无异色。
“你从来都不曾考虑自己。”女子叹道。
“榕儿,柳树成精,也为无心之怪,一个无心的妖,又如何为自己的心去考虑?”他道。
“你已被司徒萱改变太多。”司徒榕垂眸,“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意心的残缺。”
“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止住了她的话,“别想太多了,找丹药一事,应该不会出现意外,你就安心当你的枭族通天师吧。”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柳玦已淡然转身,离去。
“师父。”身后传来司徒萱怯怯的声音,她转身,两人视线对上,司徒萱咬了咬唇,道,“……师娘。”
“徒儿收整好了,师父,徒儿要走了。”司徒萱收回视线,望着柳玦道,同时,司徒榕已飞身越过清池,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那是她的家姐,却不能与她相认,司徒榕从小便被送出司徒家,当做弃婴被收在枭族无子嗣的通天师家中,为了让她少吃点苦头,司徒家的人都操碎了心。
不过她生来福泽深厚,前一任通天师逝世后便理所当然继承了通天师的职业,如今都过着好日子,至少比起司徒萱那水深火热来,好的多。
不过这些,司徒萱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是她的家姐,她只知道那是她的师娘。
她未过门的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