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不再看背后的人。
但我感觉得到,背后有那种灼灼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
盯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盯得我不敢吃饭。
气氛好尴尬!
对,我还有可爱的刘帆予在!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懦弱,本不是我的错。
当然,刘帆予不认识他,只要我的行为和平常一样,就不会让他起疑问。
装!我要装,看谁装到最后!
我没犹豫,抓起一个鸡块就往嘴里塞,带的含糊不清的声音问向刘帆予问道:“你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准确点。”
刘帆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问这种问题,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有点疑惑:“上个周末吧,因为需要办一些后面的处理,所以延迟一周没上课,而且把最后三张的桃花源的票抢着了。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诶?这么早就回来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因为什么事要处理这么久,就到一周呢?
我忽略掉他的问题,当然不能告诉他我的意图喽,我可没这么傻。
没有停顿,继续再问:“记得你回美国说是也有事,到底什么是让你们处理这么久?”
这回倒好,刘帆予没有立刻回答我,低头吃闷饭。
是不是问了些不好的事,我没有催问,配合着他的动作,也吃起了饭。
啊呜,背后那人还在盯着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跟踪狂,要有这癖好的话,让我哪多去,举哭无泪都没用了。
“我的姥姥去世了。”一直沉默的刘帆予突然蹦出句话,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自责,真是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别……”我要打断他的话。
刘帆予是因为我的提问而想起现在的事,属于好了伤,我有把皮给剥下来了。
那样的话就是我不道德了。
但他没有停下来,依旧在说,“姥姥才六十多,很年轻的吧?可得了直肠癌,几次做手术都没成功,在寒假的时候,去世了。我到达美国没多久,就已经重病了,家人都在处理后事。
姥姥对我很好,她是这么对我说的:‘我很喜欢你的爸爸,也觉得中国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把我埋葬在中国吧。’我没有反对,照做了。”
我哽住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刘帆予当时听到这些话一定很难过吧?不用想,我知道。
高冷不代表冷血,我不是个无情的人。若果我要是面对亲属去世的事情时,不肯能感不到一丝悲伤,甚至于还在那里幸灾乐祸。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于刘帆予经历的事,我还是很有沉重感的。
“谢谢请我吃饭,走吧,时间不早了。”我看着外面的夜幕,从位子上站起来,率先穿好了外套。
气氛不能这么压抑,得转个话题。
“嗯。”他简单的回应着,笑了笑,恢复成了原先的阳光少年。
我没回头,直线往前走,因为我感受得到,那人还在盯着我。
“你什么时候来上学?”我想起来,他周一没来。
“你想什么时候让我来,我就来。”刘帆予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送走了请客的少年,在我家门口的街上,我帅帅地站着。
转过头,看向一直盯着我的那个人。
我受不了背后有人看的感觉了!
是时候处理下面那件事了!
我霸气的甩了一下头发,尽可能使自己有点女王范。
制人的话必须先给人气魄上的压力,让人心生胆怯!
“说!是谁叫你来的!想跟踪我,又拿本姑娘有何意图?如果你是狗仔队的领将,请回去汇报,本宫没有任何反面性新闻,是一只良好的公民,听从党的指挥,为人民服务,争先恐后地学习雷锋精神。你想从我嘴中套出什么话,那我会告诉你,我比刘胡兰还要坚韧,就是‘打死也不说’。无论你用什么刑法,是痒痒挠的折磨还是美食的诱惑都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不吃任何一套!”
我稀里糊涂的说完一堆废话,感觉喘不出气了。
完了,女王没当成,逗比做成了。
其实没有什么想法,说好得见面陌生,谁也不认识谁的场景都没能实现。
我只是想要打破尴尬而已。
我不想这模样,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和……内心的想法。
我其实还是很善良的吧,处处为别人着想。
这样的话会吃亏的,不比我丢钱包差,丢手机差,还是丢了记忆。
佟云噗嗤一声笑了。
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面对着我,看着我。
只不过不是在背后盯着我看了。
略冷的风吹起我和他的头发,静静地,谁也没有动任何一个姿势。
最终,还是要有我开口了。
作为一名保卫地球逗比平衡的将士,一切的头和尾都用逗比语言吧。
不知他听懂了没?
心里忽然暖了一些。
“那你觉得,美男计怎么样?”
他先说出来了!带着微笑的面容在黑夜里分外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