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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说——(4)

我开始尝试走进女孩们的内心世界,大家都其实憋了一口气,想看看我到底能混成什么样子,可见人心都是坏的,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没有表现出自己应有的善心,杨俊却是个例外,他从来没有反对过我做任何事,他认为我有能力把握自己,我交过很多的女孩,可是她们最后都离我而去,我知道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大家渴望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可是人海茫茫,另一半或许在海水的浸泡中,渐渐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吸引力,变得泯然众人。而你只有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外在,让自己变得更有吸引力,才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

可是我找了这么多的人,没有,没有,我还是会记得我和杨颖在一起的日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负担,我就想一条会水的鱼,在水里和她在一起,自由自在,直到有一天,她被人捞上了岸,从此和我天涯海角,我不得已,学会了上岸的本领,一轮寻找,遇见了很多的和我一样的鱼,可是我没有答应,一切都像是在敷衍,离开后的我继续寻找,终于,在另一片水塘里,我看见了她,和另一条会上岸的鱼一起,亲吻,这就是我的结局?

看来真不是每一个爱情故事都有一个大结局,更不可能都有一个完美的大结局,我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分分合合,已经渐渐明白,抓住现有的,才能把握以后的,而目光其实根本不用看的太远,看到太远容易远视,所以我只想抓住目前的,而我,现在,只有小野。而一夜的缠绵之后,我渐渐迷上了这份感情。

而小野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有些扫我的兴。

梁小乖,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让不让看?

好,好,好,看,看,看,你真是个大小姐脾气,我怕了……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着呢?

你都起来了,我睡不着……

乖乖,再睡一会儿吧,才五点啊,一会儿你就没精神了,来,闭上眼睛,在躺一会儿就睡了,我也有点困了……

嗯!

她答应着就翻了个身,然后渐渐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我哪里睡得着?思维已经控制了我的大脑,我渐渐又回到了我的刚才的思维当中,我不知道是我先迷恋上了小野,还是她先迷恋上我的,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一起就要幸福,可是我还是会产生和从前一样的情感,那么多的浮云都过去了,这个又算神马?我看着这个鼾声微微的小野,露出了我的微笑——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有多厉害!

醒来的小野继续着她的大小姐脾气,我没有和她对着干,毕竟女孩子都是哄出来的,我不能因为这个吃黄牌,在太多的人的眼里,我是一个风光的人物,可是又有谁知道我背后付出的呢?

小野慢慢的转过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看着她像一只睡醒的熊猫一样,真是可爱不已,而小野慵懒的抻了个懒腰,我把着她的胳膊,她顺势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脸上,我也一点一点的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她抚着我的脸,我却在抚着她的手,她慢慢的伸出了手指,从我的脸颊处滑到了我的嘴唇处,她的食指就像一根粟米条一样,又像一根巧克力棒,我慢慢的握住了她的这根手指,她总是这样的,让我在这样的状态里,无法自拔。

你总是喜爱这个样子挑逗别人么?

只针对你,谁让你那么乖?怪不得我叫你梁小乖……

我真是搞不懂你!

吼吼吼!

呃……像我这样纵横车坛这么多年来,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一个小小的加油小丫头的身上……哎……

怎么?我亏待你了?你的赛车史也基本上是你的恋爱史,你说,你究竟到现在,骗了多少个女孩子的感情了?

我那哪里是什么恋爱史,分明是血泪史!

哦?从何说起?

有血,有泪,有屎……

呵,你太脏了!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我帮你想想?哎呀,可是我又不知道你究竟遇见了多少个女孩子啊……哎,真是纠结!

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这是被你气的!胡涂了!

吼吼……

不许学我!

你是不是跟谁都这样啊?

因人而定,你这样乖的一个大男孩,我不是用我的必杀技,你实在是得一辈子踩在我的头顶上,我没办法……

那你现在是不是放心了?我其实不是那种人的。

人是会变的,我真的觉得你这个人很特别,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一种超乎寻常的与众不同,我不知道我能理解你几分,可是我一直在理解着。

我也一直想要明白你的心思,不论你以后会不会变。

恐怕我会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你,你比我想象的要深。

你也是。

可是我从你昨天晚上吻我的时候,我隐约可以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什么感觉?

你是个很真心的一个人,我想知道你这么一个真心的人,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她们的真爱?

这个……或许我爱的火热,反而会灼伤她们,让她们感到不安,她们总是说我,跟我在一起,幸福感和负罪感一同增长,我从他们的话语里感觉到的是,我的爱,使她们感到负罪。

你这样的人真是可怜。

这都是浮云,都可以过去,只要珍惜当下,就能把握好未来,你就是我的未来,她们都可以成为过去时。

你真是个可爱的人。

你也是……

早安,小野。

早安,小乖……

起床总是一件令人感到有些头疼的问题,但是清爽的早晨总是会让人感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和小野洗漱完毕,到了楼下的早餐店吃了一顿早餐,这样的清晨总是美好或者是令人感觉是美好的,这样的朝阳下,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小野说的那座寺庙,我不知道她到哪里究竟要干什么,但等着我的却一定是一次偶遇。

到了寺庙,我总是容易被熏香的味道弄得头晕,但是为了小野,只好忍着,来到佛寺我还是第一次,没事儿其实愿意到教堂找神父聊聊,我不知道这次进了佛寺,以后我主基督还会不会让我进入教堂,我看了看周围,很安静的一个地方,我拉着小野的手,她穿着高跟的凉鞋,走起路来,叮叮直响,我和她来到了大殿里面,一个小和尚接待了我们,我也不明白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程序,只好跟着小野做,只见小野双膝跪在了一个蒲团上面,我也只好跪了下来,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我只有做祷告的时候才这个样子,闭上眼睛之后差点要在胸前划十字,幸好旁边还有呆板的木鱼声在告诉着我,这里是佛寺,不是教堂。

我从来没有踏进过佛寺一步,所以站起身来,我开始参观这座古刹,我不懂建筑,不明白这样的设计理念到底透露着什么样的佛学思想,而我又不好向小和尚打听,毕竟我不是个喜欢问问题的人,还好小和尚喜欢向我们解说,我也就省着打听了。

这时,一个小和尚从旁边叫住了我。

施主留步,那边的那位施主找您有事。

哦?

我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穿着T恤的男子正在阴凉处喝着酒,我只好先放下了小野,谢过了小和尚,我追上了小野,先借口上厕所,才暂时离开了小野,一想到小野的不饶人,你我就能明白谎言的重要性。

我到了小和尚指的地方,那男子把一个金属的酒罐递到我的面前,我一看那双手,变得很嫩,完全不是一双男人的手。

喝一点?很好喝的,你知道的,白兰地。

你比以前能喝了,我记得你除了应酬,是滴酒不沾的啊。

我不是借酒浇愁,只是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样的现实。

你要是受不了了,我可以向夏霓虹说,让她接你回去。

好兄弟,千万别这样,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样改变这样的一个局面,我放不下她,可是还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我……

你真是多余出来,要不是你出来,也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事儿,现在,你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真羡慕你,不必为自己担心。

我也是不如意,一个人到这里来,意外的认识了一个加油站的女孩,我们就这样的住在了一起,她连家都不准备回了,我看她是着了魔了,这样下去,我还得逃到另一个地方去啊。

你会有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这一天应该不会远。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诶,你说你前两天看见我妹妹了?她现在在哪儿?

在一家茶楼里,当服务生,她说现在放假了,不想回家去,只想一个人呢,出来打工给自己挣一点钱,反正大四就是实习用的,这一年可以干很多的事,当茶楼的服务生也是其中一项。

带我去看看她,好么?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今天说好了和小野她……

你们在聊什么呢?咦?这个不是……

小野,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边,怕你找不到我啊,你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我只好来这边找你啊。

他是我的朋友,杨俊。

你真的是杨俊?那个七站冠军?

我真的是杨俊,我和梁海涵是好朋友,这次来这里找老朋友叙叙旧,没想到梁这么走运,找了一个……嗯……漂亮的……

听说杨先生不是结婚了么?怎么没见你的女朋友啊?

她有点儿事没跟过来,我主要是找老朋友,顺便看看我的妹妹,她是个大学生呢!

是啊?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这个……

算了,既然小野也来了,那我们不妨中午找到我的妹妹之后,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也算是一次久别之后的重逢吧!

才离开几天啊,就久别重逢?

反正再见到梁海涵我很高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和他喝一杯,走吧,我真想再见一见我的妹妹,都一年没见了。

梁小乖,走吧。

其实很多时候我是一个不愿意被束缚的人,可是自从遇到了韩小野,我就一点也没有了脾气,因为大家相亲相爱,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离开她的理由,可是要说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一见到杨颖,我就没有了爱别人的理由,可是现在令人纠结的是,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爱着这个女孩,比如她的哥哥,因为他和她天生的情感,还有那个步我后尘的无名的男孩,也就是见到我叫我前辈的那个人,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杨颖倾心的人,而我算个什么呢?

也许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我常常思考着当初为什么愿意和我相恋,可以和我度过那一段一生难忘的时光,而仅仅在过了一段并不漫长的时间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不联系导致的感情冷淡,还是有什么人比我还有追女孩子的功夫?我倒是愿意相信是前一种可能,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相信杨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可是再见到我的时候,杨颖显得开心了许多,虽然这个微笑的背后其实和我并没有多大的联系,但我还是喜欢把她的高兴和我联系在一起,我知道杨俊的出现给了杨颖莫大的喜悦,但是在一旁的小野一个劲儿的掐我的胳膊,让我尴尬无比。

干嘛?我小声的问着小野。

你干嘛这么高兴?小野的声音像是挤着牙缝出来的似的。

我……我不能告诉她,啊,小野,杨俊的妹妹是我的初恋女友啊,我再见到她能不高兴么?我找死啊?这么说,你也看到了小野的脾气,我这么说,只能得到她的更大的惩罚。

韩小野这个名字一度让我以为是个中日混血的产物,因为日文里就有一个姓氏叫小野,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她的父母要给她起这样的一个名字,不过从小野的种种表现看上去,这样的女孩真是个野性十足的人,她让我从这么些年的无聊的分分合合中走了出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而我,就算日后忘记了很多人,也不会忘记她,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就算我和她分开了,也不会忘掉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因为我实在是不能忘记一个个性十足的人,就算时间都没有了,这个人的秉性还会存在。

在茶席上,我和小野坐在一旁,杨俊和他的妹妹在边,因为是中午,没有什么人,杨颖被破例可以和客人在一起,我看着杨颖,有点尴尬,毕竟在一起,爱过,吵过,吻过,恋爱里该有的什么,我和她也都做过,只是没有上过床,因为她还小,那个时候我也是个不大点儿的,我们只有这样的,说着,笑着,一些无从考证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但我还是在那样的一个季节里,丢失了我最爱的人。

可是真正使我痛苦的,却不是不能爱她,而是当我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名花有主。

而我看着杨颖,渐渐地把目光隐藏的很深,不让小野看出我的不安,也不让她看穿我的内心,我已经失去了杨颖,就不能连现在的小野也失去。我不能在失去了……

可是我一看到杨颖的脸,我就没有了不看的理由,毕竟爱过,毕竟伤感过,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席间话语声不断,可是我几乎没什么回答,只是应付着说了几句,杨俊很纳闷为什么一向能言善辩的我为什么这回成了一个傻小子,我想,他要是能问问杨颖,一切就都明白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妹妹相恋过呢?

小野喝着茶杯里的茶,我问她怎么样,她说,其实你很乖,只是,我受不了你的乖,我要你现在吻我一下,当着杨俊和她的妹妹的面,你敢么?

敢,你说,我做,你想什么时候吻你?

现在,趁大家都没有了话题的时候。

来吧。

当杨俊追着有些泪雨倾泻的杨颖出去的时候,小野哈哈大笑起来,我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野,心里一阵酸楚。

小野,闹够了没有。

你是没看到啊,刚才那个女的,那个令人心疼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笑,她连吃醋都吃得那么没有水平,白瞎了你的一个吻咯,我都替她疼。

小野,原来你知道她的身份?

瞅你把我想得,我有那么那么弱智么?

只是我一直……在掩饰……

掩饰就是事实,所以我也懒得猜,直接就用咯!

你这么聪明啊!

你却这么痛苦啊,她是你的初恋吧?

嗯。

干嘛这么痛苦啊?是就是嘛,我又没说你什么!哎,没想到我的梁小乖还是一个痴情种啊?

后来大家不欢而散,最后还是杨俊买的单,我个人觉得有点心里头过意不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了办法,也只好回到了出租房里。

奇怪的是,小野还是不肯回家去,我知道她想要留住我,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把她接回到了我的出租屋中,不知道她会向我发动怎样的进攻,总之我都会接受,可是我心中还是有些念念不忘我的杨颖,很多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想念着我的杨颖,不论她什么时候才能想我一回,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想起我,我都想她,想她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杨俊不知道,这个傻帽,连小野这样的人都看出来了,他居然还没有看出来,这样的人真是傻死算了。回去的时候,我和他约好了,晚上在网上聊聊,也算是弥补了白天说话不方便的尴尬吧。不过我得先制服了我身边的这头猛兽,才能在晚上精力充沛的和杨聊天哪!

我慢慢的走到了小野的身边,时间是在我回到出租屋的半个小时后,小野冲了个澡,披着个浴巾倚在床上,用干的毛巾擦拭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擦干了头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下午的阳光很好,可是我们却要开始做那件事,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可是小野的手臂像打磨过的柳枝一样划过我的脖颈的时候,我渐渐没了抵抗力,小野趁机一把把我拉到床上,我猝不及防,被她一把拉了过去,我的头被她用手埋在了她的胸口处。

我呼吸不畅。

她的野性又来了,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任她摆布。

你怎么这么慢?这么迟钝?以前和她们也是这样的么?

从前都是我主动,她们只是喜欢享受,像你这样的,我是第一次遇到,你是个难缠的对手。

诶,跟我说说你和杨颖的事儿,好么?

我不想说,我不想伤你的心。

说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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