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玩的累了,也可能是陈默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几番打闹,再加之几杯鸡尾酒就让陈默沉沉睡去。
“好了,默默都睡着了,大家都回去吧,已经很晚了。”路东凡说。
“那再见啦,阿优,默默睡着了,路上小心啊。”大家相继挥手离开酒吧,包厢里只剩沈绮舞路东凡和景华优他们四个。
“好,需要我们送你们回去吗?”路东凡问。
“不用了,我现在会开车哦。”景华优几欲抱起沙发上的陈默。
“等一下,阿优,就让默默在沙发上睡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好吧。”
沈绮舞不可思议的看着路东凡。
“阿优,你现在变得很果敢了,其实你已经完成的愿望了对吗?”
景华优呆滞着,想去替陈默盖衣服的手臂突然挺住,像丧尸一般垂在两边,眉头紧蹙起来,不过也只有一会儿,他马上又装出一副无邪的样子:“路老师,其实我早就可以保护自己了。”景华优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猜到自己恢复记忆,依旧佯装着往日单纯的笑脸。
“我说的是那场绑架事故,你的病我了解过,这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它可能治不了也可能随时好,其实那天你已经恢复了对吗?阿优你要知道当你说一个谎时要用千百个谎来圆它。”
景华优不再说话:连你也要阻止我爱默默吗?
路东凡像那双睿智的眼像洞悉了他的内心说:“默默希望你能保护自己可能是想让自己轻松点,你觉得呢。”
沈绮舞见景华优依旧不说话,说:“爱情是自私的,但它也可以是无私的,我想东凡的意思是想让你把选择权交给默默,也给现在的你一个机会,你总不希望为了把默默留在身边装一辈子的孩子吧。”
“没错,我恢复记忆了,可我怕离开她,现在则更怕她离开我。默默的手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依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拖累我的,如果我告诉她我恢复正常她一定决绝的离开,她的存在是一种对我守护,可现在我希望换我守护她,不管她愿不愿意。”
“伤筋动骨只有一百天,一百天之后我们还怎么瞒她,迟早要知道的不是吗?”沈绮舞说。
“她知道自己手不能恢复,但念着孩子一样的景华优需要她的陪伴,她就不会离开,这样你们懂了吗?奶奶老了,不能陪她多久,我想你们不希望一个已经失去一只手的瘦弱女孩独自面对生活吧。所以不要拆穿我,拜托你们了。”景华优诚恳的说完,顾自转身抱起陈默:“默默,我们回家了。”
“好,其实我们都希望默默快乐,我们不说,但你要好好考虑将来你能不能当一辈子的孩子。公司,学业,你的运动生涯每一个方面都有可能使你露出破绽,默默是个心思细腻的女生,外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朝夕相处的两个人,也许她知道自己手不能治愈更愿意留在你身边,也许她离开以后遇到了一个更关心她,陈默愿意让他守护自己的人呢?所以你要做的是要改变她的想法而不是剥夺她选择的机会。我们不说,但你要自己想明白。”
景华优临门回了头,却不说任何话。两人眼神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走到停车场开了车门把陈默放进后座,动作轻轻柔柔的如护至宝。他不时的去看车内后视镜,陈默又习惯性的缩成一团,回想起以前他闹着要和默默一起睡的时候却没见默默蜷缩成一团。也许我们一直都是互相守护的,也许我们谁也不能离开谁。景华优这样告诉自己,路老师说的没错,默默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她喜欢亦深哥也好,选择离开景家也好,去寻找未来也好,都该她自己选择。什么手伤不愈怕她未来无依无靠,都是为自己的自私找的借口而已,默默曾那么多次让我变强大不是吗?默默,现在我已经帮你完成这个期望,再顺带送你一份自由吧,只要有机会我就跟你坦白,到时候,你原谅我好吗?
景华优不敢把车开的太快,但这天晚上路况极好,即使他开的四平八稳还是很快到了家,兰敏正着急的等门。听到门口动静她赶紧开门迎上去:“阿优,你回来了?”
“虚,妈,默默睡着了,您怎么那么晚睡。”
“还不是你呀,打了那么电话都不接。我不放心嘛。默默手机没带,联系不到她我都急死了。”
“妈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先抱她回房。您早点睡”
季兰敏安心的走进卧室景程说:“现在默默伤了手,大意不得,如果受伤的是你我们就不用那么担心了,默默这孩子稳重能照顾好阿优,可是我们的阿优自己都像个孩子。”
“原想着等默默毕了业给他们举行婚礼,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公司彻底交给他俩,到时候我们就游山玩水,还记得你年轻的时候总是安定不下来,天天想着旅游,现在出了这事儿,我们环球旅行的计划又得推后了。也怪我小时候没能顾及到他的异样。”
“怪我还是没能从他心底代替母亲的位置……”
景程听季兰敏一说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解释说:“兰敏,这些年辛苦你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明白,当初娶你并不单单为了给阿优一个妈妈,也因为我想照顾你,所以谁都不会怪你每当好妈妈,而我却要感谢你对阿优那么好。”
景华优就附在门口听到这些心里的酸楚又多了几分,我不能永远这样,这不是大家期望的……
他来到房间,俯身吻了陈默的额头:“默默,我爱你,所以阿优决定听你的判决,你的未来你的期望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