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相遇（1）
“嘘”，成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郑欢跟着成子轻声轻脚的来到窗户下面，透过玻璃看见，有四五个人躲在了加油站服务人员的办公桌下，没有一点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郑欢算了一下，他们三个人对付四五个行尸应该没有问题，于是朝后面的狗三招一招手，让他也过来。三个人用手势和眼神交流了一下，简单分了一下工，便开始了行动。
“哐叽”，成子一脚踹碎了在里面锁着的玻璃门，率先闯了进去，此时警铃大作。“啊”里面有一个女人尖叫了起来。
郑欢眼尖，看见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四五个人此时全都慌慌张张的从桌子底下往外爬，不是要攻击他们而是要逃命的模样。郑欢赶紧制止住正要痛下杀手的成子，向此刻蜷缩在墙角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墙角有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回答道：“你，你是什么人？”
郑欢说道：“我们是路过这里的，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郑欢说是路过之人，墙角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这个时候有一个头发斑白面戴眼镜的老者战战兢兢从墙角处站了起来，问道：“你们没有被咬到吧？”
见郑欢他们三个人摇了摇头，老人长叹一口气说道：“没事了，他们是活人，不是行尸。”说完率先从墙角走了过来。直到此时，郑欢才看清躲在加油站里面的是五个人，三个女人，加上刚刚说话的老人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女人中竟然还有一个怀了身孕。
通过和老人的交谈郑欢得知，老人叫曹馨文，三个女人中短发女子叫章沫，大波浪卷的女叫高倩，怀孕的女人叫曹嫣然是他的女儿，男孩叫高梦华是高倩的儿子。他们本来是六个人，从市里的医院逃出来准备去Z城，路过这里的时候被行尸发现，他们慌张之间躲在这里。曹嫣然的老公为了保护他们，出去吸引行尸追赶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生死未卜。在曹馨文老人说这些事的时候，怀孕的曹嫣然在一旁一直哽咽不语。
“大家要快点离开这，警报声会把周围的行尸都吸引过来”，齐耳短发的章沫捣毁一个报警器走过来说道，“相信我，我是医生。”见郑欢他们三个有些不信，章沫补充道。
“那我去加油，我们赶紧开车离开这里。”狗三急忙说道。
“就一辆车，这么多人能坐下？”成子呛了狗三一句。郑欢看着这么多人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帮帮我们，求你了。”大波浪卷的高倩见郑欢有些犹豫哭着说道，“实在不行，就让这个孩子坐车跟你们走吧。”高倩往前推了推自己的儿子。
郑欢抬头看了看成子，成子两手一摊意思是我听你的。最后郑欢打定主意，对曹馨文还有其他人说道：“我们只有一辆车，实在带不走这么多人，只能带走这一个孩子，你们也赶紧出去躲躲，后面还有很大一群行尸。”曹馨文凄然的笑笑：“我们还能去哪躲？跑不动了只能留在这里，就看命吧。”
郑欢让狗三用油桶给车加满油然后把车开过来，自己和成子两个人拖着嚎啕大哭不肯离开母亲的高梦华一起坐上车朝南开去。
路上车里除了高梦华的哭泣声，三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郑欢突然发了疯似的对狗三喊道：“回去，调头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狗三嘟囔着：“都跑了这么远，再回去遇到行尸可咋办？要我说，我们趁黑赶路，再有几个小时就到Z城了。”
“调头，妈的。”郑欢对狗三喊道，脸色狰狞的犹如准备撕咬猎物的猎狗。
狗三在路上从来没有见过郑欢发这么大的火，他的印象中郑欢一直是温文尔雅，最多拿个主意的人，没有想到发起火来比看上去凶狠的成子还恶。狗三不敢继续强硬下去，调头用最快的速度朝来路开去。
“干”，成子在后座骂道。“我也觉得把女人和老人丢下不像男人干的。”
远远的郑欢看见有行尸在加油站服务厅的大门聚集，不知道里面的几个人现在还在吗？但不管如何，他都要进去看一看，所以他指挥狗三用最快的速度开车朝着行尸群撞过去。
狗三撞飞了车头前面的一个行尸，然后倒车挂倒后面扑过来的几个行尸，然后一个左打弯斜着出去，把扑倒车窗上的行尸带倒，同时给郑欢下车腾出了一片空间。不得不说狗三这几下驾驶技术很是显水平。郑欢来不及夸狗三，拿起斧子在车还没有挺稳的情况下就跳了出去，后面成子拽着狗三也跟了出来。
第三章相遇（2）
郑欢迎面劈倒一个扑过来的行尸，然后用斧子刃割开一个行尸的嘴巴，又砸倒一个小个子行尸，冲到加油站服务大厅的门前。见门前胡乱的堆着几个座椅板凳，曹馨文，章沫和高倩拿着椅子腿，拖把杆什么的站在里面，显然他们也经过了一场搏斗，因为各自衣服上都溅了不少污血。
郑欢见他们都在，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郑欢见章沫拿了一根削尖了的拖把杆朝自己掷过来，距离如此之近，郑欢想躲都没有时间反应。眼看着这根拖把杆擦着自己的耳朵而过，“噗”的一声，插入了身后什么东西里面。
郑欢惊魂未定的朝后看去，只见拖把杆直挺挺的插在一个行尸的眼睛上，从行尸躺下去的位置来看，离郑欢只有一步之遥。郑欢有些后怕的对章沫报以感激的微笑，只是硬挤出来的笑容不怎么好看罢了。
章沫无所谓的对郑欢耸了耸肩，说：“我以前在学校的标枪队里练过，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啦，这点距离还是有准头的，放心吧。”
这个时候成子和狗三把剩余的几个行尸清理干净，也聚了过来。郑欢无暇和章沫开玩笑，对曹馨文老人说道：“你们都没事吧，后面可能还有更多的行尸估计很快就能过来。这个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待下去了，你们跟着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曹馨文老人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一起离开？你们不是只有一辆车吗？”
“我们先不开车走”，郑欢指着外面的树林说。“我们去里面躲一躲，我们过来的路上停了很多车，等熬过今天晚上，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再开一辆过来离开这了。”
郑欢见曹馨文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就让成子进去帮着把怀孕的曹嫣然扶出来，然后让狗三从车里把高梦华带到高倩身边，让他们母子团聚。然后一行八个人拿上东西就朝加油站后面的小树林里退去。
“得益”于中国几年间对环境的破坏，有些树龄的老树都早被砍伐的差不多。这片树林里都是刚栽下没几年的杨树，根本藏不住人。就在郑欢焦急的时候，跑到前面探看情况的成子回来说，树林后面是一个村庄，看情形庄子不大，挺僻静的。
郑欢听见前面有一个村子，决定带领众人去躲一躲。一则，村子远离大路，在此时没有更好的选择情况下不妨冒险一试。再则，庄稼户大多都会有独立的院墙，就算真有行尸凭借院墙也能够抵挡一阵。于是郑欢指挥大家向村子里跑去。
郑欢等八个人跌跌撞撞的来到村子里，看到这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此时一个人都看不到。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却不见任何一户人家有灯光透出。郑欢他们选中一户有围墙和铁门的小院，决定在此借宿。
狗三上前敲了半天门，没有一个人应答。有些性急的成子在狗三的帮助下翻墙进去把门打开，放众人进来。
众人进去看到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小院，院子不大，但坐北朝南的正房和东西两面的厢房一应俱全，大门关上自成一个独立的区域。院子打扫的很是干净，甚至还有几只鸡趴在鸡窝上面睡觉。
成子推了推掩着的正房房门，发现门是从里面栓死的，就招呼惯常撬门溜锁的狗三上去把门打开。
狗三毫不费力的就把房门打开了，然后推门就要进去，忽然“哎呀”一声一个狗啃地栽进了房间里面。成子眼疾手快，抽出背后的单兵铲就冲了进去架住正要砸向狗三的锄头，然后一沉一带，一个人就被成子从房间里扔了出来。郑欢赶紧跟上死死压住被摔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狗三已经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借着屋里的灯光郑欢看清自己压住的是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上应该是一个农民。此时这个人浑身的肌肉青筋暴突，郑欢根本压不住，眼看就要被他翻身上来。还好成子及时赶来帮忙，两人合力才把这个中年男子捆住拽进屋里。
进到屋子里的郑欢和成子被众人脸上怪异的表情吸引，顺着他们的目光，郑欢看到堂屋的中间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被绳索捆住正费力挣扎的行尸，是一个女行尸。胳膊上因为奋力挣扎都出现了累累血迹，但依旧不知疼痛的在挣扎。
第三章相遇（3）
看到屋子里有一个女行尸，成子起就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单兵铲分开众人就要上去剁了她。这个时候被郑欢捆住的男人说话。，他哀求道：“这是我媳妇，求求你们不要杀她。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墙角的罐子中有我们家的全部积蓄四万块钱，还有家里的一囤粮食，全给你们，求你们就饶了她吧。”说着中年男子竟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男人尤其是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的眼泪让大家都有些凄然，成子拿着单兵铲的手也放了下来。还是曹馨文老人此时走上前去，拉起中年男子，替他松了绑，让他有话好好说。
男子问众人要了一根烟，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缓缓说道：“这是王庄，大家平时都叫我老八，床上躺着的是我媳妇。村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一二十个老头老太太在家，属我还年轻点，大家就让我做了村长。一天，村西头王世荣老汉的婆娘走亲戚回来不知道犯什么神经，把村里的老头老太太都咬了。那个时候，政府有通知说有什么病毒在传染，让有什么异常情况就通报，于是我就把这里的情况向乡里进行报告。乡里把王世荣老汉的婆娘和被咬的人都接走了，这一走再没有回来，一个村子就剩下我和我媳妇。等我睡一觉醒来，发现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没等我穿上衣服去喊医生，媳妇又醒了，不过跟换了一个人差不多。对着我张嘴就咬，摁都摁不住。没有办法我只有拿绳子给她绑床上了，什么都不吃，就吃生肉，咬住不松嘴，这几天身上又开始生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电话也不通，想送医院一个人也抬不动，不知道我媳妇这种情况还能撑多少天。可怜她跟着我罪没少受，福没多享。”老八说完又开始哭。
曹馨文老人等老八再次平静下来才说：“我们是过路的，不是来打劫的，就想找个地方睡一觉。要是方便的话，你看能给我们这几个人找个地方吗？”曹馨文说着递过去二百块钱，他没有告诉老八真正的情况，大家看着他对妻子真诚的感情也都不忍现在说出来。
老八没有接那二百块钱，说：“地方是有，就怕你们不习惯。都这个世道了，还要钱干什么？”说着带他们来到西边的房间，打开房门说：“这是我女儿的房间，她过年打工回来就住这里，你们住吧。”
郑欢觉得有些不妥，把老八喊道一边问道：“还有其他房间吗？我们八个人有男有女，住到一起不是很方便。”老八为难的说道：“没有了，东边是厨房。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住堂屋吧。”
老八的话被一边的成子听见，嚷嚷着说：“不行，堂屋里有行尸，我宁愿睡外面。”郑欢见老八脸上有尴尬的神情，忙打圆场说道：“我兄弟的意思是屋子里太闷了，不如外面凉快。大哥你要是有塑料布什么的借我们一块，我们睡外面还方便一些。”
老八找来一大块塑料布，郑欢让章沫、曹嫣然和高倩还有高梦华他们睡屋子里。自己和成子、狗三以及曹馨文睡院子里。
躺下没多久，成子和狗三的呼噜就此起彼伏。郑欢睡不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默默的吸烟。从第一次被烟叶猛呛了一口以后，郑欢发现吸烟也不想自己原来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所以现在郑欢越来越喜欢烟叶所带来的刺激感了。
“还没睡？”章沫从西屋出来问道。
“嗯，睡不着。你也没睡？”郑欢吸着烟说道，“你是医生？那你说说看，这些病毒从哪而来，能治好吗？”
“嗯，和你一样也睡不着。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章沫靠近郑欢也坐在了塑料布上。“我在医院里做病理研究，在这次疫情大爆发之前，我们做过一个类似病人的病理解剖。你知道人的行动都是有大脑控制吧？这种病毒可以通过血液进入大脑，抑制人的大脑中枢神经，让人无知无识。破坏其他肝脏器官功能，使人得不到正常的生陈代谢，只保留人的饥饿感和基本的嗅觉、听觉以及平衡行动能力。这样人的躯体因为得不到营养供应，就会逐渐坏死，也就呈现出一种死亡状态，所以你可以叫他们行尸或者活死人。而被病毒选择保留下来的胃，会通过神经调节只对肉食感兴趣。这个时候大脑不再会思考，被病毒感染的人只能凭着本能行动追逐他们得到的一切肉食，疯狂的啃食，永远感觉不到饱。”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只有击碎他们的头颅，才能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的原因。”章沫捋了捋头发，不无悲伤的笑了笑。“这个病毒从哪来的我不知道，但自然界找不到与它们类似的病毒基因序列是肯定的，这也就导致之前所有的疫苗、抗生素对它们都是免疫的。以前读书的时候听学政治的同学说过一种理论叫做政府阴谋论，政府为了实现统治利益的最大化，会调集国家资源进行一切必要的认为有益于自己统治的行为，而这种行为对普通人民是绝对保密的。但愿这次病毒不是政府阴谋论的产物。”
“政治是暴力的结晶，自然不可能没有秘密。”曹馨文也坐了起来说道：“上了年纪，睡得就少了。听见你们在说话，更睡不着。不管这种病毒是不是政府阴谋的结果，我们都已经摆脱不了这是个人吃人的现实。年轻的时候我总想着要出人头地，忽略了很多，尤其是家人，总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陪着他们。年老了尤其是在老伴走了女儿出嫁以后，我才知道时间去了真的不等人。现在外面或许残酷了一点，但我却觉得比什么时候都好，因为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女儿在一起。年轻人，不要被外面的世道吓坏，你们还有很多美好没有经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章沫听完这些话抱了抱肩，回房间里睡觉去了。郑欢挠了挠头皮，挤进成子和狗三中间，没一会也深深睡去。只有曹馨文老人还坐在那里。
第二天，天刚亮。郑欢就被章沫喊道了西屋。郑欢看见曹嫣然脸色很是不好，眼睛肿胀的犹如两枚核桃挂在上面。高倩正在陪着她。
郑欢看了一眼后退了出来，在院子里找了一截木墩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章沫跟着出来对郑欢说道：“昨天她哭了一夜，希望我们帮忙去找一找她丈夫。怀孕七个多月了，情绪波动太大，胎像很不稳。”
郑欢看了看章沫，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可以帮一帮她，”章沫坦然的说道。“这里只有你和你的朋友有这个能力能够帮她，如果你们不肯帮她，可能母子都保不住。”
“可是，我要去Z城找我父母的。”郑欢扔掉手里的烟蒂说道。
“帮帮她，哪怕只耽误你们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算你们只是出去象征性的转一圈，也可以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对她来说如果没有希望的话，真的太痛苦了。”章沫坚持着对郑欢说道：“我这样说，不光是因为她丈夫救了我们，而是希望给还活着的人一个希望。或许你可以走掉，但你等于扼杀了其他人活下去的希望。”
“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郑欢没有马上给章沫答案。
早饭是老八自己做的，端上来的时候有些愧疚的对众人说道：“没什么好吃的，几天没有出去买菜了，这是地里自己种的菜，大家不要嫌弃就行。”说完老八端了一碗饭，从鸡窝里拎了一只鸡进屋去了，留下众人在院子里吃饭。
连着几天都是面包、方便面，大家早就吃腻了，此时见到有热饭早就按捺不住，一顿风卷残云吃了个底朝天。连章沫、高倩这些女同胞都不肯落人后。除了曹嫣然，她几乎一筷子都不曾动。
吃完饭后，章沫和高倩帮老八把东西收拾干净。郑欢把成子、狗三叫到自己身边，对他们说：“章沫想让我们帮忙去找下曹嫣然的老公，我想这个地方离大路远，又有老八的院子保护，正好可以休息两天，趁这个功夫我们就去帮帮他们，你俩觉得怎么样呢？”
狗三先跳起来：“不行，不行。昨天如果不帮他们，我们现在就到Z城了。现在把他们带到这里已经很够意思了，我们还是赶紧去Z城要紧。”
成子转向郑欢问道：“你不去找你爸妈了吗？”
“我想我爸妈现在应该到了Z城，如果没有到······先顾眼前人吧。”郑欢有些无力的说道。成子上去拍了拍郑欢的肩膀，“成，我听你的。”
两人无视狗三的反对，达成了一致。
郑欢走到正安稳女儿的曹馨文老人面前，向他打听清楚了他女婿的外貌和穿着特征，告诉曹嫣然：“你安心养身体，我们会帮你找到你老公的。他肯定还活着，放心吧。”然后带着成子和狗三穿过树林向曹嫣然老公离开的方向搜寻而去。
三个人回到加油站开车在附近搜索了很久，除了偶尔能看到零星的行尸，看不到任何一个活人。眼看太阳升了上来，虽是六月的天但也热的让人受不了，三人无奈，开车回到“汽车坟场”公路，重新找了一辆面包车，有成子开着回到加油站。郑欢他们准备先回到老八家，躲过中午的酷热，下午再出来搜寻。
穿过树林的时候，郑欢踩到一副黑框宽边眼镜，很像曹嫣然对其老公眼镜的描述。郑欢把眼镜装兜里，准备给曹嫣然辨认一下，然后继续朝老八家走去。在接近老八家的时候，郑欢他们看到有行尸在追赶已经快要跑不动的老八。
来不及多说，郑欢朝后招呼一声，成子和狗三各拿了武器就冲了上去。自从和第一个行尸遭遇以后，郑欢的斧子再没有离开过身体，其他两个人也是。还好行尸不是很多，在老八家门前经过一番刀砍斧劈后，三个人消灭了追着老八的几个行尸。
郑欢扶起跌倒在地大口喘气的老八，上前敲了敲从里面拴在的大门。开门的是曹嫣然，她往郑欢身后的方向瞅了一眼，然后一声尖叫，朝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