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鬼落那如剑的眼神,铭丰的心微微一颤,怎么,难道鬼落与我有仇?
正惊疑间,鬼落忽然咧嘴一笑:“鬼落见过锦末王妃!”
铭丰不悦地答:“不必了!我只要你把若玫好好的还给我。”
黑魔神奇怪地问:“鬼落,你认识锦末王妃?”
关于锦末与皇帝的事情,连娜以前并不知情,毕竟那是她嫁给黑魔神之前的事。可现在见鬼落居然也认识锦末,连娜也觉得惊奇。
鬼落呵呵笑了一声,把身上的袍子裹得更紧,看着铭丰的眼睛说:“没想到啊,你居然是锦末王妃!哼,既然你这么想见你的女儿,那就跟我走吧!”
铭丰还没来得及答话,鬼落就张开袍子,朝她扑了过来!铭丰眼前一黑,心想完了!她正要反击,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山洞,洞里寒气袭人,只有头顶上有一处空隙,可以看得到夜空。
鬼落闪现在面前,冷冷地说:“锦末王妃,你觉得揽世风这个人怎么样?”
铭丰吃了一惊,鬼落怎么会认识揽世风?那可是帝国的大元帅啊,只是因为谋反罪被削除异能,并关押在地牢里受尽折磨而死。铭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警觉地看着鬼落,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鬼落见铭丰不回答,就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水晶球,他用手轻轻一抹,似在自言自语地说:“你看看!多美好的画面啊。”
铭丰疑惑地看去,只见水晶球里像放电视剧一样显现出一幅场景:揽世风抱着少年时的儿子玩耍,两人一起翻跟斗,一起练习异能,一起游泳,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孩子依偎在揽世风怀里,一脸的甜蜜和满足。
这画面让铭丰想起自己离开王宫后,一个人带着蓝若玫艰苦度日的曾经,不由心里一酸,眼里也湿了。
鬼落看着这画面,脸上露出一丝温柔,表情也没那么冰冷了。他伸出一个指头,轻轻触了触水晶球,影像倏地消失。他再将手握起,又放开,水晶球就不见了。
“呃!”铭丰呆了一下,不解地问:“鬼落,你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若玫呢?她在哪儿?”
鬼落轻声说:“她很好,你不用担心!揽世风是冤枉的,你比谁都清楚!”
铭丰心里一紧,她当然清楚!因为,当初就是她向皇帝告的密,说揽世风要谋反!
“哼,那你又是谁?”铭丰虽然记得当年的事,揽世风确实是冤枉的,但鬼落又怎会知道这些内情呢?莫非?
鬼落呼了一口气道:“我的本名,是揽天齐!”
这个名字,铭丰不是不知道,在刚才看到水晶球里的影像时,她就已经开始怀疑。可是亲耳听到鬼落说出,还是震惊不已。她警觉地退后一步,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眼睛迅速瞟了周围一眼,嘴里却镇定地说:“揽天齐?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鬼落大笑,“你一定以为,我早就死了吧?可惜,我又活过来了!除了样子丑点,我比谁都活得好!你嫉妒吗?”
铭丰只知道揽天齐和母亲都失踪了,并没有确切的消息和证据说明他们已经死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女儿爱上了揽天齐,现在也落到他的手里!这,难道是报应吗?
“咻!”的一下,鬼落闪到铭丰身后,铭丰只觉得后背一凉,就被鬼落切了道口子。
铭丰马上飞身跟上鬼落,两人在这洞里追逐起来。鬼落闪得很快,每次在一个地方停住不动,身后就会多出个身影来。这样追逐了几分钟后,铭丰发现,洞里已经被鬼落的分身占满了,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他!
就在铭丰愣神的时候,鬼落突然说起话来,而那声音在每个分身上都有,所有分身的嘴巴都在动,铭丰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真身。
“锦末王妃!当初陷害我父亲谋反,很爽快吧?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铭丰心里记挂着蓝若玫,刚才看到水晶球里的影像,心里又着了慌,现在只想着赶快把鬼落打败,好把女儿救出去。于是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抽出一股很强的电流,发出吱吱喳喳的响声,转着圈对鬼落拍了一遍。
电流袭出,发出耀眼的火花,仿佛节日的烟火把山洞里照亮。鬼落在这火花闪烁的光亮中,显得越发可怕,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魔鬼。他只不过张开黑袍,便如同一只蝙蝠般飞了起来,分身也开始乱跑,一个接一个地朝铭丰扑来!
看着鬼落狰狞的面容,铭丰惊出一身冷汗,急忙闪躲,同时双手拉开,一个异形空间顿时出现。鬼落一见,马上明白铭丰这是要把他引进那个独立的空间,然后击杀!哼,把父亲害死还不够,还要把儿子也杀了吗?
空间越来越大,而且在不断旋转,鬼落收回了分身,因为他知道,只要任何一个分身被这个空间套住,他就被铭丰控制了!
铭丰自然不愿意放过鬼落,自己推着这个空间追随着他,并在周围施以电流。鬼落忽然消失,连影子都不见,铭丰猛地四处旋转着寻找,但是却仍不见鬼落!
“揽天齐!你给我出来!”铭丰大声叫道。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血.腥味,铭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场惨剧就要上演。她担心是女儿出了事,也顾不上找鬼落了,大叫:“若玫!你在哪里?”
可是没有回答,但那血.腥味却越来越浓,渐渐地,铭丰就感觉自己身边被漂浮的血雾包围了!
突然,铭丰感到不对劲,怎么身上有被切开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天哪!她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切开了许多条口子,像是被一把利刃横七竖八地乱砍了许多刀,正在慢慢流出血来!而那些伤口,也在渐渐张开,仿佛要把她的皮肉一层层剥离!那绽裂的剧痛简直就像现在正经受着一场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