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保镖,她长得像保镖?
月儿瞪起了眼,将门口的一排壮汉一指,“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跟你比起来,只不过是空气。”小受十分不羁。
“好!”月儿将桌子一拍,气势洪亮的说道,“十八个精壮的美男,我就答应你?”
小轼不解,“什么十八个精壮的美男?”
月儿瞥他一眼,喝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酬劳啊,你们不是说酬劳随我开口,我就要十八精壮的美男。”
她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揉了揉肚子,再拍上一拍。
小轼手中筷子掉落,嘴巴再也合不上。
小受弯起眉眼,“我答应你。”
其实就算小受不开口,月儿也是要去买匹马,这一路走得够累,她早就想找个交通用具,正好有人让她搭顺风车,她又怎么能不乐意,至于那些暗中下手的人也已经被除掉,根本不用担心。
至于这十八个精壮的美男,不过是个借口!
既然月儿答应了做保镖,小受便将那些劲装大汉辞去,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柳姑娘顶过一百个莽汉,带那么多人一起上路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一路前行,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道路并不平坦,时而会碰到沟沟坎坎坑坑洼洼,马车跟着遥遥晃晃。
越过山路,越过小道,越过平原,越过小桥。
摇晃之间月儿有些瞌睡,又不想大白天睡,免得晚上睡不着。
自从上了马车,小受一直闭目养神,仿佛一尊不受外界骚扰的石头佛像,纹丝不动。
小轼一路咬着嘴,若有所思,不停地探究着月儿的脸色。
柳姑娘年纪轻轻需求就那么厉害,若是我娶了她,却不能令她满意,该如何是好?她会不会出去找精壮的男子给我带绿帽子?
月儿一开始可以对苍蝇的眼神视而不见,后来免不了被盯得心烦,怎么把这讨厌的家伙忘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
月儿钻出帘外与马夫一起坐着,开始闲话家常,想探一探车里的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可马夫一遇到稍稍敏感问题就立刻闭口不答。
月儿对此人佩服,狗奴才,你的嘴,很紧,好样的!
小道两边树木林立,碧草葱葱,鲜花碧草,涓涓细流,无不体现浓春的美好与惬意。
几只蝴蝶追敢着月儿的身影,她抬起手,一只蝴蝶落在手臂上,被她一捉弄,飞走了。
月儿笑的‘咯咯咯’。
这种环境是她最喜欢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胸中畅快,心情大好。
月儿回头向车内喊道,“小轼,有琴吗?”
车里立刻传来‘咣里咣堂……’似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小轼递出一个琴,月儿将琴放在腿上,轻播琴弦,试了试音,嗯不错,是个好琴。
女子指下缓缓,泻出一阵轻柔的琴音,口中清唱。
少年雄心总比天高。
壮志豪情不畏风暴。
春华秋实不老。
岁月一笔都勾销。
只留琴声空飘渺。
秋月悬天共枫叶摇。
夏日以朝暮分昏晓。
年华几许磨消。
究竟谁人能明了。
不曾轻狂人枉年少。
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
举杯望月醉看美人笑。
今晚有君为伴。
月色几多娇。
同高唱一曲歌谣。
人生漫漫艰险难料。
英雄成败怎能断道。
虚荣若浮云。
转眼已消散。
恩怨是非尽付谈笑。
秋月悬天共枫叶摇。
夏日以朝暮分昏晓。
年华几许磨消。
究竟谁人能明了。
不曾轻狂人枉年少。
一缕青丝随君天涯。
一曲娓娓动听的歌曲完毕,已经有人沉醉,车内的人面露赞叹之色。
连车夫都忘了赶车,直到马儿走歪了才回过神,赶紧挥着手里的长鞭纠正马儿的方向。
小轼心中欢喜,看来此女还是有优点的,娶回去可以慢慢调教。
他想出去夸赞一番,被小受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小轼愤愤不平,只能乖乖坐下,人家天生就是老大,而自己努力一辈子都只是个马仔,不公平,真不公平。
一路上月儿将两人的伤口细心照料,不管是在客栈还是马车上,该换药时绝不含糊,十分认真,于是两人的伤处没几天便好了大半,恢复了正常,对待这位柳姑娘的好感越堆越多。
一天晚上,马车行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林之中,车夫紧赶慢赶也没赶到前面的小城里。
看来今夜只能在这林中过夜,两男一女怎么睡?
月儿才不会跟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客气的将两人请出马车。
马夫将马拴好,为马儿准备了青草,钻了木头燃起篝火,又考了野味与几人分食。
待到大家都吃了个饱,车夫搭起了帐篷进去休息。
小受本来也想钻进帐篷,刚刚靠近就被浓重的臭脚丫子味熏的退了后,这个帐篷车夫经常睡,就算将车夫赶了出来里面也会臭气熏天。
算了,还是干坐着吧!
小受与小轼坐在篝火边大眼瞪小眼,看着红黄的光火发着呆。
‘噼里啪啦……’的细响将黑色的夜幕衬得更加冷清,树上扑闪回巢的小鸟儿已安静休息,草丛里再也没了任何响动。
月儿躺在马车里很是无聊,马车底下是空的,哪有床铺舒服?白日坐着都嫌隔,晚上还要睡一晚,不难受死才怪。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将车帘揭开,对着烤火的两人喊道,“你们俩,上来一个。”
火堆边的两人闻声之后,顿时眼中冒出光彩。
她叫我们上去一个?真的假的?难道柳姑娘这会儿子有需要?
小轼脚下快了一步飞奔而去。
小受一个跳跃将小轼挡住,露出威胁的眼神,“你不想活了?”
小轼有些蔫儿,又立刻闪出英勇就义的神态,指着小受说道,“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可是,可是感情问题,我不能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