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吗?”樊旭东扬了扬声调。“我跟你回家见家长的时候咱俩的关系好像还没公开吧,那时候怎么没听见你说什么合适不合适呢?”
正转身拿了杯子喝水的简单听见樊旭东这句话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这哥哥,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这话,反驳的,太有道理了!
连简单都不由的为樊旭东这推到自己理论的一句话暗暗叫好。是啊,人家跟着自己回家帮自己解围的时候自己怎么不说不合适呢!
此时,刚刚睡醒又受了惊吓的简小妞脑子显然不够用,她已经忘了是谁在没经过自己同意的时候就谎称是自己的男朋友才让骑虎难下的自己也乖乖顺从,而她也忘了,在最最开始的时候是谁在她说了一句‘帮帮我’的时候就把她推到墙上吻了个昏天黑地……
“啊,嗯。”简单支吾了半天也没话回答。
“还没喝够?再喝又要去厕所了!”樊旭东靠墙站着,那眼睨着邋邋遢遢踩着拖鞋端着水杯的简单。她正要再喝水,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手端着杯子直接悬在了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
“饿,呵呵。”简单干笑两声,再次把自己的那点儿墨汁搜肠刮肚了一遍以后她还是打算任命的实话实说了。
“不是,大少爷,我觉得咱们两家的家长有本质上的区别。”简单稍作立正姿态,严肃自己的表情。“首先,我妈是儿科大夫,每天要见她的人有一大堆,除了交个挂号费以外好像没什么特别要求了。但是,您家的家长不一样啊,那个,那么高高……那个在上……的……”简单一边瞧着樊旭东的脸色一边说话,说着说着,人就结巴了。
“那个什么?好好说话!没事儿学什么结巴!”樊旭东瞪了简单一眼,将她那并不标准的军姿上上下下的看完后用鼻子狠狠的嫌弃了一把。
学结巴?简单憋了憋嘴巴。她还没那么闲,什么人不好学,学结巴。这根本就是被他挤兑的。好好的一件事儿,弄到现在了前面是刀山后面是火海的,怎么弄还都不成了!
在简单被樊旭东的冷哼彻底教育过之后,她毫不犹豫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顺便把下巴昂了昂。
“报告樊少!高高在上的,不是交钱就能看的……”简单一激动,嘴巴又出了错。简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实在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究竟会得到什么样的死法。“樊少,我是想说,您爹妈高高在上……不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的……”
不是交钱就能看的,这句话别说搁在樊旭东身上了,要是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爹妈,估计自己得跟人拼命了。
简单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樊旭东半句责备自己的话这才擒着胆子缓缓把眼睛睁开。可睁开了一下下,简单又给闭上了。樊旭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到了她的跟前,她抬眼就看见了他穿着绿色衬衫的胸膛,很近很近……
“花钱就能看?”樊旭东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托你的福,我见蒋主任的时候连号都没挂!”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什么话都敢乱说。花钱就能看,这得多奇葩的脑子才能想得出这种话?
“你就是较真非得挂我妈的号,医院也不见得挂给您,我妈,我妈她是……儿科……”简单唔哝道,把面对着樊旭东胸膛的脸别到了一边儿。
此刻的简单丝毫注意不到樊旭东脸上的汗颜。这种无厘头的回答实在让樊旭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是否真的选错了人,选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还是这丫头对职业入戏太深,脑子里总会将关于医院和大夫的问题统统都归结到了工作中。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家没有一个在男科的,要不来一次你家就好像我沾了你家多大的光一样。”樊旭东闲闲的顶了简单一句,不过,樊旭东立马就后悔了,因为他面前的简小妞条件反射的来了一句,“大少爷,男科应该属于生殖泌尿……科……”
“简护士!”樊旭东气的咬着牙根,瞪着眼前的睡衣姑娘,恨不得戳她的头两下。哦,不,他不该这么喊她,这么喊她她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简单!”樊旭东阴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希望你到我家的时候不要再条件反射的这么灵敏,咳。”樊旭东特别重的咳了一声。“尤其是,不要显得你的医护业务太熟练……”
樊旭东这么说也把自己憋得够呛。实际他就一个意思,出了医院的门她就别把自己再当个护士,说什么就好好说,别扯来扯去的那么多理由。
听到樊旭东说要简单去他家的时候如何如何,简单就知道这趟进京之行自己是躲不过的了。
简单倒不担心会被樊家人意外看上,她倒是担心樊旭东怎么跟樊家人交待他俩的事情。简单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许多狗血电视剧的吐血桥段,男主家里为了让并不优秀的女主离开男主一般会给女主一大笔钱……简单的重点,默默的转到了的那一大笔钱上。
如果樊家人给自己一大笔钱,自己要还是不要呢?
要吧,她受之有愧。因为无论有没有这笔钱,她早晚都得跟樊旭东塞油拉纳,他俩本来就是做戏的。但是不要吧,自己又亏,谁跟前过不去?无论多少,就算是一万那也是白得的。而且,如果自己不收钱,樊家就会自然而然的认为自己不肯离开樊旭东,就此对自己‘痛下杀手’了怎么办?
简单正在做着无比强烈的思想斗争,脑子里的小天使与小恶魔正在激烈交战。按照常理,像她这种百年罕见的,正正经经的,不是小三不是二奶不是情人而是正正经经谈恋爱搞对象的‘灰姑娘与王子’理应受到‘王室’的抵制。
简单越想越歪,心里对进京之行的准备也完全不在状态。樊旭东看着她走神,就故意清了清嗓子。
简单被樊旭东的一声轻咳震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不是樊旭东多么厉害,就算他本身威慑力很强也倒不了这种地步,主要是,简单太做贼心虚,心里刚刚想了想樊旭东就来敲打她了,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准备暗中甩了他然后还想无人知晓的携他樊家的巨款逃跑然后再做出一副豪门弃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