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闹也分怎么个闹法,昨夜是樊旭东晚归,简姑娘闹脾气怎么都不肯睡,弄的保姆在一旁寸步不敢离。好在樊旭东这晚归的也提早离了席,遣了保姆,准备好好哄一哄某只连晚饭都没吃的小盆友。
“喂,都快当妈的人了,还闹小脾气?羞不羞?”樊旭东把简单抱在腿上,看着她生气别扭的小脸儿,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
“我就烦你这么说!难道你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才和我结婚的吗?”简单没好气的拍掉樊旭东的手。她现在这样的状况,的确是不喜欢听这样的话。虽说孩子是早晚都要要的,可,可现在这样,自己一直躲在他的背后,就这样有了孩子……
“说什么傻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怀孕了吗?”樊旭东把简单往怀里紧紧的抱了抱,温厚的唇贴着她白皙微粉的脖颈。
“你天天这么晚回来,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面做什么。反正大家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想怎么贴你就怎么贴你喽……”
看着简单赌气的小嘴儿,樊旭东闻见了她言语里浓浓的醋味儿。
“我说这空气里怎么这么酸呢,感情是有人吃醋了!”樊旭东喜,翻转身将简单轻轻的安放在椅子上。俯身,他与她脸贴脸,鼻尖贴鼻尖,樊旭东动作太急,逼的简单不自然的向后一躲,在她撞到桌边之前,被樊旭东的大手挡了下来。
“唔……唔……”
简单的背被某人宽厚的手掌垫着向前推,在樊旭东吻上她时,她只不悦的轻哼了一声。
因为哼了一声以后,简姑娘的手就不自觉的抱住了樊旭东的脖子。
他是柴草,她是火苗……
“小坏蛋,不行!”他抓住她到处乱动的小手,牢牢的按在自己的腰间。“两个月,还没出危险期!”
“我就知道,你只要孩子不要我!”看着樊旭东温柔亦强硬的拒绝,简单突然间朦胧了双眼。
“我就知道,我这样一声不吭的就答应了你、嫁给了你……”
简单的突然哭泣,让樊旭东勒紧了心弦。
不能,他是不能让她说出他不在乎她那种伤人的话来的,虽然她不欠自己的,也不曾、不曾得到自己一次正式场合的公开……
懊恼、悔恨。樊旭东温柔的咬住了简单的唇……
宝贝儿,求求你,不要说,好吗?
面对一个为自己孕育着新生命的简单,樊旭东这心里又怎么能舒服?所有的事情就快有一个结果了,宝贝儿,能不能再等等?
樊旭东的吻很沉,伴着他突然加速的呼吸,让原本安静的客厅显得那样的不平静。
他捧着她的脸,吻的那样用力。就连那小小的鼻尖,也被他咬的发红。
她红着脸颊,俏的的像一枝带雨的梨花,而他早已动情,又见到她一张委屈的面容如何也不忍再推却她纠缠着自己的身体。
俯身,他亲吻她微肿的眼睛,呢喃着‘宝贝儿’抱着她去了卧室……
“单单……”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是赌气,那么后面的事情到有些让简单难以启齿了。因为孕育而越发敏感的身体在他的极尽温柔下更加妩媚动人,尤其是当他抱着她坐在他身上的时候,她几乎迸发出了终生的美丽,仿佛这是她是蝶,最后一次在这世界翩翩起舞。
“单单,出了危险期,我就带你走,咱们回H市去,回爸爸妈妈身边去……”他搂着她滑腻的肩头,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不远处的希冀。
“回去?那这边呢,樊旭东,你要调到那边去吗?”简单缩着身体、抱着肚子窝在樊旭东怀里。
“单单,我这辈子,再不能让你受半分的委屈……”
“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全部,现在,你们娘俩是我的全部,我樊旭东再也不需要其他的什么……”
这样的话,让简单很感动。
樊旭东的承诺,简单明白,不过想起自己跟樊旭东登记结婚这事儿的简单还是会后悔,后悔自己干嘛那么轻易就被樊旭东感动了,干嘛要说嫁就嫁给了他,双方父母都没见过面,自己这嫁的还真是掉价,没有彩礼钱不说,到现在,还颇有几分免费繁衍后代悲壮感。
自己的尴尬身份让简单不免自嘲,但嫁鸡随鸡嫁狗就随狗了。只是简单不清楚,樊旭东的那番话到底是做了多长久的打算。
离开这里,一辈子?
简单不敢想,她觉得樊旭东总不至于为了自己而放弃了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京城、人人都想占有一席之地的京城。
不过到底也算简姑娘与樊大爷通了次心意,樊旭东心中所想到底也是那般,忙完了这段,等简单的肚子也安生了,就把自己跟简单的事情往家里一摆,反正证也领了,孩子也有了,是去是留就看自己爹妈的态度了。其实对家里,樊旭东没报太大的希望,那方地界已经让他足够寒心,所以他算是未雨绸缪,做好了十分的离开的准备。
简单有孕在家,樊旭东也不是不想多陪陪他,可毕竟他是要走的人,替夏老平的事情还有一些后续的工作没有做完,这阵子正在几张的整理搜集证据,一旦牵扯出来,就不仅仅是一个贩毒集团那么简单了,要动摇的将会是一个根茎盘踞地下关系网。樊旭东算了算日子,他加班加点,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带简单离开这个地方,办个婚礼,让她堂堂正正的做自己的妻。
夏仲琪很不想樊旭东走,这樊家的老二,比自己家的混小子可好使多了,他这一走,自己就好像少了个左右手一样。
“真的决定走了?就不打算跟你家里说说看?”夏仲琪看着伏案研究的樊旭东,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舍。这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娃,亲的跟自己的儿子没啥区别。
“会说,只是我家二老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是出了名的孝顺,我妈,到底也是做不了我爸的主。”
樊旭东倒是听说了是郭丽芸说通了爸,让简单来北京的,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同为女人,樊旭东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能对简单那傻丫头那么残忍。一个女孩子,青春能有几年,名声又能有多清白?最美好的青春浪费在了荒芜的病房里,而最终却要落得一个被自己抛弃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