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如此正式的道歉,楚瑜愣住了。不禁抚了抚额头,好似涔出很多冷汗似的。
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我哈哈大笑,捏了捏楚瑜的鼻子,吓唬他。我说,“小瑜瑜,我出去要是找个外国人,你说怎么样?”
楚瑜眯着眼睛撇撇嘴,不屑冷哼,“你受得了吗?”
我狠狠弹了楚瑜一个脑瓜崩儿,用眼神和手部动作双重鄙视他。
“你脑子里能远离黄暴不?能不能高大上一点哦?三俗!”
楚瑜冷声“切”了一下,横了我一眼,“那得你先雅一点儿好吧?我黄我暴我三俗,全是给你带沟里去的。”
这个么,我必须否认。但是也只能干否认,没有有力证据支持我的说法。所以呢,最后干脆逃避这种话题,不就黄暴三俗么,一般人不敢认,咱敢。
默认也能算吧,哈哈!
话题被扯远了,我又把话轴了回来。
“那啥,贱婷让我帮她给你带个话。”怎么我觉得我现在说话像汉奸呢。主题是,皇军让我给您带个话……
楚瑜挑挑眉,费解。
“就是那件事啦。”我说完就看到楚瑜脸色一黑,在他发怒之前我必须抓紧时间说下去。
“她说抱歉啦!”
听到这里,楚瑜眯起双眼,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
“她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恢复记忆了?”楚瑜不改嘴贱的说。
我拍了一下楚瑜的胳膊,不满他这样说我死党贱婷,毕竟贱婷确实是受害者,而且楚瑜也确实有责任。
但是他的责任跟我一开始想象的有点一样。这个不一样,让我感觉到更加的内疚,好在贱婷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个坎儿,而且目前目测邓津生对她相当不错。
说过这些话,楚瑜就知道贱婷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他就得瑟起来。
“是不是特别后悔误会了老公?”他的样子真的很贱哎!
“还好吧。”我油盐不进的一脸冷淡。
“还好?”楚瑜试探的说。
我点点头,看到他快绷不住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大爽。
要么怎么说,我觉得我俩前世是真冤家,还是那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类别。是朋友的时候,深爱互相攻击、互相谩骂,在一起之后,也喜欢有事儿没事儿抬个杠,贫个嘴什么的。
忽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我发现我已经被某人扛在了肩膀上,然后扔在了大床上。因为对门就是我爸妈,本来年纪大了神经就特别敏感、失眠什么的,我哪敢出什么声音,只好憋着。
楚瑜这家伙恶趣味,他非常有技巧的挠我痒痒,看我想喊不能喊、想叫不能叫,他满脸的得意和满足。
有人说怕痒的人,会怕另一半,可我觉得应该是会特别被另一半吃定。我和楚瑜都怕痒,我们都被对方吃的死死的,想挣吧都挣吧不开。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啊啊大叫着求饶。我俩都被我这声尖叫吓的不轻,肯定又要惊动我妈过来查岗和教育。结果我俩张口结舌的等了许久,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们互视一眼,心想,我妈耳背了?睡着了?
不会。我妈不会突然耳背,一般会怕门口,一丁点儿动静都能引起她的注意。现在时间尚早,我妈就算已经上床了,也应该在看书或者看报纸,且睡不着呢。
那……难道……我妈真的悟了吗?不会什么事儿都来管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和楚瑜互相看着点点头,表示非常轻松加愉快。
虽然轻松愉快了很多,可我们还是得悄悄的,不能出太大的动静。当然了,我最近其实不是很有欲望,对比之前,可谓清心寡欲啊。
楚瑜为此很不愉快,还醋意深深的说,“别是现在就开始憧憬老外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咱家老二已经是世界先进水平了,除非天赋异长,否则很难企及爷儿的水平。”
他自信满满,并对我的接受度表示了鄙夷,“当然了,如果天赋异长,想必你也受用不了。”
噗!
“哥,咱能想点儿靠谱的吗?”我不得不阻止楚瑜被我传染的YY能力特别广而杂,“可能我快要大姨妈附体了才没什么欲望的。”
“你几号大姨妈附体?”楚瑜一边拿起手机打开万年历一边问我。
我想了想,算了算时间,又拿起床头柜的日历翻看了一下,不禁大惊失色。
“啊!已经过了半个月哎!”
我俩一起怔愣,瞪大双眼。
我想起最近食欲特别特的异常,想起我最近睡眠特别特的严重不够,想起这感觉跟大姨妈附体之前还是有某种不同的……
“不会吧?!”我和楚瑜不约而同的念叨。
第二天,楚瑜上午请了假跟我去医院。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我很忐忑。我既希望怀了,又怕怀了。
怀上是好事,可如果是现在怀上,那我就不能去完成我的梦想。要知道这个机会多么难得啊,我可申请了好几年才拿到的Offer.如果现在生孩子,估计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去上学了。
在此期间,我用很复杂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楚瑜,他也同样用很复杂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楚瑜已经开口了。
“老婆,不管怀没怀,你都可以出去追求你的梦想。”
我愣住,难道他不赞成要这个孩子吗?
“别怕。只要是怀了,我们就要。不过,要是你怀了,我就跟你一起出去,你上学,我照顾你。咱们孩子学业两不误,好吗?”
我想无论哪个女人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会感动的落泪。我也不例外。
窝在楚瑜怀里流了几滴感动的泪水,忽然想到时间到了,赶紧拉着楚瑜去看化验结果。
医生说,验尿化验结果不够明显,这可能有好几种原因,不一一赘述,建议抽血和做B超,那样就可以确诊了。
按照医生的指示,我先做了B超,等着第二天早晨空腹来抽血。
我和楚瑜互相进行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第二天早晨就显得淡定了许多。在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医生都愣了,问我们,“你们……不高兴吗?”
我们抿唇一笑,很是优雅。但转瞬就变成了两个手舞足蹈的疯子,差点把诊室里里外外候诊的人们震惊死。
医生赶紧出言阻止我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你现在是个孕妇,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动作幅度也要注意。还有,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别的患者!”
很难抑制那种欢欣雀跃的心情,我们好不容易才让情绪平静下来。楚瑜自己都要乐疯了,还在劝我,“淡定!老婆淡定!别激动,小心儿子出来就变绿巨人。”
“去死!咱来都不绿,还能生出个绿巨人?异形啊!”
“呸呸呸!”楚瑜立马变得迷信起来,“咱现在开始一定注意措辞啊,据说小宝宝一成型就会受到父母语言的影响。哦对了,还有,你以后别说脏话,我也要注意……”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双子男在当爸爸的瞬间就会变成一个细腻的话唠呢?话唠我可以忍,细腻我也很喜欢,可是细腻的话唠,姐妹们,你们能忍的了吗?
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
“喂喂喂,你儿子听不了你的啰嗦,要抗议啦!”
楚瑜立马乖乖闭嘴。
怎么没人告诉我,儿子对于爸爸还有这样的功能呢?如果早点告诉我,嘿嘿,那早就让某人当爸,上面被老子管,中间被媳妇欺负,下面还要被儿子束缚。
这是件好事没错,但是在要不要跟家里人说,我和楚瑜终于有了争议。
他坚持要告诉双方父母,让他们一起高兴,也让他父母尽快再次接受我。可我坚持不想告诉双方父母,一旦告诉了,我出去肯定没戏。
我和楚瑜的争执一向是据理力争,最后争不过了,就直接暴力解决争议。可楚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以暴制暴,我行为暴力,他就冷暴力,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没法儿接招。
见暴力没用,我展开了温柔攻势。我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楚瑜,可怜巴巴扯扯他的衣角,一吧嗒眼睛,泪水滑落,他的脸色立马因为心疼而缓和许多。
“老公……”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恶心死自己怎么恶心得着他?
“求求你了……你是最好的老公,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老公~”
楚瑜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这招显然非常受用。他语气也软了许多,抚了抚我的头发,宠溺的说,“哎,既然我都答应你跟你一起出去照顾你,那……暂时不跟家里说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咱们一出去就得赶紧跟家里人说。”
得了大赦,我赶紧见好就收,拼命点头,“嗯!一定!来,亲亲!”说着,我撒娇的嘟着嘴巴。
可楚瑜却呜呼哀哉起来,“啊!要禁欲好久啊!我不要!”
哈哈哈,谁说怀孕的时候就不能做羞羞的事情啦!小瑜瑜,你缺乏常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