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卿冰冷的脸上完全没有羞愧难当,有的只是嘲讽:“二位昨夜睡得很舒服,怎么会知道我如何进去的?”
“你!”这个瑞木卿说话带刺,真是不好对付!
从他们脸上看出愤怒,瑞木卿随即露出一个惊讶的笑:“暗讽也能听懂?嗯,大脑分析能力达标,就不知道……”
“够了啊,你深更半夜进去,先生还躺床上,说,你安的什么心思!”
身后,那个闯祸的小护士刚想溜走,被瑞木卿抓了回来!
他看着她傻愣愣的惊恐模样,捂住她的嘴,右侧嘴角微勾:“回去后,就当自己眼瞎耳聋,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
小护士拼命点头,一个不字也不敢……不对,是她根本无法说话!两个保镖傻眼,这家伙怎么做了亏心事,还理直气壮的?还敢放狠话?
这时,瑞木卿突然从上衣兜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二人:“想赚大钱去水木年华,你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就行。”
二人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却突然顿住脚步:“哦,今天的事嘴严一点,再会!”
二人面面相觑:“他到底谁啊?不是心理科的专家,怎么……”
“不知道,水木年华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两只傻保镖:“……”
门外的动静早已吵醒了梁晨歌,然而她只是坐着听着,心底酸涩,又无可奈何。
三年前,患有PTSD的梁晨歌跟着养父梁教授回到了俞城孤儿院,七岁以前,她是在孤儿院度过的。而那一年,瑞木卿为了亲自治好梁晨歌的心理疾病,接受了梁教授的推荐,出国再深造。
上飞机前,瑞木卿和梁晨歌最后一次通电话,他告诉她,他要走了,望她保重身体…… 他没有说明原因,怕刺激她,但又忍不住亲自跟她告别!
梁晨歌每次回想那段经历,都痛心疾首,然而直到今天,他也没有跟她坦白,他离开的原因。
自从林茹雇保镖监视梁晨歌,她很少来医院探望陈南强,直到这一天。梁晨歌一直好奇,他们老两口在忙活什么,然而看到林茹手中的股份转让书,她瞬间明白了。
林茹将转让书一摊,叹口气:“南强的公司最近不景气,我想把他的财产转到我们夫妻名下,这样一旦公司倒闭,也不会血本无归。”
梁晨歌自然懂她的用意,但瞥到床上不省人事的陈南强,皱眉:“可是伯母,股份转让书需要本人签字,男强他……”
林茹垂眸,不由苦笑:“按手印吧,你帮我!”
梁晨歌一愣:“啊?”
林茹已经拿着红泥过去,示意梁晨歌过来帮忙,后者终于领会,却不赞同地皱眉:“伯母,这个要本人亲自同意,他现在人事不知,怎么可以……”
林茹生气地挑眉:“梁晨歌,你才进这个家多久?我儿子的事我做主,轮得到你插嘴么!”
梁晨歌却一脸坦然:“这个跟家庭地位无关,我只知道陈南强也有人权,有拒绝的权利!”
林茹气得直拍桌子:“你!嫁进我们陈家,你就是为了来反抗我的吗?梁晨歌,你之前跟瑞木卿勾搭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这叼媳妇,居然先来管我了!”
梁晨歌无视她脸上的愤怒:“陈南强只要还活着一天,你们就不能私自动他的财产,公司不景气,你们可以帮忙经营,出钱出力,但掏空股份,难道不是加速倒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