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大灯没开,只开了壁灯。屋内的灯光显得有些幽暗,但壁灯的柔和色调,又给新房增加了不少浪漫的气氛。婚宴上喝了少许酒,被伴娘送回住处后,春燕慵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昏昏的,再加上昨晚一夜没睡,她一会儿实在撑不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醉醺醺的李阔被一群哥们大呼小叫地涌入洞房。本来想闹洞房的他们见到这情形都悄悄得退出去了。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她的身旁,他微蹲下身子欣赏着她。经过化妆的她更显得娇媚动人了,因喝过酒,脸泛着潮红,很有唇形的嘴巴紧紧地闭着,鼻子一张一翕地轻微地鼓动着,发出女人特有的气味。他凑近她让他的气息和她的融合在一起,他不禁心狂跳起来,气息粗重的简直无法再呼吸。
“今天,她就是我的了。这是我所渴盼的。春燕,你知道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希望有这样的一天。今天美梦成真了!我是多么幸福!”他自言自语着,他激动地颤抖着手去触碰她的脸颊,这时候她醒了。她惊恐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回来了?我去给你倒点水?”她赶忙起身。
他一把把她按住,说:“我不想喝水。春燕,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说着他慢慢凑近她。
她本能地想躲开,但他强硬地抓住了她。“我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了,他想做什么都是合法的。”想着,她不再反抗,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摆布着……
早晨,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自己身旁瞧着她。她娇羞地笑了。
“你不是第一次。”他闷闷地说。
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你是不是把你的第一次给了张峰。”
“不是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起。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可以和你去离婚。”她面无表情地说。
他无奈地抓着头发,接着痛苦地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你为什么还要说那么绝情的话。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以后咱们俩谁也不要再提起。”
“只要你不觉得憋屈就行!我心里爱的张峰,可我接受了你,我可以试着去爱你。”她满含愧疚地说。
“你为什么要说那么明白呢?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你的。你这是在用刀子剜我的心,你知道吗?”他痛苦地向她吼着。
她木木地听着竟然毫无感觉。
他站起来愤怒地摔门而去。
她没有叫他,很平静地看着他离开。
一整天,他没回来。婆家人也没出现。她呆呆地坐在客厅,一直这样坐着。直到月光透着玻璃窗射进客厅里。
“他走了,不会再理我这个坏女人了。”她喃喃地说。
“还是离开这里吧!这不属于我。”她拿起背包走到房门,她回头看了看这仅待了一天的新房,她惨然一笑。
她拉开房门,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谁?”她害怕得说话都有些咬字不清。
“李阔。你别怕。”他轻轻地说,“怎么这样黑?怎么不打开灯?”他说着走进来,顺手把大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春燕的眼睛适应不了,她忙用手挡住了眼睛。
“给你买的,烤红薯,快趁热吃吧!”他递给她。
她呆呆地立着,没接。
“过来,我剥给你吃。”他拉着她的手坐下。
当第一块金黄的红薯送到她嘴里的时候,她哭了。他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捶打着他,哭得更厉害了。怜香惜玉,情感瞬间迸发。他们疯狂地亲吻着……
四月后的一个早晨,春燕起床忽然一阵眩晕,昏倒在地。忙着操持早餐的李阔听到声音匆忙赶来,发现她躺在地上昏迷过去,忙拨打120。
“恭喜你,你就要做爸爸了。”医生给她检查完身体后笑着说。
“真的吗?太好了?”他惊喜地问着。
“是真的。不过孕妇的体质很弱,要给她增加营养才行。”医生嘱咐他。
“记住了。”他答应着忙去看春燕。
春燕早就听到医生的话,看到他走过来,她笑了。
“燕子,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他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一股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那你请几天假,好好在家调养一下吧!”他关心地说。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此时她只想享受被人关怀的感觉。
有了孩子,她就有了寄托。她要把所有的爱寄托在这个幼小的生命上,使自己的生活重新飞翔在有爱的天空里。
请假了,她每天除了保证休息之外,总往图书馆跑,她要找些有关怀孕的一些书籍,她要在理论的指导下,让小生命度过他的胎儿时期。
看到书上说,胎教能让孩子既聪明又健康,她又开始在音像光盘店里寻找胎教磁带;知道小型录音机适合胎教,她又让李阔陪着去买;听老人们说核桃吃了孩子聪明,她让李阔买来3斤,其实她很不服这种味道,但为了孩子,她每天定量吃些……一时间,肚里的孩子成了他们生活的中心,他们每天的话题除了孩子还是孩子,孩子慢慢成了他们增进感情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