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贱女人”维妃发疯似地摔了房里一切能摔的东西,还是觉得不能泄愤,那个可恶的贱人居然怀孕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明明那么不削那个女人怎么会让她怀孕?看来她还真是命好啊,可惜,哼,我到是要看看那个孽种有没有那么好的命能见天日了。
虽已是三更,可福月宫中的女主却丝毫没有睡意。
月光照在她煞白的脸上,那双原本妖媚的双眼此时迸出凶狠的杀意。
此人不除,难解她心头只恨!
天亮之前,她将信鸽放走,望着蒙蒙的天色,嘴角露出邪魅的阴笑:孽种,看你还能活几日。
三更十分,兆康放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眉心,看了一夜的折子,眼睛早已疲惫不堪,最近令他心烦的事越来越多,阿维拉野心勃勃地窥视着他的疆土,送六王子铮锡出宫的密捕与铮锡一同失踪,至今仍无音讯,另一块兵符也一直找不出来,还有。还有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现在居然怀了他的骨肉。
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般疲倦,大殿之上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人生让人死,面对生死他早已麻木,他的生命就是为了报仇。
还有七个月,就能实现他对她下一步的惩罚,到时候他会让她体会母子分离之痛,不知道那时她会有怎样的表现,呵呵……
“你醒了?”
经过上次的惊吓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抗惊吓能力提升了不少,面对这种刚睁开眼就看见他出现在屋内的情况早已习惯。
“嗯,谢皇上关心,臣妾很好。”
替代珍喜的贴身丫鬟叶荷已经端着铜盆准备伺候她起身。
“皇上,臣妾……”看他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能继续赖在床上,难不成要当着他的面更衣梳妆吗。
“怎么?寒妃有何顾虑?”
其实早已洞穿她的心思,可他偏偏就是喜欢看她的尴尬和无奈。
她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他是故意的对不对,十足的心理变/态。
“噢,朕还有要事,你自己多加小心,朕改日再来看你”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突然很想笑,捉弄她的感觉还真不错。
算了,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姑且饶了她。
“臣妾恭送皇上!”总算滚了,晓晨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竟捂除了许多的汗。
“叶荷,过来”
“娘娘,有何吩咐?”听见召唤,叶荷急忙上前。
“听见没有?好像有人在唱戏。”
午休时她隐约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咿咿呀呀地在唱戏。
开始以为自己幻听,可这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
“回娘娘,是紫林园来了一个戏班子,据说是……”
“是什么?”
“是……”叶荷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哎呀你别吞吞吐吐的,急死人啦,到底什么?”本来就急性子她最怕别人说一半留一半的,不禁皱起眉头催促道。
“是是是,回娘娘,据说是维妃的嫂嫂前来探望,皇上找来了京城第一戏班子前来表演。”
“哦,是这样,退下吧”
哎,没劲,本来还想去凑凑热闹,可一听说那个尖酸刻薄的维妃也在就算了吧。
果然是京城第一戏班,每场戏都令人叫绝,可坐在看庭的两个女人却毫无欣赏的雅兴,频频地对望,眼里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当你在心里把一个人视为敌人的时候,她的一切都会引起你的注意,她们的一切早已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
愚蠢的种族,只会玩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哼……
“呵呵,想要母凭子贵得到皇上的心?贱人,做梦!”望着手里的瓷瓶,不禁喃喃自语,脑海渐渐经浮现出那个贱人满地打滚鲜血染红全身的画面“哈哈哈,跟我斗!去死吧。”
膳器房内每到午时就变得异常忙碌,各个宫中的宫女都在忙着为自家主子取膳。
“萍儿,你没事吧?”看见萍儿满脸苍白一头大汗的样子膳器房总管宫女平之过来询问。
“没,没事,谢平姑姑关心”萍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神闪躲,转身进了食房。
看着她的背影平之想起了皇上的吩咐,悄悄地跟了上去。
叶荷进门时候被端着午膳的萍儿撞了个满怀。
“啊”幸好她反应敏捷急时扶住了快要摔倒的萍儿。
本想道谢的萍儿看到叶荷,道谢的话说到一半就急慌慌的离开了。
而此刻,平之也在急速奔走。
一路上叶荷都在想刚才萍儿的反应真实奇怪,她们是一同进宫的,起初都被分在搓洗房里干活,因为年纪相当两人的关系非常的好,经常以姐妹相称,可自从分到了两个宫中顾忌到两位主子身份的缘故,就疏离了许多,除了取膳时偶尔碰面,别的再无相见,可疏离归疏离可萍儿也不至于像见了鬼似得躲着她吧。
“站住!”
刚准备跨进意云居的叶荷被守在门口的官兵吓了一跳。
那官兵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午膳转身走进屋内。
“大胆!”
宫殿之上,龙颜大怒,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瓷瓶。
维妃此时感到双腿早已瘫软,若不是坐着,怕是早就瘫倒在地上。
“罪奴萍儿,你可认得这个瓷瓶?”
“皇上…奴婢…奴婢不认得”
“好个狗奴才,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若不知,这个瓶子怎会从你的屋内搜出,平之,将你亲眼所见如实说来!”
“回皇上,今日奴婢如往常一样监管来往取膳的宫女,想起昨日接到的通报,所以十分谨慎,当奴婢看见萍儿进来时神色慌张,东瞄西望的时便悄悄跟了进去,奴婢亲眼所见萍儿趁大家忙碌之时悄悄地将瓶子里的水倒了一些在寒妃的膳盘中。”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面对平之的指证,跪在地上的萍儿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发出最无力的哀求。
“说!是谁命令你这么做的?”身着龙袍的兆康瞪着通红的双眼,用手指着跪在地上发抖的萍儿。
“回皇上,是……是维妃,是维妃威胁奴婢这么做的,若不做她便会杀死我的爹娘,饶命啊皇上!”
死到临头了,她也不用再估计太多,那日,维妃将瓷瓶交给她,让她在取膳时悄悄将毒水倒入寒妃的膳盘中,否则就杀光她的家人。
“住嘴!!!皇上,皇上千万不要听她一派胡言,污蔑臣妾,臣妾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皇上”
听到她把自己交代出去的维妃再也无法安坐了,一下子跪在地上为自己狡辩。
“大胆!放肆!该死的罪奴不但下毒害寒妃,现在还在这里口出狂言污蔑维妃!来人,拖去刑牢,继续审问!”
“皇上饶命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皇上”萍儿被两个太监拖了下去,口中还在大声地呼救。
“皇上……臣妾真的被冤枉了啊,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跪在地上的维妃哭的肝肠寸断,就好像自己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都退下吧,此事朕自会查明!”兆康大手一挥,所有人退出了大殿,只留他一人背着双手,在殿内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