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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梁玉红 巾帼女杰出风尘(1)

【侠女有情】

是哪里来的音乐声?听起来像笙簧,如丝竹,欢快而明亮。它时而柔和,声音拉得很高很长,在百转千回之后,又一落千丈,低细入微。它时而又显得雄壮,短促激越而又婉转流丽。它是这样的富有变化,仿佛是自己在驭飘风,舞回雪,随着仙乐,翱翔在云霞之上,忽然音乐之声没有了,她的脚下原来什么也没有,便从高空直落下来,惊得她一声大叫!

她睁开了双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来躺在一张大床上。蓝花的麻织成的粗纱帐子,帐门分两边挂在一枝枝用树桠做成的小巧的帐钩上。身上盖着的是一条薄薄的蓝紫花棉被,头下枕的是一条长方形的蓝布枕头。这一切都显得朴素而干净。——她记不起自己是怎样睡在这里的,好像刚才不是梦,她倒真个是从天上掉下,这以前她根本不在人间。她的床正面对一面窗子,早晨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正照在她的床上,也照见房中打扫得特别干净。房中的木桌子木椅子纤尘不染。临窗还有一张条桌。桌上故有梳妆用的匣子,显然是女人用的房间,但又没有脂粉气,清清淡淡的,倒也脱俗。其实,这房中那溢满大自然的春天的气息,便已很好闻了。

她起来站到窗口。窗外是几株柳树。长条袅袅,临风摇曳。那仙乐般的声音,原来就是从这柳林里发出来的。她看见两只黄鹂在柳条间穿梭似的跳上跳下。边跳边叫,显得激动而欢乐。无怪这音乐之声这么好听。它看到窗中出现了她,便双脚紧紧抓住了垂直的柳条,就那样横着身子侧着脸看着她。她便看见它那黑色的好看的眼毛,像文了眼的如椒的亮眼。金黄色的羽毛中又界以黑色的条纹,显得既娇柔又刚健!她奇怪,看来它不过比八哥大一点,它的胸腔能有多大的容量,但它发出的叫声,却是这样的洪亮而清脆。在这被晨露洗得特别干净的晨空里,连这声音也显得干净!仿佛它吐出的不是气体,而是坚实的圆的珠,润的玉,闪亮的金片银片,似有次序又似杂乱无章地落在了白玉盘里,它们是那样的脆,那样的一个个有灵性般的生动。

这早晨给她带来极其愉快的心情。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给她的感觉不是恐怖,而是安详和温馨。这地方真好。只是缘何身在这里?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前面竟是长长的一段空白。她想到外面去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依稀还有点印象,自己在独秀峰和仇道人相斗时,忽然闻到一般尸臭气,以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位30来岁胖而显得十分结实的女人,浓眉大眼,脸上洋溢的是那种对生活极感满足的舒坦。见她起来了,高兴地说:“哎呀,梁姑娘,你可醒了!”

她说:“大娘,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这个女人笑着说:“哟,快别叫我‘大娘’,我还不老。我们这是九溪十八涧的小叶村。我们村里都姓叶,你就叫我‘叶家里的’好了。”

“九溪十八涧?这不是杭州了么?”梁红玉奇怪了。

“可不是。你不知道,你来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可把你家韩相公急坏了!这不,一大清早,他又出去请大夫去了。多好的人啊。可怜他自己手脚不利索,还要服侍你。阿弥防佛,你好了,他也该轻松些了。”

这些话,梁红玉几乎一句也听不懂。韩相公自然是指良哥了,怎么不称将军称“相公”?又怎么“手脚不利索”了?便说:“叶家里的,”叫了就笑了,“怪别扭的,这样,我就叫你叶大嫂好了。”

这叶大嫂看来人很热情,只是晓事少,把个“大嫂”听实了,高兴得一拍巴掌说:“哟,有你这样个漂亮妹子,那我要高兴死了!只怕高攀不上吧?高攀了会折我的阳寿的!”

梁红玉说:“叶大嫂,快莫这样说。说来我还是穷卖艺的哩,有什么攀不攀得上的,有你这样个贤惠嫂子。才是我的福气哩。你刚才说韩大哥去请什么大夫了?”

叶大嫂说:“你还不知道呀?听韩相公说,你是中了什么剑毒,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韩相公请过好几位大夫都看不了,后来找到这里的张大夫,这才看出些眉目,吃他的药,你比以前强多了。他今天一大早又去请张大夫去了,没想到小妹你倒好起来了,这真要谢天谢地。”

梁红玉听到他对自己如此的尽心尽力,于是捂着头笑着说:“你一说我记起来了,还真有这回事。难怪我的头还昏昏的。韩大哥去多久了?我去接他。”

叶大嫂说:“张大夫就住在我们这里的龙井村,不太远。你想出去,我来扶你。”

梁红玉说:“我行。你去忙你的吧,我只是随意走走,就在门口,不会太远。”

叶大嫂说:“你出去转转也好。睡了这多天,怕不把身子骨都睡僵了。造孽,这多天每餐都是韩相公喂你点米汤参水,看你一起来就站得这稳,还真亏了他哩!”

几句话说得梁红玉心中灌满了蜜,她急切地想看到她的良哥。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却像是隔了好几百年。小叶村在烟霞岭西半山坳里,北望龙井山。三三两两的人家被圈在一片浓密的树木里面,若不是林间时有炊烟萦绕,谁也不知道这里住有人家。再细看这些树,竟然都是高大的月桂。梁红玉想:是金秋八月,住在这一片桂花香中,恐怕真个比月宫还美!那真是神仙样的生活了,可惜现在还是四月。

没有多久,韩世忠就带着张大夫回来了。

送定了张大夫,韩世忠扶梁红玉到了她的卧房里。韩世忠说:“瑾妹,你还没好,不该下床乱跑的!快快躺着,我这就去为你熬药。”

“不!”梁红玉一下拉住了韩世忠的手,“你让我看看棒伤。”

“已经好了,真的!”韩世忠边说边掰她的手,“这点伤对我算不了什么。”

“50军棍!‘算不了什么’?”梁红玉泪光莹莹地说,“那你要多少才算?我一定要看看。”

韩世忠笑着说:“在屁股上,挺脏的,有什么好看的!”他掰着手,还是要走。

梁红玉拗他不过,气得把手一摔,哭道:“你走吧!你不让我看,我也走,走了再也不要看到你,你走好了,再也不要你熬药,熬了我也不吃!”

韩世忠慌了,拭着她的泪水说:“你毒还没除尽,能往哪里走?走了,你的毒就永远也除不尽了!”

“你别管!”梁红玉推开了他的手,“你的伤看都不让我看一看,还管我的毒干什么?”

“不是不让你看,”韩世忠抚着她的头,像哄孩子似的,“是已经好了,真的,我不骗你。”

梁红玉固执地说:“不,我非要看,好了也要看看。你不让我看我就走!既然你不要我管,那就各走各的算了!”

韩世忠见梁红玉动了真格的,没有办法,只好转过身去,背对着梁红玉,褪下了裤子。

这一看,顿时把个梁红玉看得一下就跪了下去。抱着韩世忠的腿呜呜地哭了。她的脸就紧贴在他的屁股上。而那屁股一直到大胯,全部乌紫一片,虽然结了血痂,看得出,有的肌肉都快黑死了!这叫梁红玉怎不看得心碎!

“你怎么了?”韩世忠提起裤子束了,反身抱起她说,“一个武将,这点伤皮不伤骨的事都挺不了,还能打仗?”他为梁红玉拭着泪笑着说,“看把你吓的,我不是好好的么?”

梁红玉伏在了他怀里,犹自啜泣道:“你这都是因为我,他们也真狠心,把你打成这样,我发誓将来非报复他们这些坏蛋不可!只是,良哥,我没有用,打不过仇道人,这才让你遭这么大的委屈!这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韩世忠抚着她的秀发说;“你又说傻话了,你伤得那么重,我能不管你倒去管什么功名吗?那我都成什么人了!是的,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但我有了你,这就比有什么都强过千倍万倍!我还有什么委屈的?要是没有了你,我要那些功名利禄又有什么意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准备就在这小叶村过一辈子。我耕你织,过我们的牛郎织女生活算了。”

“我可不要过牛郎织女式的生活!”梁红玉认真地说。

“你还想着报仇?”韩世忠问。

“傻瓜,”梁红玉用眼笑了,“牛郎织女一年也才在一起一次,我可不愿意!我要天天守着你,一步也不离!”

韩世忠激动得一下搂住她,笑得开心极了,“所以说没有功名的好。要是我这会儿当了西路元帅,这时还能在这里抱着你吗?”

说得梁红玉也笑了。她笑在幸福里。她此时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了,一定要为良哥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他对自己的一片深情。依靠在韩世忠的怀里,她又想起了日间所发生的事情,羞红了脸……

她转出林际,向山下望去。山径像根细线,随山低昂,蜗曲在乱石间,时隐时现。

忽然,山下岩石后面,冒出两个头来,正在攀山。前面一个是她良哥,她看得心里一慌。只是他不是戎装。而是一身皂衣,完全是一个平民的打扮。身后的那位,想必便是他请来的张大夫了。

因为有生人。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几次想喊“良哥”都忍住了,便只在山坡路口那么静静地立着。就是眼见他攀到了跟前也不出声,她要给他一个的惊喜。

韩世忠脸一过平坡,便看见一双好看的脚,这只能是他瑾妹的。“唉!唉!唉!”他激动得险点向后倒去,张大夫在后连声惊呼将他抵住了。他上得坡来惊喜道:“瑾妹,你怎么起来了?跑到这里站着!”

她只高兴地望着韩世忠,并不答话。不是不理他,而是两眼不够使,顾不上答话了。“走吧,”韩世忠说,“别站在这风口上。”

他们走着,梁红玉这才发现韩世忠走路时果然有些瘸!不由惊讶道:“你的脚怎么了?”

韩世忠笑着说:“没什么,刚才不小心崴了一下。你怎么刚好就跑出来了!”

“人家来接你嘛!”梁红玉扭过身子说。

韩世忠说;“这位是张大夫。你的病多亏了张大夫妙手回春!”

梁红玉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人,不好意思地福了一福。

张大夫连连谦逊地说:“哪里,哪里,还是亏得梁姑娘的体质好。”

张大夫看来有50多岁了,下巴蓄有疏朗的胡须,慈眉善目,一脸的笑,非常和气的样子。

他们进到茅屋,叶大嫂献上真正的龙井茶。张大夫又为梁红玉把了脉,点头说;“果然比上次好多了,只是还有些虚。”

说着又开了张药方子交给韩世忠:“再照这个方子吃几服药,梁姑娘体内的毒大约就可除尽了。”

梁红玉说:“张大夫,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再生之德,不知何以为报!”

张大夫呵呵笑着说;“姑娘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医生的本分,怎敢望报。只是姑娘现在还不能说是痊愈了,不宜多走动,仍以静养为是。”

韩世忠说:“瑾妹,张大夫说的话,你可要记住!”

“知道。”梁红玉白了他一眼,对张大夫说,“我中的是一种什么毒,怎么这么厉害?”

张大夫说:“姑娘所中的毒,还是这类毒药中较次的一种,不然,恐怕姑娘早就没治了!”

梁红玉说:“其实那天,我乍—闻到一股尸臭味就闭气,不想还是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大夫说:“这种毒药之歹毒,就在于制药的人,必须先用一种有毒的葛藤将一个人毒死,然后将此人埋入土内,一年后,便会从这死人身上生出许多毒蕈来。这毒蕈又分几类:正当生长在死人肚腹之上的,触人立死;生长在死人手脚或头上的,当日便死,生长在死人身边的,触之可数日死;总之,毒蕈长得离死人越远的,死期就越长,或长至一个月、两个月,或一年、两年,只要是这种蕈毒,吃了或沾上了,没有不死的!姑娘中的就是这种毒蕈制成的毒雾。本来姑娘如果当时只嗅到一点,立即闭气,以你长期佩戴熏草的体质,虽不能解毒,却也不会昏迷这多天。姑娘是在昏倒后,又被仇道人刺了一剑,这剑上的毒深入肌理,且又深在腹腔,所以就更危险了。”梁红玉想到果然早晨醒来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便不自觉地用手去摸。

韩世忠说:“你放心,剑伤已愈合了。所幸创虽深,赖有张大夫的药对症。”

张大夫说:“说来惭愧,治这种毒本来只有滇南陈家祖传秘方才行的。据说在唐朝滇南有位叫陈怀卿的大夫,研究出了一种专治此毒的秘方。以后家世没落,这秘方便卖给了别人,后来便逐渐地传了出来。我虽然也得到一套秘方可以配制,只是辗转流传,未免失真,所以效果还不那么理想。没想到梁姑娘今天就能起来了,这还多亏了韩相公,他身受棒伤,还到处奔寻。这才为我配齐了药材,不然,恐怕姑娘也好得不会这么快?”

“棒伤?”梁红玉急切地望着韩世忠问,“什么棒伤?”

韩世忠正不知怎样解答好。

叶大嫂在一旁嘴快:“小妹你哪里知道,你们捉了方腊。这头功被那个什么忠州防御使的辛兴忠抢去了。人家倒好,封了领地,赐了房子,还一下就升到了西路兵马大元帅!这功劳分明应该是你们的。”

韩世忠为了制止她说下去,便笑着阻挡道:“唉呀,叶大嫂,还说这些干什么?功名只是身外之物。再说,我当时只顾要救瑾妹,哪管得了这些。都过去了,别说它算了。”

梁红玉感激地望着他。他分明瘦多了,脸色黄中泛青,看得她直心疼。叶大嫂偏不罢休,还越说越气,越气嗓门越大:“我最气不过的是那个黑良心的姓辛的,他把头功拿去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他还要诬告韩相公一状,说韩相公‘迷恋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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