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雷奥觉得自己的脸实在有些僵硬，笑声都显得干巴巴的。好在哈迪斯并没有打算看雷奥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家伙，你对魔族有什么看法？”
“这鸟东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尽是问起我来了？”雷奥心底一阵嘀咕，面上却是严肃的说道：“失败者。”
不是雷奥不想拍这自称为“魔神”的马屁，腆着脸去吹嘘自己是魔神的忠实信徒，并不是他放不下脸皮办不到，不过这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傻瓜，这样热脸贴上去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不如以历史对魔族的评价来表达自己的答案，当然省略了其中的邪恶、黑暗之类贬义色彩较为浓重的词语，选了一个失败者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失败者？桀桀桀，跟那个阴险的家伙比起来我的确是一个失败者。”哈迪斯沉默了一下，他轻飘飘的身子飘荡到了桌子上继续问道：“按照那个卑鄙的家伙来说，似乎不仅仅这样评价的吧？那个卑鄙又阴险的家伙。”
雷奥有些，为难他明显感受了这个“魔神”对于他的对手神族的愤怒，他有些琢磨不定是否要全盘托出。想了好一会，雷奥硬着头皮说道：“的确，除了失败者还有一些邪恶之类的形容。”
“我就知道。”
雷奥说完紧接着说道：“历史。不过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即便是谎言又能有几个人敢去质疑？所以你不必对此。呃对此生气。”
哈迪斯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瞬间就平复了心中的暴怒平静的说道：“呼。有趣的想法。”
“他奶奶的，好险好险。哼哼，还好我聪明绝顶，平时又勤快的看了几本大陆通史，不然就要掰不下去了！”雷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看到这句话很对这哈迪斯的胃口，雷奥趁热打铁继续吹嘘到：“在我看来，所谓的邪恶和正义，不过是根据不同立场而得出的答案。胜利者自然要标榜自己是正义的、纯洁的，而失败者自然是邪恶、堕落的。反正失败者没有话语权，怎么说还不是胜利者的一张嘴决定？强权即是真理，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雷奥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把之前看到的大陆通史概括出来，心底一动，说得可不正是这个道理么？我跟李察就因为势单力弱，所以不得不屈服哈根老大替他卖命，偷来的钱多半都落到他们的口袋里面，要是自己之前有本事能够揍得哈根老大满地找牙，那身份就要倒过来了。
“很好！”哈迪斯显然很满意，他忽然双手捂在胸口，闭着眼睛仰起头来说道：“伟大的父神，这个世界还是有您的信徒啊！”
“等等，父神？信徒？啊，我可不是父神的信徒。”雷奥立刻反驳道，他以前倒是看到过神圣教廷的牧师提到父神，他可不希望让一个魔族认为自己信仰的是神族的神祗。在一个魔族面前信仰神族，真是嫌命太长了吧！
哈迪斯并不意外，他突然问道：“那你信什么？”
雷奥知道这不是犹豫的时候，他立刻回答道：“我相信。自己。对，我就是相信自己。”
哈迪斯笑了起来说道：“你看，你自己都说了你相信自己，魔族的信条就是信仰自己。”
雷奥有些糊涂了不禁发问道：“这，父神又是什么神？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父神？那是一个我们魔族跟那个卑鄙家伙的共同神祗，不过那个卑鄙的家伙总是宣称她们得到了父神的真传，而我们则是走上了歧路。如你所见，两族的争斗，赢的她们就是正义，而我们就是邪恶。正邪之分其实不过就是输赢之辩。”
哈迪斯缓缓说道：“啊！实在是太过遥远了，我被封印在这个空间已经很久了，有些东西都要开始遗忘了。”
“封印？空间？”雷奥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所关心的地方。
“你说的是封印在一个空间里面？”雷奥脸色一变接连问道：“那我现在也是被封印在这个空间吗？我要回去怎么办？”
“你还不明白么？这是一个流放之地。”哈迪斯看着一脸苍白的雷奥不禁对他有些怜悯，一个误入封印之地的可怜虫。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哈迪斯幽幽的说道。
“对啊！什么狗屁封印之地我不是进来了吗，总有办法出去的啊！这鸟{魔神}说话一惊一乍的，还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妈}的，差点吓得我尿裤子了。”雷奥心底嘀嘀咕咕，要不因为明显打不过哈迪斯并且还有求于人，他绝对会跳起来扇对方两个巴掌。
“魔神”哈迪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雷奥激烈的心里运动，他继续用他那难听的声音说道：“这里不过是独立于你原来世界的一个空间。”
看到雷奥还是一脸的迷惑，哈迪斯举了一个例子：“就像你原来的世界是一个大厅，而这里就是一个房间，可是房门被反锁着了，只需要找到钥匙就可以出去了。”
“钥匙！”
“对，就是钥匙！别看我，我要是有钥匙就不至于会呆在这里那么长的时间了。”哈迪斯一盆冷水毫不犹豫的泼在雷奥火热的脸上。
“难道魔神的力量也不足以破开这道门吗？”雷奥显然有些不死心。
哈迪斯笑了起来：“小家伙我不得不再一次纠正你的看法，我并不是真正的哈迪斯，我只是他在这个位面的一个投影，如同他在无数个其他位面的投影一样，我只是继承了他一部分的能力。当哈迪斯真正降临在这个位面的时候，魔神是他而不是我。你明白了么？”
虽然这有一点绕，但是雷奥的脑瓜转了转还是转出来了。
“代理人？”
哈迪斯飘在天空中点头道：“代理人？桀桀桀，很切合的说法。”
但是这并没有解决雷奥心中的疑问，他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出去，而不是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破烂关系。
雷奥终于忍不住了，发问道：“那你所说的办法呢？”
“桀桀桀，就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本来清醒一点的雷奥又开始糊涂了。
好在哈迪斯并没有让雷奥继续迷惑下去，他说道：“我只是哈迪斯的一个投影，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关联，而你不同，你的生与死都与这个世界紧密相连。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代表。之一。”
哈迪斯说完那个烟雾组成的鼻子使劲的嗅了嗅了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在你的身上，我闻到了法则的力量，应该是这个位面的法则。唔，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足够打开这扇门了。”
“当年为了争夺这个位面的本源，也就是法则。这个位面几乎要被我们的战斗余波击得粉碎。而按照她的习性，恐怕这个世界早就没有神族的存在了吧？”
虽然雷奥对于哈迪斯随意转换话题相当不满，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暴怒，只有肚子里不停的嘀喃到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是不变的真理啊。
“是的，的确神魔都是在于传说之中，倒是有一个以神族诸神为神祗的神圣教廷。”雷奥回答道。
“哼哼，这倒是她做事的手法，不过当初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们那么弱小的人类居然有这样的潜力。
“桀桀桀，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哈迪斯笑着说道。
“交易？”
“是的，虽然你的魔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可是相比当年我看到的那些人类，在你这个年纪应该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了。怎么样，有兴趣跟我做一笔交易吗？一个公平并且平等的交易。”哈迪斯用着一股诱惑的口味说道。
雷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需要什么？”
“心脏，你交给我你的心脏，而我不但帮助你离开这个空间并且赐予你力量，足以你称霸这个位面的力量。”
雷奥有心心惊肉跳的看着哈迪斯说道：“啊！你要我的心脏干什么？难道你要把它做菜吃么？是碳烤还是红烧？”
“当然不是。”哈迪斯并不在乎雷奥话语中略带的嘲弄，只是很平静的说道：“我留下的你心脏只是为了留下一个纪念。一个强者的心脏，桀桀桀！有什么比一个强者心脏更有趣的收藏品呢？”
好奇怪的趣味，雷奥弱弱的继续问道：“还有别的条件吗？”
“没有。”
雷奥不得不叹息：“真的必须是我的心脏吗？如果真的是，我不一定见得我会答应。”
哈迪斯思考了一会：“好吧，虽然我对一个强者的心脏很有兴趣，但是作为一个公平的交易，老实说我可能并不足以给你提供足够的力量。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不仅仅是我的记忆，我的实力也跟随时光流逝了很多。。”
“不如交出你的灵魂吧！不需要你的全部，而是一半，你不会只是我木偶，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强大的力量，只能稍稍给你一些强化。例如你喜欢女人的话，我可以强化你的身体，虽然你的身体看起来相当不错，不过经过我的强化之后你可以一夜连御十女哦！如果你想冲锋陷阵，那绝对是一位以一当百的勇士。”
雷奥脑子幻想一下几十个美女环绕着他，这的确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过自己要变成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肌肉男去陷阵冲锋？
呃。那还是算了。
“那么我可以给你读心术。”哈迪斯想了想：“若果你热衷于权势的话，读心术绝对是再好不过的魔法了，你可以聆听别人的心声，普通人类的伪装根本不可能迷惑你的眼睛。只要你不是一个笨蛋，加官进爵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我可是一名天才魔法师！”
雷奥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说道：“一个天才的魔法师，即便是帝国皇室也要拉拢，想要一个官职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所以，你的这项提议实在不能打动我啊！”
雷奥其实已经是撒谎了，可是哈迪斯这个被封印在这里实在太久了，自然不会知道外面光光凭借魔法师的实力得要的并不是什么实权官职，而是类似于宫廷法师之类的称号。
然而雷奥的连番拒绝，让哈迪斯有些恼火了，自己竟然提供不了一个小小的人类对等的交易？他不禁怒道：“小家伙，你到底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