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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梧桐叶落

赵羲似乎从刚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时就感觉到了什么,也没回话,一路无语到了学校。午后的校园,赵羲扶着白水走在学校的梧桐大道上,这条路是赵羲自己取的名字,进渭水十二中的那天,他就有此意。当赵羲在三年后看见南方民族学院的银杏大道时,他为自己当年的“梧桐大道”取名事情而窃喜许久。

不觉间渭水中学里炎热的夏季已全然褪去,教学楼边梧桐树翠绿的叶子似乎也在慢慢变黄。松雨下课时总会在四楼若有所思得看着梧桐树硕大的叶子。下雨时,细细的秋雨落在梧桐树上层的叶子上,然后顺着上层叶子的顶端一层一层到达梧桐树叶子的低端,最后汇聚成大颗的水滴落在地面。在渭水中学高一六班同学的眼里松雨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女孩子,并且显得有点孤傲和不可接近。

在教室,白月总是张望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黑板上的英文和阿拉伯数字。松雨在没人的时候总是想捏捏白月那肉嘟嘟的脸庞,感觉白月永远都是那么可爱。永远都不会长大。松雨虽然和白月白水兄妹俩认识三年了,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兄妹俩上高中后就都不怎么说话了。松雨虽然问过白月,可白月老是刻意回避着这个问题。尽管松雨感觉很困惑,可她也不好再问什么。每个年轻人的心里似乎都在装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己知。虽然很多次都想把这个秘密拿出来给身边人说说,可每次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每个跳动的心灵,或许永远都是那么捉摸不定。

晚自习时分,白月眨巴着眼睛看着黑板上的二元一次方程组,一道题老师解一节课,这还是从未有过的。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明白。白月的脑海里又重复着她是不是太笨的那些问题。可想到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聪明事,再想想这题好多人也都不会时。又甜甜的笑了。就在这时,一声叹息声传入了她的耳朵,又是松雨,声音虽然很小,但她就在松雨的身边,所以很清楚的听到了。白月把眼睛移向松雨这边时,她看见松雨低着头呆呆的盯着课桌。松雨高中以前很活波的,现在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整天愁眉苦脸的,虽然有时会哈哈大笑,可她明白她只是在伪装着什么。窗外的风拂过白月的脸庞,她显得那么惬意。当风偶尔吹起她书桌上的书页,哗哗的……白月最喜欢听这个声音了。

初秋的早晨,松雨和白月很早起床就到了教室,今天是她们小组打扫卫生。她们拿着扫帚一块去清扫学校划分给他们班的卫生区段。其实也就是半个篮球场大小的一块地方。所谓打扫卫生,就是把一些树叶和碎垃圾扫到一块然后倒掉就行。松雨路过梧桐树时,看见树上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荡着掉到地面。不知怎么她突然感到有点莫名的心疼。这时白月也看到了松雨变化,她有点着急得拿着扫帚直接把那片树叶扫了过去。

花季的女孩总是多情的,无边的情思漫过心头。像夜晚的星空,没有边际。

梧桐树赐予了梧桐叶漂亮的外貌和无尽的赞美。但岁月交替,梧桐叶终究还是要回归大地。梧桐叶悠悠的飘荡在半空中,算是对梧桐树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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