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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一定是我的

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见什么,奇怪地睁开眼,心想难道今天这个丫头偷懒了不成。入目的景象却让她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竹墙、竹地、竹凳、竹桌,竹窗上挂着淡紫色的薄纱,随窗外徐徐飘过的风飘动着。这哪里是自己的房间,分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猛地响起昨天的事,明明记得自己睡在九王府的草地上,这会儿怎么就换了个地方?下意识地掀开被,还好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男衫,完好无损。

“姑娘醒啦?”一个身穿碎花布衣的中年妇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铜盆放在角落里的盆架上。

“这里是哪里?”孟乐喜走下床,疑惑地问。

“这里是‘无忧庄啊’。”妇人仍旧微笑着,拧干了面巾递给她,“姑娘擦擦吧,稍候就可用早膳了。”

“无忧庄是哪里?”她眨了眨疑惑地大眼睛,追问道。

“是九王爷的一处避暑宅子。”妇人耐心地解释着。

“九王爷,是那个锦杰吗?”

一听这个名号,她立刻慌乱起来。天哪,自己怎么会落入那个男人的手中,风行烈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奴婢不敢直呼王爷名讳。”妇人说完便端着铜盆走出了房间。

听到妇人隐晦的肯定答案,孟乐喜跌坐在床上。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听风行烈说,那个锦杰可是残忍、冷血的家伙。他捉自己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杀了自己吗?

都怪自己不听风行烈的话,惹怒了锦杰。当时怎么会那么冲动呢?早知道是今天的下场,她就算咬破嘴也不会让自己吭一声的啊。

“嘭。”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锦杰大力推开竹门,微眯着双眼走了进来。

孟乐喜看着信步而来的锦杰,害怕地往后退了退,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这个男人就会从心底升起一股惧意。

“明明是漂亮的女子怎么拌成男儿模样,真是可惜了。”锦杰盯着孟乐喜就如同猎犳盯着猎物,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走到近处,一抬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扯下了她头上的男帽,顿时,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伴着丝丝花香飘飞在锦杰眼前。

“这样好看多了。”锦杰拈起一丝长发,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双眼微闭,无比的陶醉。

虽然他身边美女无数,却无一人有她这般清新脱俗的气质,玲珑剔透的五官,曲线分明的身段,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一双瞪圆的大眼,充满了灵性,让人一看便不能自拔。

“放开我。”猛地被锦杰抱住,孟乐喜全身紧张地绷直,抬起双手用尽全力想要推开禁锢。

“你这么怕我?”锦杰感觉到怀中人儿粟粟发颤的身躯,不悦地皱起了眉,“风行烈抱你时,你也是这样吗?”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孟乐喜不愿意提及风行烈,她还没有原谅大厅之中发生的事,怒火烧心的她忘记了害怕,发泄般地捶打着锦杰厚实的胸膛。

“你这样可不乖哦。”向来都是被人捧到天上的锦杰,不允许有人拒绝自己,看着怀中不安分的人儿,双手支在她的腋下,将她举到与自己平行的位置。

“再这样我会生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锦杰只觉得腹部欲火熊熊燃烧起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地冲动。

孟乐喜看着锦杰眼中的小火苗,聪明的闭上了嘴,不再挣扎。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放了自己。

“唔。”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那副我见由怜的委屈样,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锦杰再次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收回高举的手臂,将林如意抱进怀里。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扳过她的脸,吻如狂风暴风般地落到了她的脸上、红唇上。

她用双手死命推着锦杰的肩膀,锦杰对她的攻击无动于衷,这样小的力只不过像被蚂蚁咬似的,又痒又麻。不但没有阻止锦杰的继续进攻,反而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妖精!”虽然不在乎踢打,可是怀中人儿扭来扭去害他亲的不舒服。锦杰终于松开了她,捏着她的下巴双眼满是欲望的火花,“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亲热,那我们就换个样子吧。”

“不要。”嘴巴终于解放出来,孟乐喜拼命大叫。上帝啊,如来佛祖啊、耶稣玛丽亚啊、孙悟空、猪八戒,不管是谁,快来人救救她。

这个锦杰太可怕了,力气大的惊人,就算自己使尽了全力恐怕也扳不动他的一根小指头。

“妖精,你在怕我。”锦杰将孟乐喜压倒在竹床上,双手按着她的手,说话时满嘴的热气喷的她头晕。

“求求你,放了我。”孟乐喜做着最后的挣扎。

“休想!”锦杰说这话时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红唇,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用力啜吸着她的红唇,就像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美食。

“唔,唔,嗯,嗯。”她全身被制,没有办法动,没有办法出声,强烈地恐惧感让她似乎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再也憋不住气,张嘴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却不想一直在嘴外徘徊地湿润大舌竟然乘机而入,害她不但没有呼吸到空气,反而嘴巴被堵的满满的,更加难受。

“啊。”正吻的入痴入迷的锦杰忽然感到舌尖一痛,抬起头来时,嘴角处一缕淡淡的血丝滑落而下。

锦杰丹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双手将上半身撑起,用流着血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薄唇向两边一扯,居然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并没有让孟乐喜有轻松的感觉,反而像是暴风雨欲来的信号。

“妖精,你不知道血腥味会更加刺激本王的欲望吗?”

锦杰说完,改用右手捏住她的双腕,左手则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衣服撕的粉碎。孟乐喜那宛若冰山雪莲般白皙、嫩滑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竹窗外晒进来的阳光散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洁白的身体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圈,看在锦杰眼里,整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再也不想耽搁时间,锦杰单手撕碎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贴上了女人的肌肤,将头埋进身下女人滑腻的脖颈处,用滚烫的嘴唇和舌尖亲吻****着,他一路下滑……“不要。”孟乐喜艰难地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身上男人的粗鲁行为,男人是那么用力,痛的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男人似乎已经沉醉在身下这具完美的身体中,不理会女人痛苦的低呻。

“准备好了吗?马上你就要完全属于我了。”锦杰再次压上了她的玉身,低着头看着怒恨看着自己的女人。

“你以为把自己变成木头就能让本王失了兴致吗?”锦杰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你此刻就算是一具死尸,本王也要定你了。”

粗重地喘息声和女人偶尔痛苦地低吟声,充斥着小小的竹屋。大地一片寂静,只剩下孟乐喜泪水滴落地脆响声。

夜不知不觉地降临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明媚地春光便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漆黑,让人感到害怕与无助。

孟乐喜静静地躺在竹床上,全身酸痛无比,疯狂的男人疯狂地占有了她,疯狂地不知疲倦,直到她记不得自己已经昏迷过几次后,男人才终于停了下来,穿好衣服后,看也没看她一眼,便扔下赤着身子的她无情地离去了。

如果这些还不会让孟乐喜感到羞辱,那么刚才在锦杰的侵略中身体本能产生的刺激与畅快感,便让她羞耻到想死。怎么能这样,面对这样的禽兽,她怎么能有感觉,怎么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嘴唇不知何时已被牙齿咬破,内心的伤痛已经让她不能再痛,轻轻地闭上眼,泪水疯狂地流出眼眶。

“姑娘,你一整日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吧。”妇人端着托盘起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点燃了红烛。

孟乐喜将身子翻向里侧,不理会她。

“唉。”妇人看着她,叹着气道,“好歹吃点吧,身子要紧啊。”

“姑娘。”见她依然不理自己,妇人上前伸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要碰我。”她一挥手打向妇人的手,怨恨地看向她,“你这手是侍候那个混蛋的,少来碰我。”

妇人尴尬地收回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话,摇了摇头离开了竹屋。

“找到没有?”身穿黑色束腰袍的风行烈负手立于山坡上,黑色的衣服将他掩藏在漆黑的夜里,只有那一双望向天际的眼闪烁着点点星光。

“庄主,属下等无能,未能找到九王爷踪迹。”恨上前单膝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埋着。

“再次查。”风行烈没有转身,冰凉的声音仿佛要把向后的恨冰成冰块。

“是。”恨知道孟乐喜失踪对庄主的打击有多大,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的庄主,居然会在擦剑的时候割破了手指。接到命令,他一刻也不敢停留,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未出现过一般。

“晶晶。”风行烈看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喃喃自语着,仿佛看着孟乐喜闪闪发亮的大眼,柔情地述说着,“你到底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很担心你。”

一阵风吹过,吹起他黑色的头发与衣袂,他只感到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般乏力。张开双臂,抬头向后倒去,直直地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双眼仍然凝视着那颗亮星,一眨也不眨。

“烈儿,昨夜你和晶晶去了哪里,怎么没见她回来?”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风庄,风紫衣不满地看向儿子,“晶晶是个乖孩子,你可别带坏了她。”

“娘,晶晶不见了。”风行烈不打算瞒着母亲,如实回答道,“她被九王爷掳走了。”

“什么?”风紫衣惊地手一软,手中的茶杯顿时跌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风行烈低着头,缓缓地讲述着前日发生的事情,每说一个字自己的心就仿佛更痛一点,说完后,他已经是满额的细汗。

“平时见你挺有脑子的,怎的会办这样糊涂的事?”风紫衣咬着唇扬起手想要打向儿子,可是看到他痛苦的神情,最终没有打下去。

“娘……”

“你不必说了。”风紫衣知道儿子想说什么,扬了扬手,转身踱了几步后复转回身道,“为娘帮你找。”

“多谢娘。”风行烈感激地抱住母亲。

风紫衣虽然已经退隐江湖多年,可是紫衣仙子的名号仍然响亮无比,只要她站出来,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满山遍野的竹,从眼前一直漫延开去,到处是挺拔的竹干、苍翠的竹叶,连四周的民居、小路上都是层层叠叠的绿竹,一些低矮的细竹遮掩的连小桥下的流水都看不见了。

仿佛置身在竹的海洋里,一阵微风吹过,柔韧的竹便一浪推过一浪,一直涌到眼睛不能及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这片竹海有多深,不过看那竹浪一浪接一浪起伏的气势,便猜想到它有多么的辽阔了。

“哇,好雅致的一处地方啊。”司徒艾静从未见过这么多竹子,兴奋地像个小孩般又蹦又跳。

司马庆宇只是抿嘴笑了笑,的确,这样大规模的竹林的确少见,身处其中还真是清爽无比。

“以后我们老了就在这儿定居吧。”司徒艾静扑扇着长睫毛,一脸期冀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司马庆宇仍然淡淡地笑着,虽然听出了她的意思,此时却只能装不懂。他想要厮守终生的人,一直没有改变,只有她,只能是她。

“那边那朵花好美。”司徒艾静知道司马庆宇心里有别人,为了改变这种尴尬的气氛,她指着竹林深处一朵淡紫色的花喊着。

司马庆守看了看,的确是一朵漂亮的野花,既然不能满足她大的心愿,那么小的心愿多弥补一下吧。想到这儿,他轻点脚尖,修长的身影如风般飞了过去。

小心地摘下花朵,司马庆守向司徒艾静摇了摇手里的花,正当他要回去时,突然左脚踝处一阵刺痛,低头看下,一条细长的小蛇全身泛着青光正高昂着蛇头冲他吐着信子。

怕再次被蛇袭击,他拔出手里的长剑,砍断了蛇的七寸,断掉的蛇头不甘的吐了吐信子,蛇身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死透了。

“怎么了?”司徒艾静见他拔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跑过去。

“被青竹蛇咬了。”司马庆宇跌坐在地上,剧烈的蛇毒已让他左脚小腿肿胀的透亮,脚裸上两个黑洞洞的牙洞正流着黑黑的血水。

“林大哥!”司徒艾静在山里长大自然知道青竹蛇的毒性有多大,当下撕下裙子下摆,紧紧绑住司马庆宇大腿处,以此减缓蛇毒的上游。

“嗯。”司马庆宇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双眼也模糊不清。

眼看着司马庆宇越来越青的脸色,司徒艾静咬了咬牙,拔出腰间防身的匕首,将伤口划开一道口子,深呼吸了下,嘴巴便贴上了冒着黑血的伤口。

“司徒姑娘,不可。”司马庆宇强撑起身子,想要推开司徒艾静,无奈蛇毒太过厉害,他硬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司徒艾静没有理会司马庆宇虚弱的拒绝声,义无反顾的吸着血管里的毒液。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嘴唇开始麻木,每一次吸吮都变的异常困难,可是当看到伤口处流的血已经开始泛红时,她强定心神继续努力着。

“司徒姑娘,你这是何苦?”司马庆宇只觉得头重如铅,说完这一句后便歪倒身子晕了过去。

伤口处的血终于完全变红,司徒艾静放心地笑了笑,正想抬起头看看司马庆守,不想,脑子一阵眩晕,也晕了过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竹叶,噼里啪啦地仿佛天宫里的仙乐悦耳动听,被雨水冲洗过的竹叶,越发的青翠亮丽,竹林中飘荡着新鲜竹笋的清香味,好一处人间仙境。

“嗯。”在这样的小雨天,竹林深处一声低沉的痛吟格外清晰。

司马庆宇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头不那么晕,手脚也有了些力气,看来毒素已经被司徒艾静吸的差不多了。

坐起身看向倒在一旁仍然晕迷着的司徒艾静,雨水已经将她整个淋湿,湿润的发丝粘在她泛青的脸上,死寂一片。

“司徒姑娘。”司马庆宇吃力地爬起身,扶着竹干一步一步挪到司徒艾静跟前,蹲下身抻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还有呼吸,可是弱的要命。

“不能再耽搁了。”他用力架起毫无知觉的司徒艾静,咬紧牙关往竹林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余毒未清的司马庆宇靠着坚韧的毅力往前挪着,终于,在快要支撑不下去时,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大的宅院,上面挂着牌匾,因为细密的雨水模糊的双眼,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不过,看那房子干净整洁的样子,里面一定有人居住。

“请开开门。”司马庆宇将司徒艾静靠坐在门檐下,上前拍了拍红漆大门。

“是谁?”过了一会儿,大门应声而开,一个身穿蓝色碎花布衣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救……”终于见到人了,司马庆宇再也支撑不下虚弱的身体,软软地跌倒在地上。黑,好黑,眼前所见的全是黑色。没有亮光,没有声响,四周空无一物。司马庆宇仿佛置身于深深的地窖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相公,我好想你。”黑暗中一双温暖柔软的纤臂从背后抱上了他的腰,身后呢喃软语仿佛天籁般抨击着心灵深处。

“喜儿。”司马庆宇的眼眶顿时湿润一片,“为夫也好想你。”

正当他转过身想要紧抱住朝思夜想的人儿时,身后却空寂一片,仿佛娘子从未出现一般。

“娘子。”司马庆宇泪如雨下,心疼的单膝跪在地上,捂住胸口深深地呼唤着心爱的人儿。

“公子。”妇人刚好端水进来,听见司马庆宇发出了声音,连忙上前推了推他,“你醒啦?”

司马庆宇悠悠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妇人,脑子有那么一瞬的停顿,随后才想起是这个妇人救了他和司徒艾静。

“多谢大娘。”司马庆宇挣扎着起身,真诚地感谢着。

“不必言谢。”妇人将水递给他面露难色,“我也不能留你们太久,我家主人不喜欢陌生人打扰,你和那姑娘若觉得好些了,还是请快些离开吧。”

“好的。”司马庆宇见妇人确实很为难的样子,掀开被子下床蹒跚着往外走。

“你可以再躺会儿。”妇人见他虚弱的样子,不忍地拉住他,想了想道,“这里是下人房,主人是不会到这儿来的,只要你与那姑娘不要出房间,便暂且留下歇息歇息吧。”

“连累大娘就不好了。”司马庆宇微笑着谢过了妇人的好意,执意地往门外走去,“不知跟我一起的姑娘现在在何处?”

“就在隔壁。”妇人见司马庆宇固执的模样也不再挽留,扶着他走向了隔壁。

“林大哥。”司徒艾静此时已经醒转过来,可是中毒太深,虚弱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这位姑娘中了蛇毒,老妇用解毒药暂时压制住了她的毒素。可是若想彻底解毒,还需去镇上的‘医圣堂’买一粒专解蛇毒的药才可。”

“好的,那我这就去。”司马庆宇听罢迈腿就要出门。

“此药甚是稀有,得用千金才能换来啊。”妇人连忙解释着,见司马庆宇和司徒艾静的穿着就知道不是有钱人,先告诉他,省的他白跑一趟。

“这么贵啊!”司徒艾静一听,长长的睫毛低垂了下去,遮住了眼睛里闪闪的泪花。

“大娘,您帮我照顾好她,我出去想办法。”司徒艾静是为了救自己才中毒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否则他会自责一辈子。他暗中握了下拳,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般,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司徒艾静来不及叫住司马庆宇,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方法来,心中焦虑不安,老天保佑,他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啊。

“姑娘,你好生歇着,万万不可出屋。”妇人见司马庆宇走了,再次叮嘱了一番司徒艾静也出了屋。

推开竹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坐在窗边的竹椅上,将身子扭向窗边,双手交叉趴在窗沿上,漆黑油亮的长发没有梳发髻,任由它瀑布般的铺洒在身后。尖尖的下巴轻磕在手臂上,双眼远眺毫无焦点,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

“姑娘。”妇人将手中的小点心放到桌上,爱怜地看着沉默的少女。

“刚才似乎听到敲门声,是他来了吗?”孟乐喜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不是,问路的。”妇人撒了谎,不想再让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卷入危机中。

“张妈,真的不告诉我怎么走出竹林迷境吗?”孟乐喜站起身,回头,眼里是深深地哀求。

“姑娘,老妇也是为你好。”妇人低下头,不愿看少女闪烁的大眼,低低地道,“就算你走出了这座宅子,王爷也会抓回你,到时你会比现在更加惨。”

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服侍过无数个被王爷带回来的美丽少女,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可是每次被捉回来哪一个不是惨死收场。这次王爷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比往日的都要出色许多,想来王爷也是极喜爱她的,否则不会将她看的这么严,甚至连多年未用的竹林迷境都启用了。

孟乐喜低下头,不再说话。自从那日被那禽兽欺凌之后,他便消失了,已经两日没有出现了。虽然如此,她仍然觉得这座宅子里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

“张妈你去忙吧,我这里不用服侍了。”孟乐喜重坐回窗边,再次将眼睛看向远处虚无缥缈的地方。

既然逃不掉,还不如静静地呆着。她相信风行烈一定会找到自己的,他是那么出色、那么聪明,一定会寻到蛛丝马迹找到自己的。一定会的!

“老弟要去哪里?”锦杰忽然出声喝住他,怒吼道,“怎么你们两师徒都这样没规矩?我九王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对不起王爷,今日小民只好得罪了。”此时的风行烈哪里还有心思顾忌锦杰,满心满眼都是误会自己的孟乐喜,深知她脾气的他,要是不立刻追出去解释,恐怕再见不到她了。

“今日你迈出此厅一步,便是你爱徒人头落地之时。”锦杰的声音犹如鬼蜮修罗般阴森恐怖,阴冷地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风行烈跟锦杰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自然知道他是说的出做的到的,当下收住了脚步,愣愣地站在那儿,不敢再动一下。

“来人,送风公子去‘望月阁’歇息。”锦杰说完像想起了什么,接着开口道,“照顾好风公子,别让他乱走,王府太大,本王爷怕他迷路。”

“是。”侧门外进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押着心乱如麻的风行烈走了出去。

“王爷。”待风行烈走后,丝竹媚笑着躺进锦杰的怀里,媚声道,“丝竹按王爷的吩咐办了此事,王爷可满意?”

锦杰抱着怀里柔软无骨的娇躯,左手抬起美人的下巴,粗暴地吻了上去,大手更是熟练地解开了美人的红衣,丝绸衣料失去了依托,顺着细滑白嫩的肌肤滑落到地上。

丝竹完美的曲线暴露在锦杰眼前,刺激着他更加的兴奋,一手将丝竹抱上红木桌,一手将碗碟扫到地上,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身下丝竹低呻一声,双手脱下锦杰的衣袍,卖力地扭动着身躯,想让锦杰更加畅快。

大厅中,一对男女,粗重的喘息声和着娇媚的低呻声,羞的屋角的燕儿也看不下去,拍了拍翅膀飞上了天际。

孟乐喜跑出大厅后,泪水模糊着双眼看不清路,满心的痛意让她不知该往何处。等她跑累了,不得不停下来时,却发现自己迷路了,迷失在九王府硕大的花园里。

举目望去,满眼的古树,一棵比一棵粗大,俨然一个原始森林。虽然才过晌午,森林里却阴暗无光,雾气沉沉。

她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害怕地抱紧了身子。真没想到,在九王爷里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树林。

“怎么办?出不去了。”已经在树木里绕了好几圈的孟乐喜,无力地坐在草地上,不得不放弃自己出去的念头。

“这么静,不知道平时有没有人来呢?”希望不是一个荒废的树林,要不自己肯定会饿死在这里的。

“王爷,要不要臣去救她?”一棵大树的树丫上,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立在上面,穿着黑衣的男人对白衣男人拱了拱手道。

“不必,你先回去吧。”锦杰挥了挥手,饶有兴趣地看着瘫坐在草地上的女人。

“是。”黑衣人再次拱了拱手,一转身便消失在树丫上。

“咕。”孟乐喜抱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后悔地扯着草地,“早知道刚才就多吃点啦,现在饿的要死,气死我了。”

“嘭。”正在她牢骚不断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掉下来一个苹果,正好滚到她的脚下。

“哇,苹果啊。”饿晕了头的孟乐喜哪里还有心思猜测苹果的来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后便大咬特咬起来。

摸着稍微有些东西的肚子,她无奈地仰天长叹。都怪那个该死的风行烈,居然敢搞一夜情,把她害成现在这样可怜的模样。一想到丝竹趴在风行烈身上恶心的样子,她差点把还没消化的苹果给吐出来。

“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索性张开四肢躺倒在草地上,虽然晒不到太阳,可是正午的温暖天气还是让她晕晕欲睡,一路跑的差点虚脱的她终于抵不过周公的召唤,闭上眼跟周公私会去了。

司马庆宇出了宅子,一路往来时的路走去,记得那里有一个小镇,想必妇人说的“医圣堂”应该在那里吧,不管怎样,他都想去试试,看能不能让老板佘药先救司徒艾静的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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