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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如果你能幸福

暗夜迷离的酒吧角落里,到处被扔满了玻璃酒瓶。

“别喝了!”苏陌沉声说道,伸手将落小寒手中的酒瓶夺了开去。

“给我!我要喝!”落小寒大声吼叫着,从沙发上扑过去就去抢夺苏陌手中的酒瓶。

结果在抢夺之中,酒瓶摔落在地上,摔成粉碎,发出巨响。

幸好酒吧里的舞曲刚好响起,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一切。苏陌悄悄地嘘了一口气。

落小寒已经喝得醉意熏熏,身子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他看到有人拿着酒瓶走过去,大掌一伸,便拽住那个人的衣衫,,酒气冲天地粗声粗气叫:“给我酒!我要喝!”

被他突然拽住的男人吓了一大跳,他也是这家酒店的顾客。无端端突然被人给用力拽住,心下不禁怒火突生,粗着嗓子叫:“要喝酒不会自己买吗?没钱就出声,大爷我还请得起!神经病!”

“你说什么?你奶奶的!找死!”落小寒暴跳如雷,大吼一声,甩着拳头就要挥过去。

“落小寒!住手!”苏陌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连忙跳起来,飞身将扑过去将落小寒拦腰抱住,连忙大喊,“落小寒,别在这里闹事!”

“呸!今天真倒霉,遇到一个神经病!”那个男人被落小寒气势冲冲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低低地吼叫着,在苏陌的连声道歉声中,赶紧离去。落小寒看起来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是惹不起的。

“咦,这不是落大哥吗?”一个打扮妖艳的歌厅舞女扭着屁股走过来,看到落小寒便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嗲声嗲气地说,“落大哥,你最近哪里去发达了?怎么那么久都不来看茵茵啊?真是想死我了!”然后她看到了落小寒旁边的苏陌。于是一只肥嘟嘟的手指便伸向了苏陌的脸孔,想要碰触他:“哟!哪里来的小帅哥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看你害臊的样子真是可爱!一回生两回熟嘛!我叫茵茵,今天晚上我很有空啊,要不要我陪你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直扼腕被苏陌躲开了她的碰触,她多想触碰一下那张光滑的帅哥脸到底有多滑嫩呢!

苏陌脸上寒气十足,用力拉住落小寒的手臂,不让他又去闹事。一边冷声说:“走开!”幸好他没有让苏梦瑶知道他来了这种歌舞厅!否则依梦瑶的性格,非阉了他不可!

“哟!小帅哥还生气了呢?别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玩罗。”舞女的话说得*裸的挑逗着他,“来,让茵茵姐来陪你说说话…啊!”

舞女突然尖叫一声,手臂突然被落小寒紧紧夹住,痛得她大声叫了起来:“落小寒!你干什么呢?”

“小月!你是我的小月…。。月!”原来落小寒有些醉意模糊了,加上心中的思念日积月累,令他将舞女看成了苏小月,想要紧紧拽住她不再放手去一诉衷肠。

“放手啊落小寒!疼死我了!”舞女使劲甩开了手臂,痛得她不断地揉着红肿的手臂,埋怨道,“月什么月!鬼叫什么啊?要看月亮就等八月十五!不要在这里鬼叫!”舞女看准此刻的落小寒已经醉酒了,不能对她怎么样,也就大胆放肆起来。换了往日,她早就对落小寒畏头畏脑了。落小寒生气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是我的小月!给我滚!”落小寒突然用力一推,舞女预防不及,被推跌在地上,痛得她哇哇直叫。

苏陌慌忙一边道歉,一边狠狠地拽着落小寒半拖半拉走出了舞厅。

“放开我!给我酒!”落小寒心里实在太苦,却又说不出来,只是粗着嗓子叫着,惹来路人的侧目不已。

“落小寒!你给我清醒一下!”苏陌实在太过生气,拽住他的手臂用力摇着,看他实在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心下一恼,将心一横,看到路边露天的水龙头,拽着他拖到水龙头边,用力按着他的头,置于水龙头下,将水喉开到最大,淋着落小寒的头颅。

“嗯哼!”被冷水这么一撞,落小寒在夜风中猛然清醒过来,怒气冲天地吼叫,“王八蛋!放开我!找死!”他猛然站起来,抬起脚便对着苏陌的大腿给了一脚。

“嗯!”苏陌痛得半蹲在地上,抱着小腿,怨恨万分地恶狠狠地瞪着落小寒。

落小寒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心里感到很内疚,嘴上却不愿意道歉,只是静静地站着,冷哼着。

苏陌半提着疼痛的右脚,站了起来,冷冷地说:“终于醒了?”

“哼!”落小寒冷哼以对。

“落小寒!你就是个孬种!”苏陌突然大声吼叫。

“什么?”落小寒脸色一沉,双眸中蓄满了怒火,冷冷地看着他。

此刻的苏陌才不会害怕呢!以前还没有和他结识的时候,他却是憎恨过他,也讨厌过他抢夺了自己的风头,也曾被他的来势汹汹给吓坏。而自从真正了解他之后,便发现其实落小寒没有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凶狠,他只是不懂得怎么和别人交流,于是只好用凶恶的外表伪装起自己。而多数时候,他只是一个纸老虎,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于是苏陌继续不怕死地说:“你要不是孬种,有本事就去追苏小月啊!为什么要在这里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抱着别的女人叫着苏小月名字?”

“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去乱说话!”落小寒冷冷地说,十响弄得啪啪作响,令苏陌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苏陌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可以问一下自己的心,你真的放得下苏小月吗?你明明爱上她了!既然已经将心交了出去,为什么还要收回来呢?你做的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苏小月吗?不都是为了将来给她一个安枕无忧的生活吗……”

“别说了!”

“我要说!你要是男人就应该听我说!”苏陌叫,喊住烦躁地揉着头发的落小寒,“落小寒!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一个孬种!你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

背对着苏陌的落小寒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

苏陌动情地说:“以前我不了解你,以为你只是一个只会打架,什么也不懂的小混混。我也曾经恨过你,想不到你会带头打我!可是后来我无意之中得知,如果那一次不是你打的我,我可能早就没命了…。。”

落小寒的身子晃了晃。

“我知道你年少的时候,因为行差踏错,所以加入了赤火帮那个黑社会。后来你努力想要脱离那个组织,你甚至在那样恶劣,无人管教的情况下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我们这个大专的院校。可是组织的人不愿意放过你,经常来骚扰你。甚至他们利用你的家人来威胁你。你只有重新回到组织,重新做了他们的头头。其实那都不是你想要的!你最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后来因为我无意中碰到他们贩卖毒品并报了警,他们便想要报复我。后来你便带人来打了我。如果那天不是你动的手,他们肯定会将我往死里逼!是你!你那天看起来对我很凶狠,其实你处处都手下留情,每一次都斟酌着,根本就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苏陌越说越动情,眼中甚至蓄满了泪珠,“而你!你却让所有人都误会了!甚至被迫要退学!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是一个真真正正值得我敬佩的人!”

落小寒静静地站在原地,肩膀有些抖动。

“我知道你现在选择自动退学,有一半也是为了我!虽然那个组织的人被警察抓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的漏网之鱼,你担心他们会来学校对付我,于是干脆自己退了学,一直在外面奔波,为我清除那些余党。而你…。。落小寒!你值得最好的女孩!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大胆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呢?!”苏陌紧握着拳头,大声喊。

幸福?

他有吗?

他配拥有吗?

就连…。。最心爱的女人,他也保护不了…。。他配叫什么英雄?!配去追求苏小月吗?

他不配!

所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像个八婆一样八卦!”落小寒冷言冷语地讽刺道,“还有,不要将你自己看得那么重,我没有那么好的心,去帮你!我又不是发神经!还有!不要跟着我!”

说完,他便大踏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永远不知道即使他在努力去克制,也无法克制住他声音里微微泄露出来的颤音…。。苏陌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渐走渐远,心里升腾着一种叫做“患难兄弟”的情愫……

他只看着落小寒消失不见,却看不到街道拐角处,落小寒正倚在墙壁上,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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