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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道如青天

顺着石道爬上高达千丈的峭壁,木紫五人都感到十分疲惫。可是刚冒出头来,几人就被眼前的风景所震撼。

辽阔的原野上,草色斑驳,湛蓝的天空中,白云飘荡,视野所及,碧草蓝天相接。远处的雪山下部是黛色的山体,上部被白雪披盖。阳光透过云朵洒在草地上,雪峰间,留下斑驳的云影。

“哇!感觉比在灵隐山山顶上视野还要开阔,而且这阳光和风好舒服啊。”木紫张开怀抱,冷的风,热的光,这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让人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其他几人虽没有这么夸张,但也觉得果然不虚此行。

说起来就算这条石道,也是一个奇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这样坚硬的岩石上开凿出这样的一条路来。

大部分的路都在两山之间的夹缝处,随着山势起伏蜿蜒。但有些地方在峭壁表面,只能背靠着峭壁,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远山、河流、森林,然而脚底是深渊的感觉却让每一个立于路上的人心中战栗,哪怕是修者,也不免心中惴惴。有些地方又是在山体内部,一条隧道穿过去,又回到了两山之间的缝隙。还有的地方夹在两壁之间,抬头望去,天只一线,让人赞叹自然造化之神奇、人力之巧妙。

五人在草原上随意走了一会,不知觉又回到了峭壁边,但下方隐藏在云雾之中,唯有远处的高山在云雾中露头。几人一边观景,一边漫无目的的聊着天,疲倦感也渐渐消失。日头偏西,五人找了处大石环绕的地方,恰好可以避风,准备歇息一晚,明日赶路。

次日,五人再次行走在草原上,这才对草原的广阔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看着似乎就在不远处的雪山,走了许久仍在远处,看着又是黑夜将至。

这般旅途,虽说一路风景不错,但也令人感到烦闷。正感烦闷见,土语却说后面好像有什么大鸟飞了过来。几人回头一看,那里是什么大鸟,分明是人,而且是一群人。

土语感到稀奇,朝那些人挥了挥手。木紫也在感叹,原来不同的灵脉真是有千差万别啊,自己人么时候才能这样飞行绝迹,出入青冥呢?

那些人好似看见了土语挥手,竟飞了过来。木黎说道:“土语,人你招来了,你处理吧!”

“啊?”土语看了看另外三人,显然没有人愿意替他出头,土语一脸懊悔的样子,心道,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那些人落在地上,其中为首的一个是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略一寒暄,方知那老者是雪山派巽风门的长老鸠长老,一行九人,另外八人是雪山弟子,分属八卦脉的八门,只有一个跟他一样灰色道袍的是他的弟子。土语谎称五人是南方一小们派的弟子,出门游历。

鸠长老寒暄完了,却显得有些不耐,问道:“不知几位可是从那边峭壁那条路上来?”

土语只能说是,鸠长老又问道:“几位之前可在峭壁下的寒潭遇到什么怪事没有?”

“怪事?没有啊。下雨不算怪事吧?”土语奇道。

“你们遇到雨了?那你们可曾遇到密集的雷?”鸠长老急忙问道。

土语正要回答,水寒赶紧止住他,抢着说道:“雷倒是偶尔有,特别密集的却没见过。”

鸠长老显得有点失望,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有什么东西从寒潭飞出,或者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飞走?往哪个方向飞了?”

水寒笑了一笑,说道:“要说飞的,这几天,除了鸠长老你们,我们还真没见过。”

鸠长老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告辞,领着众人飞走。

土语等人一走,立马问道:“水寒师兄,你为什么骗他们啊?”

“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异类修行过了雷劫易招人觊觎吗?”

土语恍然大悟:“他们是在找那东西?”

“十有八九。”

土语叹道:“听你说,异类修行其实不易,尤其是天生的劣根性很难克制,能强行克制并度过雷劫,不知有多么不易,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心,要坏人修行,真是可恶。”

“土语师弟还真是好心,我们人类修行需要借助外物的地方颇多,各种天才地宝,无不是修者们抢夺的资源,更不要说这过了雷劫的异类了。利之所趋,人心向之,此天道也。”

“狗屁天道,若这是天道,那世上必无天道!若真要有天道,必然不是这个!”土语唾道。

水寒一笑:“道者,心也。天道者,天心也。天心难测,人心亦如此。趋利避害是人之本心,但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在冥冥中若有所依,所以人虽言利,但需取之有道。像本门木樗子长老不肯炼化乙木精灵而是移植到灵隐山木灵气最浓郁之处,此中气节,天道耶?人心耶?木樗子长老不过是不违本心而已。”

土语哼哼:“水寒师兄,你别掉文了,这雪山派想必是非要找到那异类了,我们不如……”

“你想干嘛?就凭我们几个就算拼了小命也打不过那个鸠长老,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从中作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木黎喝道。

“那异类脱雷劫的时候雪山派的人似乎并不在现场,不然一定知道那异类往哪飞走了,也不会来这问我们。”木紫插嘴到。

“这条路既然是要道,那也许哪天看见的人就不只我们,也许消息就是他们传出去的。”木黎说道。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水寒说道:“反正我们多的是时间。我们先到雪山城,然后就知道消息到底传播开没,然后见机行事,如是能帮那异类一把,只要不是与那些高手正面对敌,不妨帮上一帮。”其余几人点头同意。

既然确定了要去雪山城,众人的心思就到了雪山城上,当然,这还得水寒来说。

雪山城,雪山派宗门所在,建立迄今三千余年。雪山派最初是一个小门派。那时,雪山派雪山老祖天资卓越,修炼八卦脉在布卦之时就悟出了种种厉害之极的法术,当时名扬天下。全卦之后进入修神阶段,之后依然是整个北冥大陆上耀眼之极的人物。

限于灵隐派本身没有元神高人,所以五人都不知道那个阶段具体是什么样的。雪山老祖到达巅峰后,将雪山派本来的功法重新修改,删繁就简,举重若轻,分为八卦八门,一举奠定了雪山派日后的格局,日后雪山派又出了不少元神高人。雪山老祖自觉开山立派当学别派建立大城,于是找到了当时还没有大派占领的这一条山脉中的大雪山主峰玉珠峰建立大城。雪山城虽不规则,但纵横近万丈,再加上建在玉珠峰山腰之上,三面悬崖,一面高峰,气势孤绝,在众多大城中算是独树一帜。

在玉珠峰百里外,有一个巨大的盆地,本是妖兽聚集之地。雪山老祖邀请几名好友,将盆地之中的妖兽尽行驱逐,将附近躲在山中的人民迁入盆地。又用八件法物见了座笼罩整个盆地的巨大阵法,只留下八个出入口,以保护盆地不被侵扰。这一来盆地成为了一方乐土,其中的人民便将之称作雪山盆地,原来的名字渐渐为人遗忘。

至于雪山城,传说雪山派的元神高人不少在雪山城之上的雪山中修炼,安全自是无虞。而且雪山派掌教传承之物是一面八卦天遁镜,妙用无穷,据说单凭这一物,就可保雪山派无虞。不仅如此,雪山城还有八大世家,底蕴深厚。正如北冥大陆人人皆知的那句话——大城之坚,非坚于城。

五人就这样漫无边际的聊着,很快天就黑了,只好找一个地方休息。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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