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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所得必有所失(4)

从前,在一座山上,有一座庙宇,庙里有一位老和尚。这老和尚已年近花甲,加上有些积蓄,便思量着物色一个老老实实、品行端正的小和尚继承自己的衣钵。

一天,一个小青年来到庙里求见老和尚,表示愿意出家。老和尚没有表态,先叫他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再说。那时正值盛夏,烈日炎炎似火烧,一会儿,小青年热汗直冒,坚持不住,趁老和尚不在,偷偷溜下山去了。

过几天,又有一个后生来到庙里,诚恳地要求出家,请老和尚收他为徒。老和尚也没有马上答应,先叫他到小溪里洗两个时辰木炭再说。后生觉得洗木炭是捉弄人,当场丢下木炭扬长而去。老和尚见了,不由得连连摇头。

又过了一段时间,山下又来了个年轻人,他一踏进庙门,就一头拜倒在老和尚面前,发誓终生出家,不再纠缠尘世,恳求老和尚开恩收下他。老和尚见他出家之心如此坚决,而且又这般有礼,心里先有五分欢喜。于是,他便吩咐青年人先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之后再进庙里面谈。青年人二话不说,真的在烈日下站了两个时辰,身上晒脱一层皮,老和尚见了,心里又增加了三分欢喜。接着老和尚又叫他去洗木炭,青年人毫无怨言拾起木炭,足足洗了两个时辰。老和尚见这位青年人如此彬彬有礼、诚实听话,自以为遇到了一个好徒弟,当下便收进门来。

青年人进庙后,所做的事件件都令老和尚称心如意,老和尚人前人后好几次都说:“收了这么个贤明老实的徒弟,和尚我真是前世修得的福分啊!”

这天老和尚要下山化缘,简单地交待了小和尚几句就放心地走了。待老和尚3天后归来,庙里早被洗劫一空,惟见墙上留下四句诗:

老老实实日下站,老老实实洗木炭;

和尚师父出了门,老老实实挑几担。

29.随遇而安

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随遇而安,就能够很好地生存。

三伏天,禅院的草地枯黄了一大片。

“快撒点草种子吧!好难看哪!”小和尚说。

“等天凉了再说。”师父挥挥手,“随时!”

秋天到了,师父买了一包草籽,叫小和尚去播种。

秋风吹过,有好些草籽在撒的时候被风吹走。“不好了!好多种子都被吹飞了。”小和尚喊。

“没关系,吹走的多半是空的,撒下去了也发不了芽。”师父说,“随性!”

撒完种子,跟着就飞来几只小鸟啄食。“要命了!种子都被鸟吃了!”小和尚急得跳脚。

“没关系,种子多,吃不完!”师父说,“随遇!”

半夜下了一阵暴雨,小和尚早晨冲进禅房喊道:“师父!这下真的完了!好多草籽被雨冲走了!”

“冲到哪儿,就在哪儿发芽吧!”师父说,“随缘!”

一个星期后,原本泛黄的地面,居然长出许多青翠草茵。一些原来没播种的角落,也泛出了绿意。

小和尚高兴得直拍手。

师父点头说:“随喜!”

30.“老”是一种感觉

从某种角度上说,“老”其实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心态。“没有时间老”,其实就是心中没有了老的观念。如果整天在做有意义的事,就会忙得很充实,自然身心健康。这样一来,从心理上自己就不会觉得老,从形体上看也就不会显得老。

神光禅师门下弟子法显,出外参禅20年后归来,正在法堂里向神光禅师述说此次在外参禅的种种见闻。

神光禅师总以慰勉的笑容倾听着,最后法显问道:“老师!这20年来,您一个人还好?”

神光禅师道:“很好!很好!讲学、说法、著作、写经,每天在法海里泛游,世上没有比这更欣悦的生活,每天,我忙得好快乐。”

法显关心地说道:“老师!应该多一些时间休息!”

夜深了,神光禅师对法显说道:“你休息吧!有话我们以后慢慢谈。”

清晨在睡梦中,法显隐隐听到神光禅师禅房里传出阵阵诵经的木鱼声。白天神光禅师总不厌其烦地对一批批来礼佛的信众做开示,讲说佛法,一回禅堂不是批阅学僧心得报告,便是拟定信徒的教材,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

好不容易看到神光禅师刚与信徒谈话告一段落,法显争取这一空当,抢着问神光禅师道:“老师!分别这20年来,您每天的生活仍然这么忙,怎么都不觉得您老了呢?”

神光禅师道:“我没有时间觉得老呀!”

31.菩提本无树

在追求理想的时候,应该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放在与此相关的事情上,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六祖慧能自幼因家贫而失学,所以并不识字,但他待母亲至孝,每天上山砍柴养活老母亲。一天,在街上听到和尚念经,他不禁驻足聆听。当他听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一句话时,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于是,那个和尚告诉他这是《金刚经》所载,又指引他黄梅山有一位弘忍禅师正在讲授该卷经,教人见性成佛的道理。

从此,他立志出家,只是放不下老母。后来有一位善心人帮助他照顾母亲,他终于安下心去弘忍那里求道。他每日在米房里舂米,并暗中修行,终于他领悟到所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意思,就是一切知和识的存在不离心。

弘忍知道了慧能求道之志,一夜,将他叫到自己的房间,告诉他:“不知心,学佛无益,看清此心便为佛。”

不久后,弘忍对弟子们说:“我想把禅法传给你们,谁都行。只要你们把自己的悟境用偈语表达出来,而且能适中禅之真髓,我就给予认可。”

当时弘忍的弟子有800人之多,但是此时大家都畏缩起来,不敢去做偈。

后来有一位高徒神秀做了一首偈,写在弘忍经常走过的走廊墙壁上:“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

此偈一出,人人称赞,连弘忍也很欣赏,但是慧能却说:“神秀的偈虽然点到真实,但称不上十分好。”大家对于他的评语都不理睬,因为神秀兼能内外之学,德望又高,常代弘忍讲法,而慧能被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捣米僧而已。

于是慧能做了一首偈,请人代为书写在神秀的偈旁:“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众人看了大吃一惊,因为这首偈把禅的真谛明明白白地表示了出来。

后来,弘忍的衣钵传给了慧能。

32.也要顾念自己

一个人能替他人着想是正确的,但也要多为自己考虑。如果只顾别人不顾自己,就不能善待自己,同样容易失去成功的机会。

一次,神光禅师见到见仁禅僧,问道:“你自从来这里学禅,好像岁月匆匆,已有12个春秋了,但你怎么从来不向我问道呢?”

见仁禅僧回答:“老禅师每日很忙,学僧我实在不敢打扰啊。”

时光飞逝,一晃又是3年过去了。

一天,神光禅师在路上又遇到了见仁禅僧,又问:“你在参禅修道上,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来问我呢?”

见仁禅僧回答:“老禅师很忙,学僧不敢随便和您讲话啊!”

很快又过了一年,见仁禅僧经过神光禅师禅房外面,禅师再次对他说:“你过来,今天有空,请到我的禅室谈谈禅道。”

见仁禅僧赶快合掌行礼说:“老禅师很忙,我怎敢随便浪费您老的时间呢?”

神光禅师晓得见仁禅僧过分忽视自己,这样参禅,也是不能开悟的。于是,神光禅师决定采取主动的做法。

神光禅师又一次遇到见仁禅僧时,问:“学道坐禅,要不断参穷,可是,你为什么老是不来问我呢?”

见仁禅僧仍然说:“老禅师,您很忙,学僧不便打搅啊!”

神光禅师当下大声喝道:“忙!忙!你在为谁忙呢?我也可以为你忙呀!”

33.驴子的表演

我们不必去刻意模仿别人来改变自己。东施效颦只会惹来笑话,我们要好好地认识自己,做真实的自己。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生活着一群牛。它们的性情极其温顺善良,和和睦睦地彼此关照着,并一起寻找繁茂丰美的地方,逐水草而居。

每到一处,它们都会选择柔软细嫩的青草进食,饮用清凉甘美的泉水解渴。它们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蓝天白云之下的草原上、碧水边,牛群越来越兴旺。

有一头驴看到这群朝夕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牛群,非常羡慕。很久以来,它一直渴望能像牛那样悠然沉稳地咀嚼柔嫩的青草、慢条斯理地啜饮甘美的泉水、自由自在地安静生活。于是,驴子下定决心仿效牛的生活方式和行为举止。

一天,驴子跟着牛群迁徙到了一处水草肥美、风和日丽的地方。驴子混夹在牛群中间,左顾右盼,前跑后颠,众牛也都很礼貌地对它表示谦让。于是驴子心中便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跟在牛群后面,俨然成了牛族中的一员。

但是,驴子就是驴子,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驴子的本性,更不可能变成一头牛。它根本不可能像牛那样安详沉静地吃草,总是禁不住用蹄子前刨后挠,把青草踏烂,把泥土翻起来,好端端的草地一会儿就被它践踏得不成样子。然后,它又极不安分地跑到水中去饮水,将清清的池水搅成了泥汤。接着,驴子又模仿牛的吼叫。可是,不管它怎样玩命地叫“我是牛!我是牛”,却依然改变不了驴子的身份。

最后,这群温顺的牛再也无法忍受驴子拙劣的表演,感觉到它破坏了自己的生活秩序。于是,众牛群起而攻之,用角攻击这头可恶愚蠢的驴子。不消几下,这头驴子便瘫在了烂泥地上,奄奄一息了。

34.不要虚假的客套

与人交往时,谦虚礼让是应该的,但如果谦逊过了头,反而成了虚假的客套,让人觉得不真诚。所以,要删减那些繁琐的形式,坦诚待人,简简单单更能体现人们的真诚。

以前,有位居士,他到一所有名的禅院去拜访一位老禅师。两人见面,谈话甚是投机,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午饭时间。于是,禅师就留他用餐。

侍者端上来两碗面条,闻起来很是鲜美,只不过一碗大一碗小。两人坐下后,禅师看了一眼,就将大碗推到了居士面前,说:“你吃这个大碗。”

要是按常理,居士应该谦让一下,将大碗再推回到禅师面前,表示恭敬。没想到居士居然连看都不看禅师一眼,自顾低下头吃面。禅师见状,双眉紧锁,有些不悦。居士并未觉察,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等他吃完面,抬起头来,却见禅师的碗筷丝毫未动。于是,他笑着问道:“师父,你为何不吃?”

禅师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居士又笑道:“师父生我的气了?嫌我不懂礼仪,只顾自己狼吞虎咽?”

禅师没有答话,又叹了一口气。

居士问道:“请问师父,我们这样推来推去,目的是什么?”

“让对方吃大碗。”

“这就对了,让对方吃大碗是最终目的。那么争相推让,何时才能将面条吃进肚里。如您所想,我吃了大碗,难道您不高兴吗?”

禅师听了居士的话,心中顿时开朗。

35.遵循天理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有它运行的道理。有些事是我们无法避免的,比如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很自然的事。

从前,有位妇人生了一个儿子。她对这惟一的孩子百般呵护,特别关爱。可是,妇人的独生子忽然染上恶疾,医生们诊视以后都束手无策。最后,妇人的爱子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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