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识相的退下。
赵祯抚上月儿的脸,微微弯腰,俯身,眼中射出柔情,夹杂着渴望,将鼻子贴上了她的额头。
月儿红着小脸儿踮起了脚尖,将赵祯的脖颈环住,张开了小口,赵祯探入。
两人呼吸紊乱,月儿感叹,怎么赵祯的唇也这么好吃?哎,花痴,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一阵缠绵且激情的吻。
赵祯缓缓放开,喘息不平,贴近月儿的耳畔,“这就是为什么朕让你陪他的原因。”
月儿心中一惊,从赵祯怀中挣脱,仿佛看着陌生人,他是想让她用没美人计。
原因呢?难道赵祯对契丹太子有何打算?她虽猜不出!但是他这样说出,就一定有了计划。
月儿仿佛被重重的打击,美目滑出晶莹的泪珠,“皇上一直不肯要了月儿,就因月儿不是完璧之身。”
一丝懊悔闪过赵祯的脸颊,随即又将她小手攥住,“月儿,朕不是那样的人,朕是真心的喜欢你,从你护送朕回京的路上,朕就想过要纳你为妃。可是,可是,江山社稷远远比儿女私情更为重要。”
月儿泪如小雨,不能接受,“皇上若是真心喜欢月儿,为何还要月儿这样做?”
湿润的睫毛黏在一起,显出了她的娇媚,梨花带月的模样更是让赵祯心疼。
他为难的说道,“月儿,你要理解朕的难处,再者,你昨夜,不是已经陪过他了?”
月儿心中暗叹,这古代的男人就没不注重女人贞洁的,赵祯,你还是嫌弃我。虽你喜欢我,可是你的喜欢也是建立在贞操和江山之上。
她含泪点头,“好,月儿从命。”
得到肯定,赵祯松了一口气,想将其拉入怀中。
月儿后退,恭敬地说道,冷冷的说道,“月儿是一位不洁之人,还请皇上自重,莫要玷污了皇上的金躯。”
赵祯怔住,将月儿的话反应了片刻,大步向她走来,她扭身向殿外跑去。
赵祯望着消失的身影换上一副严肃之色,柳月儿,若你真的也喜欢朕,就不要让朕失望!
走在去使馆的小路上,月儿心中感慨,未必你与一个人相处的久便觉得了解他,也未必已与一个人刚刚相识便看不穿他!
人人都在称赞赵祯的仁慈善良,又有谁知道他背后的龌龊与黑暗?
他是帝王,他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统治者,他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喜欢,便放弃了统治江山的欲望和权利?
林花谢了春又红,太匆匆,无奈潮来寒雨晚来风。人生本就如此,喜欢又怎样?
契丹太子在汴京城已三日,宋皇特派了御前四品带剑护卫陪吃陪玩儿,甚至陪睡。
契丹太子对宋皇的安排颇显满意,与宋皇交流商讨之时,对宋皇提出的要求和建议给予相当的肯定。
若干年前,契丹上一任可汗耶律宗真,与大宋上一任皇帝宋真宗交战之后,虽两国定为兄弟国,但在当时契丹略胜一筹,故此大宋每年要向契丹供奉十万两岁币,来作为交好的诚意。
想想当时耶律宗真与宋真宗都是御驾亲征,宋真宗能够答应这个条件也是迫于保命之举,但这个十万两岁币确实不少,大宋子民紧衣缩食,才能将岁币一分不差的供上。
此次契丹太子作为来使,宋皇将他款待的十分满意,故此,当宋皇说道两国关系越加友好,有些条件可以再商讨一番时,契丹太子豪不犹豫的就说,将每年的十万两岁币减半,不必非要恪守那么严格。
赵祯对此结果早已料定,未显得过于激动,作为礼貌上的表示感谢,挑选了数名美女送于此次一同前来的契丹兵将。
于是一场美人计就这么理所应当的成功了。
大地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令人心中泛出柔软,与安宁。
月色下,使馆的屋顶上斜斜的照出两个人影,偎在一起,静静的,稳稳地。
“阿里,若那时候我将赛关羽的解药给你,你后来还会讨厌我吗?”
男子的声音犹如柔幻的月色,令人心中荡起洁白的涟漪。
女子扭头在男子脸颊轻啄,“如果是那样,你在我的树苗比他的那一颗会生长的更迅速。”
她的语气像是夜间的精灵,让人心头微颤,想要抓住,又不忍伤害。
他侧目,“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沈让的夫人还在,我不会任由对他的爱在我心中肆意生长!”
她答得认真,这朵夜间的白芙蓉虽娇媚,但是清冷。
有谁知道他此时心中的后悔有多深,若早知道今日他与她会有这么遥远的距离,哪怕舍去性命,他也会将凡人舒的解药交给她的,可是,呵呵,没有可是。
“那现在呢?”他望向圆圆的月亮,不管答案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他都可以接受。
“一半一半!”
“什么一半一半?”
“你和他的重量。”
男子笑了,将女子的拉在怀里,“真的?我以为你会说还是他重一点。”
他与她相处了两年,这两年里他对她无微不至,疼爱有加,就像捧在手中的珠宝,他早已融入到她的心里,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罢了,直到她离开临潢府的前夕,她才说了‘爱’。
而两人走过的一路上,若是他不必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将她要了,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将怀中的人儿紧了紧,她把头深深埋进坚实的胸膛。
遥想当年,他没有将那瓶解药隐藏,或许现在,他会是她心中的唯一。
萤火虫飞舞在丛林间,鸟儿已经扑扇回巢,蛐蛐奏乐,整个大地勾略出一幅祥和的画面。
“赵祯是个好皇帝,但不是好男人,若是非要用到他,一定不能不要夹杂个人情义。”
他叮嘱身边昏昏欲睡的女子,她微微点了点头。
面对江山与美人,有的帝王会选前者,而有的帝王会选后者,无疑,赵祯就是前一种,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