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溪家,她正捧着手机等着优优给她打电话,却等来了自己同事徐真真的电话。
徐真真说她第二天要陪母亲做手术,让她帮忙照看孩子一天。
岳小溪应了,又问了她母亲的病房号,打算先去医院探望。
等她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微信响起。
是优优将明澈的手机号发了过来,还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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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齐是明朗的儿子,明澈的侄子,15岁。
他一向不让别人叫他思齐,觉得太女性化,但全家人一致认为这是个好名字,见贤思齐,也没让他改名。他就退而求其次要求大家连名带姓叫他,觉得明思齐听起来更有气势。
他一进明澈的房间就大呼小叫:“哟!小明叔,你怎么跟个病西施似的歪床上?”
老爷子哼了一声:“什么病西施?你见过西施因为喝错奶生病的么?”
明思齐大笑两声。
明澈无力地看了自己的亲爹两眼,还没来得及表达哀怨,亲爹就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不想喝粥,那……吃点手擀面吗?我之前让小蔡擀好了,就等着下锅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
“能吃多少算多少,面条也好消化。反正我和明思齐也要吃!”老爷子说着,嘱咐明思齐,“我去煮面了,你叔这儿交给你了,照顾好了啊。”
明思齐挨着床边坐下,瞅了瞅明澈:“脸色白得像吸血鬼似的,真不敢想象啊,你居然也有这样娇弱无力的时候。”
说完他就等着小叔的反唇相讥。和伶牙俐齿的小明叔打嘴仗,向来是他的一大乐事。
可想象中的反击并没有出现,明澈甚至根本就没睁眼看他一眼。
明思齐这才注意到他不仅脸色惨白,冷汗也扑簌而下,一手抚在胃上,掌根不停地上下揉搓着胃部,另一手则死死地抓着被子,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疼得很厉害?”他似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明澈,一时有些慌神。
明澈竭力将刚才那阵急迫而又强烈的呕吐感压下去,才敢轻舒一口气:“我本来好很多了,怎么一看到你就犯恶心,你这人就是……太让人恶心。”
明思齐也顾不上跟他计较:“要吃药吗?”
明澈摇头:“间隔时间太短……还不能吃。”
“那喝点儿水吧?”
“不了。我再躺一会儿,你去跟爷爷说,我不吃面了,什么都吃不下。”一句话都说得有气无力。
他一躺下就将身体蜷了起来,深一下浅一下地倒着气。
明思齐站在床边,有点怯怯地问:“很难受吧?我做点什么能让你好受点儿?”
明澈无力地摆摆手:“你出去吧!”
他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明思齐伸手拿起看了看:“一个没有名字的陌生号,要接吗?”
“不接。”他现在可没精力跟那些莫名其妙的推销电话耗。
明思齐按了按音量键让手机不再出声。
一会儿那个电话却再次打了进来。
在明思齐再次按下音量键之后,手机还执着地闪了好久,最后终于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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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溪握着手机,纠结着要不要再打第三次电话。
最终她还是拨出了一个号,是打给优优的:“你再把胡蝶衣她老公的手机号给我一下!快啊!”
“你要新郎的电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