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县委常委会议室，召开有关招商办将迎接市上的一位副书记，下来调研有关纺织业的协调会，相关部门二十个单位参加，县委书记和副书记均出席了会议，会上大家就有关调研活动当中，本部门承担的工作情况做以表态发言，轮到毛毛，毛毛说：“此次活动我们单位没有承担什么任务，只是牵扯到办公程序上的事情，因为现在招商办的公章还在本单位，没有正式移交，招商办工作当中什么时候需要公章，我们什么时候提供。”
毛毛刚说完，书记就说：“你们散了会，就把公章交给招商办主任。”
没等毛毛回答，第一副书记也说：“会后立刻交了。”
毛毛只好说：“好吧。”可是，毛毛在心里盘算着：“都是县政府的两个部门，就是交也要政府出面解决，自己突然交了那将会引火上身。”
所以，会后毛毛立即打了电话，约了政府办公室主任等她，来到主任办公室。毛毛说：“主任，今天的会议你也在场，书记光让说交公章，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情，我要是立刻交了，那原先两个单位合并的时候，还有县政府会议纪要，而现在单凭会议上口头让交，没个真凭实据，况且招商办现在只是个临设机构，那更应当在移交手续方面谨慎些。”
主任说：“领导让你交给主任，你就交给他好了。”
毛毛说：“那我们两家都是县政府的部门，就是交也要政府办出面监交，不这样做的话，恐怕以后政府这边的‘老板’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做了。”
主任会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好吧，我现在就安排邢副主任给你们监交。”
主任和毛毛心有相通不是没有原因，今年“五一二”地震后，前段时间，县上号召全县干部职工，向北部乡镇捐救灾物资。政务大厅的捐款毛毛没多加考虑，让报账员交给了县委办，因为政务大厅自成立以来，一直在县委对面办公，可过了几天，那天中午毛毛在单位时，政府办那边催要捐款，毛毛便做了已捐款答复。
下午，毛毛便接到政府办主任电话说：“县长要求，一是要政务大厅把捐款交政府办，二是毛毛为此事应当做书面检查。”毛毛接到主任电话后便亲自到县委办，说明情况要回捐款，让报账员立即交给了政府办，然后毛毛就来到政府办主任办公室说：“主任，救灾款已如数交到政府办，至于书面检查我应当写给哪一级领导？”
主任听了笑着对毛毛说：“齐主任，捐款交了好，检查就不用写了。”说完，主任苦笑了一下。
毛毛对主任说：“我就弄不明白县长的意思了，捐款在那都一样，就是大街上只要有募捐点，那么人人都可以随时随地捐，县长为了这件事情至于嘛？”
主任也不好意思着说：“齐主任，别想那么多了，理解我的工作。”毛毛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心想：“现在主要领导之间摩擦挺大的，自己以后应当在政治嗅觉上更加警惕、更加敏锐，在处理工作关系上更加谨慎才行。”
毛毛来到邢副主任办公室时，邢主任已经给招商办主任打了电话，见毛毛来，让毛毛先喝茶等一下，毛毛给单位打电话，让报账员把移交的公章拿过来，不一会儿公章拿来了，招商办主任随后也到了，两个共过事、打过交道的同僚又见面了，相互寒暄着，尽管他俩以前有那么多的不愉快，但行政上就是这样，表面的文章大家都会做。
毛毛说：“招商办只有这公章了，听前任说原来的办公地点有桌椅，但是我们的人还是去晚了，锁子被撬开没一件公物了，可账面上还有二百多元，就留下给你请我们的客吧。”
主任说：“那没问题。”
邢副主任一下子起草好了移交清单，然后他们三方都签了字。招商办主任手里拿着公章，在那里继续发表演说，毛毛知道他要是坐在哪里，那是不下班不挪地方，便起身说自己还有事情先告辞，招商办主任说：“别急呀，我还没请你们的客呢。”
毛毛说：“以后吧，就你现在账上那点钱不够，要等县上给你拨了款以后，我们再吃也不迟。”说完手一挥出了政府办的大楼。
紧接着，司机把自己的手续办的差不多了，在上工资的时候被卡住了，毛毛带上司机连忙去找有关人员，最后，还是毛毛通过私人关系给疏通了，司机的个人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最近，毛毛以前老单位文物局退二线的书记，给毛毛介绍了一位也是离了婚的男子，听说是在西藏部队干过的一名医师，军衔属正团转业。因为老书记在毛毛未婚前，给毛毛介绍过自己儿子的同学，一位研究生，当时由于毛毛的原因两个人没有谈成，毛毛觉得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看在老书记关心自己的份上，和人家好好接触。因为书记的儿子和这个转业军人，在西安高新区里一个楼上居住，他们在装修房子的时候认识，毛毛从心里很感激这位哥哥，时刻装着自己的个人问题。
一天他们约好，由毛毛的姐夫开着车，书记两口和毛毛妈他们一行五个人去西安见面，来到书记儿子家的时候是早上十点钟，大家见了都谈论着孩子们的事情，然后书记对儿子说：“是这样，你叫那个人先上来我们看看，然后他们两个人再互相了解一下。”
哥哥下楼去不一会儿，领进一位一米八以上的瘦高个男子，男子和老书记握手，然后和毛毛姐夫也握了手，给老书记递上烟，给毛毛姐夫递烟姐夫没有要，然后，他在凳子上坐下。听说这个男子比毛毛大四岁，但是他的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所以额前由一缕从左侧拉过来的头发，遮挡着光溜溜的额头，几个人看了都不说话，毛毛也是，还是毛毛妈打破了沉默问：“你老家在哪里？姊妹几个？父母都还健在吗？”
男子说：“我老家在兴安县，我姊妹四个，一个哥哥两个妹妹他们都在农村，我父亲去世的早，母亲患宫颈癌去年去世了，我在转业后一直陪伴母亲治疗到最后”然后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哥哥家的女孩见这样，也没有先前那么调皮了，书记看了看毛毛妈妈，然后对他儿子说：“是这样，毛毛已经来了，就让毛毛到他的家里转转，两个人坐坐和说说话。”
哥哥同意，就把他俩送出门，然后反身进来问毛毛妈：“阿姨，你看咋样？他人真的挺老实和可靠。”
毛毛妈说：“是的，能看出来，只是你说这男的年纪轻轻便谢顶了，我觉得从表面上看就这么个缺点，但是主要看毛毛的意思了。”
书记和老伴都说：“那是自然，就看他们两个互相有没有那个意思。”然后几个人又围绕着书记的孙女，谈孩子们的事情。
毛毛随男子下来到三楼的一户门前，男子开门后，毛毛看到房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新装修的样子，至少也是十来年前的光景。因为房子不说颜色土气厚重，连摆设的家具也过时了，古板的木沙发坐上去硬邦邦。人坐上去，即便是想往上靠一下也够不到靠背，男子给毛毛倒了一杯茶水，说：“你可能觉得我头发为什么这么稀？”
毛毛说：“我还没注意到你头发多少，听说你在部队是药剂师，可能是工作原因，常费脑筋造成的吧？”
男子笑着，顺势轻抚了前额光头上数得清的毛发，说：“大概是这样的吧。”
然后男子继续问：“你看我家里布置和装修的咋样？”
毛毛心里想：“和楼上哥哥家相比较确实不咋样，一个素雅美观，一个给人感觉好像寺庙里的装扮。”
但毛毛还是说：“还可以。”
男子一听立马高兴地说：“这都是由我自己一手设计的，你再到房间里看看吧。”
毛毛想房间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但是男子的盛情难却，毛毛只好走到卧室门口，男子还在背后说：“你多提提意见。”
毛毛走到门口，便站在那里不动了，因为毛毛看见在一米五宽的床上，放着一个部队上前几十年，用的那种红皮革金属头的军用训练皮带，难道他现在还使用这样的东西？毛毛看到这里，回转身对男子说：“我其实也不懂装修，更说不上好不好。”然后男子再让毛毛看时，毛毛便站在原地不动，而是把另一个卧室和厨房，象征性瞅了一下，男子见这样，就让毛毛重新坐下来，毛毛说：“谈谈你个人情况吧。”
男子说：“我和我的家属在一个部队，都是正团转业。我们有一个儿子，因为西藏那个地方的气候不利于孩子健康，所以把儿子从小放在海南她娘家那里，致使儿子长到现在和我没感情。她因为平时在部队上没事，就到外面聚众赌博，被团里发现进行了通报批评，我也规劝她好多次，我们为这个没少吵闹和打架，可是她还是旧习不改，最后部队让她提前转业，在她转业前，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儿子也随她生活，我在西安落户后儿子只来过一次。”
毛毛说：“你退休后再没有找工作吗？”
男子说：“我退休两年了，去年一直在照顾生病的母亲，现在母亲去世了，我打算在私人诊所找份工作，原来的退休工资每月是八千五百元，现在再打一份工，挣个两千元左右，够自己的生活费就行了。”
毛毛一听家底都亮出来了，便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看着脚底下的地板，地板是用砖头般大小，棕黄色各参半的瓷砖铺设，毛毛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出这么陈旧和淘汰了的产品，一般人家卫生间里，都不用这种颜色、这么小尺寸的瓷片了。
毛毛正在看着和想着的时候，男子问毛毛：“你的情况呢？”
毛毛赶紧说：“我也有一个儿子，虽然判给他爸了，可儿子随我生活，我娘家父母的意思是如果我再嫁，儿子就由他们抚养着，可我不这么认为，不管儿子愿不愿意和我继续生活，我都不会丢下儿子。”
毛毛说完，男子再让毛毛喝水时，毛毛就站起来告辞，男子把毛毛送到门口，让毛毛坐电梯上六楼，毛毛说：“不用了，我喜欢锻炼。”
然后男子在后面说：“你穿着高跟鞋，走路小心走慢一些。”毛毛答应了一声。
回到哥哥家，大家都看着毛毛问：“你跟他谈的咋样，觉得满意吗？”
毛毛说：“我也说不上来，先接触接触再说。”
老书记听了对儿子说：“你去问一下他的意思。”哥哥出去后立马就上来说：“他觉得还好，同意再互相了解了解。”
然后哥哥又说：“今天你们都来了，我请你们到外面去吃饭。”
毛毛妈说：“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你们两个平时那么忙还是歇着吧，我们开车回去和你爸妈在天陵县吃饭。”
哥哥再三留不住他们，就送出来在三楼叫了男子也一起下来，坐上车以后，隔着车玻璃毛毛和三位老人，还是把男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在路上，姐夫一直不说话只是有时笑笑，而书记和老伴两个人，反复说着这个男子的经济条件有多好，毛毛妈说：“经济条件是一方面，主要是通过接触看看才好。”
毛毛觉得自己也应当表示一下看法，就说：“看着好像很体贴人，我上楼的时候，他还嘱咐我穿着高跟鞋，走路要当心，要知道我的高跟鞋并不高。”
毛毛他们回来后，男子给毛毛发了一个短信，问到了没？毛毛赶紧回应。第二天中午，男子又发短信说，他明天要回兴安县给母亲上坟，看后天能否来天陵县一次，再见一下毛毛。毛毛征求母亲意见，母亲赶紧给老书记打电话，那边很高兴也很支持。毛毛给男子电话打过去说：“我离婚时间不长，儿子虽然一向很支持我再婚，但是，我们接触还是要慎重一些，这样吧，你坐车来天陵县，到时我和我姐姐开车去接你，然后在农家乐吃顿饭，你就可以返回西安了。”
男子说：“那好，就这么定了。”
两天后早上十点钟刚到，男子打电话来说，他在东门的汽车站下了车，毛毛赶紧让姐姐开车过来顺便拉上表哥，到长途车站门口找男子，因为男子对天陵县很陌生，电话里一直说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倒是姐姐看见马路西边的树荫下，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个头和身材跟毛毛描述的差不多，姐姐说：“你们快看，是不是那个戴墨镜的。”毛毛看清了就说是，姐姐一边把车往前开一边说：“你看他的前额根本就跟没头发一样，还戴着那么大的镜片，那么引人注目，难怪我一下子认出来了。”说完姐姐嘿嘿一笑。
车开到男子跟前，见男子还在墨镜背后东张西望，毛毛便下车招呼了一下，男子随即上了车。
车子开到农家乐，几个人坐下来后，姐姐让服务员先倒上茶说：“我们先坐着说话，到时候再点菜。”服务员应声去了。
毛毛的表哥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学识也渊博，表哥和男子天南地北的聊着，还有谈到医学上的事情，毛毛和姐姐在一边听，毛毛因为和男子紧挨着，她看见男子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盒已拆开的硬猴王香烟递给表哥，表哥接过来继续说着话，一会儿，毛毛又看见男子下意识地拿了一下手机，而手机上面是一个腿了绒的黑平绒护套。十一点半时，姐姐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农家乐里一般以素菜和小吃为主，除了有土鸡和野兔外，就没什么荤菜了，姐姐征求了男子的意见，便点了一个炖鸡，然后又点了五样素菜，男子听了一边叫着姐姐，一边把毛毛姐姐手里的点菜单拿过来说：“姐姐，我们没有必要点那么多菜。”说着，把下面的三道菜用笔给划掉了。
姐姐急忙说：“我们四个人我点了六个菜不算多，况且这里的菜又不是多么昂贵，我也是想让你尝尝我们这里的风味。”
男子执拗地把点菜单攥在手里，说：“三个菜足够了，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姐姐说：“那现在每人还不到一盘菜。”姐姐说着看了一下毛毛，给毛毛使了一下眼色，并白了男子两眼。
表哥出面调解说：“好着呢，就按照他的意思办吧。”男子这才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菜还没上来，男子去了外面的洗手间，他刚出门，姐姐就气得嘟囔着嘴说：“你看他有没有起码的常识，他是客我们是主，有句话叫客随主便，我也没点什么呀，就算破费，那也是我们的事情，犯得着他这样吗？”
表哥说：“你就少说一点吧。”
毛毛说：“姐姐，你别和他计较了，反正人家首次来，现在是我们的客人，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克制。”
等男子进来后吃完饭，表哥提出要回去了，姐姐就开车去送，毛毛和男子也起身送到大门口，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大门外树荫下的桌子上坐满了吃饭的客人，毛毛送完表哥回头看见，大树底下中间的桌子上，坐着财政局的副局长，好像陪着外地的客人吃饭，副局长也看见了毛毛，两个人就热情地打招呼，他俩打招呼的时候，男子一直站在毛毛的前面挡着，伸着自己的光头一直打量着人家，等毛毛转身回包间的时候，男子还站在那里问毛毛：“和你打招呼的那男的是谁？”
毛毛心里想：“干嘛问这个，我就是说了你也不知道。”所以，毛毛没好气地说：“你不认识，是县财政局的一位副局长。”
进到包间，从男子刚才的举动和问话当中，毛毛不但对男子有了反感和看法，而且毛毛就找出了谈话的话题，毛毛问：“你的前妻一定很漂亮吧？”
经毛毛这么一问，男子幽幽地说：“是的，长得很漂亮，她不但赌牌，还和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为此，我们经常吵架，你不知道我都没办法跟别人说。”
男子说话的时候，毛毛已经不再听说话的内容，而是一直看着男子，毛毛看见男子的嘴角往右上方倾斜着，并有水沫一样的东西从嘴角流出来，他那双不大不小形状普通之极，又让人形容不出的眼睛，始终看着前面墙根的地方，一动不动，同时汪着一丝幽幽的凶光。让毛毛不禁有了一阵寒意从身上掠过。
毛毛打断男子的话说：“今天咱们已经接触两次了，我就直说吧，第一，虽说西安距天陵县不到一百华里，但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也算是两地。第二，我都四十岁了，女人在这个年龄，肯定是不能再要孩子了，这两个现实问题你应当考虑清楚。”
男子说：“两地慢慢地调吧，不要孩子这件事情，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毛毛说：“要孩子的事情不用考虑，我现在肯定的回答你，我是绝对不会再要孩子了，你说的调动也相当难，我虽然在小县城工作和生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一月工资两千多元，也够自己花了，别说就你的八千元工资，在西安那种地方也不怎么好混。”
毛毛的态度，让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两个人互相沉默着。毛毛为了解除尴尬的局面，从包里拿出自己写的诗递给男子看，男子看了一会儿，不知他看懂了毛毛这个人和她的诗没有，却把诗折叠起来装进他的包里。
毛毛问：“你要去瑞陵上转的话我陪你。”
男子说：“不去了，很早以前我来过这里。”
两个人又沉默着坐了一会儿，毛毛说：“那么我现在打电话，让姐姐开车来送你。”
男子说：“好。”
毛毛打电话的时候，姐姐在电话里说：“你还是挡个出租跟他下来吧。”
见毛毛没吭声，姐姐赶紧说：“好了，好了，我这就来。”
姐姐把车开进高速长途汽车站的院子，便赶紧下车准备给男子买票，男子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不用的姐姐，我有残疾证能免一些费。”说着，男子从包里摸出一个证件递到窗口，售票员看了后，就找出一些零钱。看着长途车好容易启动着走了，姐妹俩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姐姐看了毛毛一下，大声笑着说：“我看你就是有耐性，还跟他啰嗦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早走人了，再说了，就二十元的车票钱，还要用残疾证买，至于吗？也不知道他是真残疾，还是假残疾。”
毛毛如释重负地说：“快别提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回到家里，毛毛在天快黑的时候想必男子已经到了，就发了个短信问了一下，男子应付性回答了两个字：“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男子再也没打电话和发信息，毛毛暗自庆幸这下好了。可过了没几天，书记老两口来到毛毛家，问毛毛：“你觉得咋样？”
毛毛说：“没咋呀。”
老书记说：“人家愿意，就看你的态度。”
毛毛说：“我的态度我已经表明了，我们俩不可能，因为我不能再跟他生孩子。”
老书记说：“你看人家一个月八千多元工资，加上西安也把房子买了，就是再要个孩子也没什么。”
书记老伴也说：“是呀，你上哪找这么好的经济条件，况且人又老实本分。”
毛毛知道他们老两口，是被男子可观的收入给迷惑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说：“你们给人家说，调动的事情暂且不说，光要孩子的事我就办不到，他另找别人吧，他还可以找比我年轻的。”
老书记说：“那么，就是说你不愿意人家了。”
毛毛说：“是的，因为我达不到他的要求和条件”。
过了些天，毛毛再见到老书记的时候，老书记说：“人家男的问你当时不愿意他，还给他看你的诗稿，那是为什么？”
毛毛听了哭笑不得：“我给他看我写的诗歌，想让他知道言为心声，从我的作品里，他便可以看到，我们两个人在性格上存在很大差异，他斤斤计较，而我却是一个十足的男人性格，一个豪放的人，而他却以为我给他看诗，就认为我对他有意思，真是让人听了想捧腹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