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生,今天的事儿真的谢谢你!太麻烦你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他笑了一下:“客气什么呢?走了拜拜!”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岳小溪不由得再次感慨。
只是这次的笑,感觉和上午以及婚礼上看到的那些笑不太一样,却又说不清楚到底哪儿不一样。
而且,他怎么一副特别急着走的样子呢?
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是要被秃噜掉一层皮还是咋的?
她给优优换了一套睡衣,打算下楼给她买点蜂蜜醒酒,顺便把早上没来得及带出门的垃圾扔了。
走到垃圾箱旁,发现里面躺着一件灰色的西服。
明澈的那件!
这人果然这么恶心脏东西吗?西服上蹭了一些秽物,就把这么新的西服扔掉了!
有洁癖?怪不得一路上没有给她好脸色呢!
打算去旁边那栋楼底层的小超市,拐个弯就看见明澈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小花园旁边。
还没走么?难道也去买东西去了?
她走过去弯腰看了看,车里有人。明澈正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眼光再往下却发现不对劲,他一只手死死地抵在胃上,一只手杵着小腹,白衬衣的那两处已被他抓得满是褶皱。
她顿时心里一紧。
真的是肠胃不舒服?看这样子,何止是不舒服?
她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没有动静。
她更有些慌了。不会已经晕过去了吧?
她正要伸手拉开车门,里面那人却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反应都这么迟钝了,果然是太难受了么?
明澈的眼里有瞬间的茫然,反应过来后对她挤出一个笑,从腹间抽出一只手开了车门。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胃和肚子都有点儿疼,我坐一会儿再走。”他喘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手依然使劲儿在往胃腹间捣。
这叫有点儿疼?
脸都疼得煞白,满脑门儿都挂着汗,嘴唇紧抿成线,也已失了血色。
“你你你你……”岳小溪本想问他疼了多久了,有没有带药,“你”字刚出口却突然想起来,就是这个男人,之前就抱歉地对她笑着说胃不太舒服。
他现在说胃和肚子有点儿疼,其实是已经疼得半死不活了。
那他当时说胃不太舒服,应该已经是特别难受了吧?
甚至应该在饭店的时候就难受了吧?
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满怀歉意,可车里那人本来只需要闭着眼睛专心抵御疼痛,现在听她结巴了半天却没了下文,还需要分出心思来想想自己现在这鬼样子是不是吓着她了,只得抬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没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可脸色唰地又白了一层,冷汗也随即又密布了一层,他猛地将身体弯仄了下去,重新趴在方向盘上,咬紧了下唇不再说话,连呼吸都得刻意放缓。
岳小溪这下是真吓着了,想问问他这是不是老毛病了,怎么会突然发作得这么厉害,但见他话都快说不出的样子,也顾不得再问,只是急问道:“你有药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
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有点空:“药店……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